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两口子竟也死了,太后这是想让孙家一支独大,力压别的皇商,太后野心勃勃,还想给大长公主纳夫,日后……
惊出一身冷汗。
“马上四地要选秀女了,她还准备给皇上重续皇后,要添三十六妃,先生与三弟早些合婚也好,免得到时稀里糊涂的被选进宫”,郡主叹了口气:“她是想让皇上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皇宫里怎么样?”,不行弄死她吧。
“她如今怕死的厉害,连皇上见她一面都难,三千大内高手保护她一个人,等闲人未到养心殿早死八百回了,暗箭毒箭无数”,段郡主一抹恨意:“她让三王娶了冯玉,冯家三代粮商直接站队太后了”。
心头一抹无力感,这是控制住了皇上的军队啊,罢了,弄不死她就安分守己的做个小平民吧。
起身回内室收拾了一下,披上袍子取出十万银票:“嫂子收下吧,我们一般多,咱们都莫花空,日后怕苛捐杂税越来越多,一时也没想好做什么,手上至少留五千两”。
“谢谢先生,我记下了”,满心感激接过银票。
容敏嘿嘿傻笑着拉着明月出了书房。
婚书一到手,二人跑去酒楼订下十桌酒菜回了宅子。
一楼厅堂里几人围坐在桌前,明月笑道:“今日才知已经正月十三了,这年过的彻底是糊涂,咱们借大嫂大哥团聚好好过个正月十五吧”。
几个婆子都笑:“我们太紧张,竟也给忘了”。
十桌酒菜敞开了吃,段郡主边吃边笑:“爹娘说先生是定海神针,单枪匹马跟太后斗到现在还未出事,又把大房的人给救了,日后孩子入朝为官家族再兴指日可待”。
明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今天吃过饭休息一日,明日让他们兄弟两个报名考童生,过年考秀才,后年考举人,夫君考上举人去军营,大哥考上举人去县衙做个小吏,三年后再考贡生直接算官龄一把回京,到时咱们容貌大变也可大大方方人前行走”。
“嘿嘿,甚好,我们听娘子的”,容敏一拍大腿,以后我掌了兵直接废了老妖婆,她活着造孽忒多”。
“学生听先生的”,容锦心头滚热。
段郡主笑着抹了把泪:“到时让我娇儿也开筋骨跟他叔学武,日后看谁敢欺负咱们”。
一顿饭,众人对以后的日子重新燃起了希望。
二十天后容成六人归来,众人都挤在书房,大夫人笑道:“娘姓叶,叫叶贞,你爹叫叶平,他们四个也全姓叶,容海叫叶勇,陈勇叫叶林,陈忠叫叶森,陈智叫叶茂,好家伙,我们都是叶家庄的”。
几句话一屋子的人都笑。
容成看了眼众人:“老大老三去哪了?”
“先生让他们考童生去了,今日早上进的考场”,郡主笑道:“先生说过年考秀才,后年考举人,三弟考上举人去军营,夫君考上举人去县衙做个小吏,三年后再考贡生直接算官龄一把回京”。
容成和大夫人眼泪掉下来,连说了三个好字已是泣不成声。
兄弟两个考童生自然不在话下,一放榜一家人又开始闭门不出。
一进七月,天气燥热,段郡主整日口刁个要命,天天拉几个婆子在市集买吃的,明月房里堆的都是她送的。
“这也忒酸了”,拿起哪个都是酸的,明月咂咂嘴看了眼容敏:“莫杵着了,赶紧让娘领大嫂去郎中铺子把把脉,估摸李家要添人进口了,估计是个男胎”。
“……为夫马上去”,这可好。
郎中铺子一趟,郡主彻底成了一家子的轴心,十几人围着她一个人转。
一进腊月已经怀孕八个月的郡主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总算是消停下来。
二月初李大成出世。
四月初,兄弟二人一把过了秀才。
一家人又开始闭门不出,明月十六岁,容貌大变,容敏的容貌也变得三两分俊朗。
大夫人和容成每日的事就是带孩子,张口大孙子闭口大孙子,李大成也是好带,不哭不闹,长的也好看。
顺风顺水的到了九月末,宅子里添了几日炭又添了布匹彻底安静下来。
明月每日把自己埋在书堆里,几尽博览群书,兄弟两个整日拿着考卷写了背背了写。
一进腊月添了粮炭和年货,又开始闭门不出。
没人想着过年的事,尤其是陈勇四人,又都蓄起长须,生怕让人认出来。
容锦的容貌多了几分刚毅,与当初判若两人,容敏多了三四分的俊朗,可以泯然众人了,只明月更明艳,让大夫人怕个要死,特意上手给留了厚厚长长的门帘子,眼睛露不出来,容貌总算是隐藏了几分。
举人考试非同小可,连容成也坐不住了,刚参和两回就被明月下了令,不许他进楼。
四月大比也没人送,兄弟两个自己背着箱笼出了院子。
容成天天跑去茶楼听风,直到两个人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半个月后放榜,容锦拿了头名,容敏拿了个第三,东地一下子炸了锅。
明月趁热打铁,直接让容敏进了东地军营,容锦进了县衙做了个小吏。
刚进五月,兄弟二人各入其位,容敏六艺满灌直接给了个从四品武散官,官差一来报喜,容成笑着进了书房:“儿媳妇,爹服了,你娘告诉我允许爹今日开始进楼,官差你大嫂一人给了五百两”。
明月笑着起身给斟了半盏茶:“您且安稳两年,您也蓄须吧,只莫太长,三年后我保大哥殿试中头名状元入瀚林,到时夫君至少也是正四品,一文一武怕是要都得回京。东地无事,回京咱们也需谨言慎行,一旦夫君入了皇上的眼咱们更危险……您这三年好好想想,这京城咱们回还是不回”。
“爹知你意思,刀山火海也要回,爹在茶楼听人说太子没了,说是病死的,怕也是遭了她的毒手,皇上一共才三子,那两个都是她娘家的嫡系女子,不回京哪天她夺了大权怕东地大小官员都得处死,于其那时死在这里不如早回京,许在她眼皮子底下有一线生机”,无路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