吃过晚饭,又过了半炷香时间,陈智回了院子,一进书房忙递过来地契户籍和册子:“小姐,少爷给您买了正好一百万亩地,新夫人昨夜送了少爷一个玉冠他给卖了。本来奴才要去卖,一进当铺少爷正好在,一听奴才说寿礼有了直接就当了全添地上了,镯子鉴定完也送了礼。少爷被老爷叫去了,奴才怕您着急就先回来了”。
“叔辛苦了,您赶紧吃饭吧”,夫君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地租子在少爷手上,奴才不饿,等少爷回来一起吃。少爷说两处一共卖了一百七十万,少爷把那几个白玉子也卖了,又跟董掌柜换的银票,否则奴才也遇不上”,陈智笑道:“您买完还剩三十万亩,大少奶奶又去了。听少爷那意思,以后皇上还会指地,反正您也没银子了,一年十万奴才觉得就挺好”。
明月点了点头:“有也不买了,更何况还没有,安安份份眯着吧。手上有几件随时送礼就行了,这深宅大院的礼也忒大”。
二人正说着话,容敏大步上了楼,顾婆子和杨勇又拎上食盒让二人吃饭。
容敏边吃边笑:“新妇捣腾出一百箱玉头,爹让我一会儿跟他们去东地,皇上特批的,就说给娘迁坟。好家伙急眼了,连娘都搬出来了,爹赏了我们四个一人一个羊脂玉玉头管子,谁敢卖了揍死谁,我跟大哥谁也没要,新妇火上山了,不能再趁火打劫”。
“夫君手上还有多少银子?”,也不知够不够。
“为夫知娘子想什么,咱们两个穷嗖嗖的,不祸害东地了,直接在京城买。董掌柜给我联系了一个,五十万两买的,两把破剑当了,一会儿我领几个叔去,离着近,主街北面第二个巷子口就是,宅院二亩,写的娘子名,跑那么远犯不上,路上也危险。他妈的有人敢截我,让我反截了”,扔给明月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荷包:“我没看是什么,给娘子玩吧”。
“二亩地五十万两?”,比金地还贵,接过荷包送进内室。
“董掌柜说……跟娘子东地小院儿一样,另外院子里还有四个地下室,两层楼共四座,娘子也去看看,正好叔一人一个”,必喜欢。
明月点了点头:“我去看看”。
“不许给大哥,不许让他去,他有妻有儿日后娘子什么也不许管,我们十个人挺好的,学生又不是爹还得管他一辈子,娘子管我一个人就行”,容敏皱了皱眉:“碧玉管子我也要”。
“给夫君留了,日后什么也不给”,这是忌妒了。
一听给自己留了又低头大口吃起来。
吃过晚饭,锁了书房和院门,一行十人出府上了主街。
秋色晚来,主街之上依旧红火热闹。
众人谨慎的拐进当铺从后门直接进了北巷子。
牌楼一般的门楼院墙,家家如此,顾婆子咂咂嘴:“这才几步路我竟一直不知还有这地方”。
容敏扑哧笑道:“谁也不知,连朝廷也怕没上过心”。
开了院门,将房契递给明月,拉着人率先往里走。
二亩之地园林什么也没有,只有不长的一条青石路,前面一座小楼,后面错开位置建了两座,最后还有一座,之后就是围墙。两口水井前楼一个后楼两个。
“少爷,这地砖都是糯米汁浇筑的?”,陈忠咂咂嘴:“难怪这么贵”。
“全是”,容敏笑道:“叔婶自己找房子,我跟娘子住后楼,留出一座装粮炭什么的就行”。
几人笑着应了一声,二人径直向后楼走去。
一进后楼,整个一楼是个大厅堂,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二楼一个大书房有五六十平大,后面带个十七八平的卧室,书房西侧是暗室。
明月皱了皱眉:“夫君,外面挺大,里面缩水了,几个地下室?”
“两个,娘子的入口在卧房,为夫的在书房”,一一指点,明月这才看明白,这个地下室只有三米高,就在上下夹层之中,她的也就十平大,容敏的有四十平大,隐秘到出来两次也找不到进去的入口。外面青砖灰瓦,里面也是青砖,厚的敲哪都是一个声。
出来进去折腾七八次才记住,心下叹了口气,原房主也是煞费苦心了,入口明明就在墙壁暗门,可暗门就是难找。
容敏嘿嘿笑道:“娘子随便藏,为夫进去迷糊,到现在也记不住,董掌柜说一摆家具我更找不见,娘子勉强。图纸掌柜当我面儿烧了谁也找不见,娘子若遇险直接进去,枕头锁一挂累死三军也找不到更进不去”。
明月苦笑:“我也怕难找,这青砖有门道,看久花眼,冷眼看分不清,通风口在窗台,这人脑子怎么长的?”
“掌柜的说小的密室是逃命用的,机关隐匿,书房的藏宝,咱们两个没宝,娘子有个安全之地我也放心了。今日一走府里必闹贼,一会儿回去娘子收拾一下搬进来住,那院子直接交给大嫂,她如今替新妇管家,让她们检查一下,正式封院交还你们全过来。大哥也跟去,不然也瞒不住,她奴才一个不带归大嫂指挥”,一一仔细叮嘱,明月点头应下。
几人兴冲冲回了容府交院子,各自打点行李,明月将玉管子给容敏戴好。院子一交接完,容敏将明月送回新宅后匆匆离开。
“小姐,屋子怎么办?”,太晚了。
“我的卧房用锦缎遮住顶棚和四壁,顶棚封死带帏幔,四壁锦缎安活的,可拉可卸。您们的明天弄,床榻被枕添置完就休息”,不先遮上自己也找不到入口,图纸也没有了。
“我明白小姐的意思我给您弄”,冬梅领着三个婆子去街上直接买了现成的回来,不到一刻钟容海几人弄好,这才又上街买床榻被枕。
一日安宅,前楼二楼炭木一楼灶房,第二排东楼粮物,西楼四家一人一间。
都安置妥当,容海领着陈勇回了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