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陈勇四人匆匆跑回院子吃饭,九个人一桌子肉饺吃的解馋。
“小姐,您送大少爷玉管子了吧”,顾婆子笑道:“大少奶奶急眼了,也非要跟您要一个,说姐姐不给给姐夫,想乱族不成”。
明月一拍脑袋:“对对对,我是安然,好家伙我给忘了,我给您拿去”,忙进内室硬头皮又拿出一个交给婆子。
几个人憋着笑,顾婆子小心收好:“三房大爷出事了,今日纳了妾还带了六个丫鬟,是原来的三小老夫人和那几个妾,当年没处死,让二房大老爷给送到外县了。如今这桩丑事一出全府禁严,您奖学生奖的不是时候,大少奶奶朝大少爷要,大少爷死活不给,说先生告诉非山穷水尽了不许离身,大少奶奶没办法了只能管您再要一个”
明月叹了口气,取下自己戴的如意:“让姐戴这个,管子送我大侄大外甥了,正好剩一对儿玉管子,我跟夫君一人一个”。
“……老奴支持您,舍就舍,也好看”,哎,一百万又没有了。
陈勇苦笑道:“新夫人八百奴才,各房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全知道,三房大爷一出事……今日本老爷不去三房,是新夫人死活拉着去的,奴才估摸着也是去堵人去了,这一把三房大夫人拿了三千万买平安。老爷刚处理完,大少爷去报喜,说升了四品,老爷一高兴让奴才去拿如意,后来想起给您了。大少爷说不用,说弟妹送了个玉管子,新夫人当时就变脸了,说话敲敲打打的,还把大少奶奶敲打一顿,让她看住自家男人什么的。大少奶奶也没办法,老爷也不敢告诉实话,大少爷压根儿就反感她,也懒得理就走了”。
“我这几个玉头死的忒屈了”,明月咂咂嘴:“日后再不长脑子您们就揍我一顿”。
陈智皱了皱眉:“小姐……奴才觉得您还是告诉新夫人的好,否则她胡乱搅和,时间久了真分不清了,连皇上都知道的事您怕什么?包括郡主,她敢把郡主说出去周家就死到临头了。况且她现在是容家的当家主母,第一天敢把人往死里整也是个茬子,能分不清轻重吗?您听奴才的,直接拿两块玉头去找老爷和新夫人,把事情摊开,您玉头死……舍了也不冤,她必还送您两件羊脂玉的玉头,您瞒又能瞒多久?何苦?”
“我听您的,不然这鸟气我还得受”,要过两件玉饰风风火火下了楼。
明月一进容成的厅堂,正好周兰和容成在吃饭,一见明月进来,容成笑道:“儿媳吃了没,没吃一起吃”。
明月看了眼周兰身后的婆子:“婶子出去一下,在外面看着人,任何人不可擅入,胆敢私放进院子就地处死”。
婆子吓了一跳,看了眼周兰,周兰点了点头:“婶子去吧,清院子,任何人不可靠近院门”。
婆子应了一声急忙走出去,一道道门全关上,容成站了起来。
周兰也起身给明月斟了盏茶:“儿媳有什么话就说吧”。
明月寒着脸取出两块玉头放在桌子上:“于私来讲叫您们一声爹和母亲,于公来讲我是大少爷的先生,我是程明月,我是宛秋我是钱小满也是安然,与您们是同辈。母亲不知我不怪,爹也左右为难我也不怪,但今日之后是非之口就此打住,安馨不是我姐,是大成亲娘,是段郡主。之所以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也不过是不想给容府添麻烦,给自己也添麻烦。皇上让我们两个将错就错的嫁,也是怕六王府遭太后打压。郡主两口棺木开路为我们两个求了个太平,太后不知我们是谁更不敢让我们死。容家遭难,大少爷是我百块玉头买出来的,我学生身陷囹圄我岂能坐视不理?救出大房我未指居功,但今日我也不得不说,否则郡主也遭罪,我更遭罪,母亲,您可听懂?这两块,如意给郡主吧,管子给大成……她亲儿子,她爱给不给我也懒得操心。母亲的玉头给他们五百,大哥问我我让买的地,但我不知他给太后过寿花了八百万,今早天将明学生去找我,我给他出的主意,舍玉舍地给皇上,砸出个四品来”。
“我听懂了”,周兰恍然大悟:“就说老三不在府怎么下令救的人,怎么平民死心塌地的给人做奴才,定也是您帮他们脱的奴身,我可太佩服您了,我全懂了,先生莫怪,周兰之错。玉头舍便舍,我给先生添几块羊脂玉的玉头,您放心吧,我周兰今日之事半字不漏,娘家婆家半字不提,六王府一倒周家也绝了”,急忙进了内室。
容成松了口气:“爹瞒的也累,说了也好,多谢先生相助,我也实未想才几日工夫锦儿晋升四品”。
“我火大了”,明月咬了咬牙:“婶子回去跟我要玉头,郡主说姐姐不给给姐夫,要乱族不成?我才想起自己是安然,多乱,母亲稀里糊涂的卷进来,日后都麻烦缠身”。
周兰抱个匣子出来憋不住的笑:“昨晚上我要气疯了,给孙儿的他们两个都给花了”。
一句话,三个人都笑。
“先生,我也捐地了,昨晚气的郡主捐多少我捐多少,我手上还有几千万亩地怎么办?”,周兰把匣子死活塞给明月。
“您四品命妇,二十星侠女……继续往上捐,捐到半亩不剩,不加给爹,他穷嗖嗖的挺好。如今侠女海多,您怕居上游了,半亩莫再买。您进容府做主母陪嫁早泄,日后等着您的全是坑,您八百奴才叛一个您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全是太后的。
周兰脸一白:“我还有玉头摆件,共七百八十个,每一个都价格不菲,银票八千万两,三处庄子共一千五百个奴才”。
“……日后两房算计,太后算计您这么多就是祸,您让爹出头吧,摆件一个不留全给皇上填补国库。三个庄子都出手连奴才直接转给皇上个人,摆件儿也给他个人,银票不可动,您也只剩银票玉头。皇上指地官员十两一亩,永租朝廷最多不可过百万亩,您出手直接买百万亩,您合户没有?”
“没敢合,我怕合了我活不过一个月”,周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太多是祸,可日后孩子怎么办?”
“周家女子众多,皇上为什么让您嫁?”,明月皱了皱眉:“也怕是皇上也想要,想通过爹手给他私赠,我们都缺银子他能不缺吗?您不是捐是在买命。手上银票在京城安处外宅,我也准备安,弄个糯米汁的带几处地下室可藏些私物,您实在舍不得就留几个给孩子,玉头捐一半。当年四弟妹五百八十箱入府落个官奴之身枉死,半块没有……您多思多量。太后此人不择手段,怕已经盯上您了,您纵十万奴仆您斗得过她吗?您可阻二祖母不办寿,可抓大伯罚他三千万,我尚能看破别人都傻吗?当年二房大伯犯私盐一把九族官奴,我费尽思量让他们兄弟诈死改头换面入考场,六七年时间才熬出头,就便如此大房也只剩他们兄弟二人,连娘都让太后气死了”
几句话,周兰脸色惨白。
“您捐是保孩子一份平安,否则不出半月太后又赐爹五个妾,您能奈何?大房死穷她才高兴,她不是斗大房是斗周家,周家是皇上的,她想让皇上没有后援之力唯她命是从”,舍不得也得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