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辰笑了,这还想保自己的官帽呢?避重就轻,自己如果没有头脑,可能还真的顺着这个刘大人讲下去了,现在想想,他和自己的师爷可不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最开始如果真的被那个所谓的小丑师爷吓到了的话,现在肯定是要顺着这个刘大人的话讲下去了,那样最后自己怕是处理不来任何事情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啊,我是林夕辰,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你刘进,你刘进倒了,李家和林家亲族没有任何麻烦。官员就是官员,因为有权,因为可以写状子,因为可以去京城朝堂。李家和林家亲族固然也是强壮无比的家族,但是没有权势在身上,本身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只要端了刘进这一个团伙,李家和林家亲族就失去了最强壮的两个大钳子了。没有钳子的大螃蟹,也只能任人宰割了。这就是有的时候钱有用,有的时候权利更有用,林夕辰需要打掉的就是这个遮阳伞。遮阳伞很繁华,也很精致,这就是因为镖师李家和林家亲族送来的钱财宝物滋润的。可是遮阳伞也需要镖师李家和林家亲族来庇佑,不然大风大雨来了以后,遮阳伞就又显得多余且没用。
“刘大人,这是赵徽儿姑娘。镖师李家李构先是求婚不成,后用赵家人威逼利诱了赵徽儿姑娘一家人同意婚约,赵徽儿嫁入李家以后,李家人百般刁难,还不允名分,让一个姑娘清白之身尽丧。”林夕辰继续说。
“公子您先停一下,您说的这算是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处理不来这种家事,如果赵徽儿姑娘当时家里和她本人都没有应允婚事,那时候就来告知本官,本官就必然会还她一个公道。可是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两家也都各有自己的理由,这是家事,我能怎么处理呢?我又能向着谁才能满意呢,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请公子不要再多提了。我们今天状子的重点可是您与李家之间的矛盾,这可是直接双方大打出手的局面,我不做好处理的话,没法和百姓们交待不是吗?所以我们今天只处理您与李家之间的恩怨纠纷。”刘大人打断了林夕辰的话,强行将此事当作过去式的家务事处理,这样的案子没有什么可以讲的请楚道的明白的可能,所以刘大人就不想再多做纠结和处理,还是想要避重就轻啊…………
“刘大人,您别着急啊。我和李家的矛盾就是因为此事,就是因为这个姑娘。”林夕辰也是笑了一下,刘大人还是不死心啊。
“公子也别糊弄本官,我听闻附近的看客讲的可是,公子您是和林家两位公子因为游船之事起了争执,林家两位公子和您有了矛盾以后,你们才大打出手,后来李家李褚也是后来才过去,你们几句话讲的不舒服,才双方又起了争执,闹了许久以后才算是结束这场闹剧。”刘大人还是有自己的一套话术,继续说道。
“刘大人果然还是刘大人,这沛安县果然没有人能瞒得住您的眼睛啊。”林夕辰好像是恭维了一句道。
“公子见笑了,事后,事后。这不是想着事后和公子还有两个家族的相关人说和说和吗?不然出了本官这个官府,真不知道你们继续闹下去的话,本官这官还要不要做了,所以还请公子给老朽一个面子。”刘大人继续微微笑着说道,好像充满了和善的语气一般。
“狗屁刘进,本公子告诉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赵徽儿姑娘,今天你说破天了都没有用,今天必须要认真解决此事,不然你这官就算是做到头了。”林夕辰也不想继续和这样恶心的官员虚以委蛇了,既然李家和林家两大家族的重要角色不来,那今天就先拿刘进开刀。自己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出身,到时候闹个官府,也就多一些坏名声罢了。但是今天必须要让刘进为首的这批恶臭势力的人统统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林夕辰的话在这个沛安县县衙里面回荡着,每个人都很惊讶,有一些人都惊的合不拢嘴了,这是什么情况。民不与官斗这是一句常话,原因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站的住脚跟,拿得到便宜。刘进确实是一个坏人,但是那也是一个官员啊。这是江国的律法支撑的土地,为官的人官官相护也是一个常态,而且沛安县谁敢这样当堂骂刘县令的啊。这样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林夕辰丝毫不在乎,既然读书人的文斗这个刘进听不进去,那就摆底牌就是了,自己的身后站的家族你比得上吗你…………
“来人,给我上枷锁,当堂对峙不成,竟然想着辱骂本官还刺杀本官,刺杀当地官员,依我朝律法规定,刺青发配边疆。”刘进确实是一个恶人,到这时候竟然强行安插了一个罪名了。在他眼里,他给了敬酒,林夕辰不喝,那就只能赐他一杯罚酒了。什么公子,在沛安县这边,你给本官趴着。
主簿终于开口了,“刘大人,这不合规矩,这个公子虽然出言不逊,但是不排除他个人情绪问题,今日之事怎么也走不到官民对抗的局面,还希望刘大人三思而行。”主簿虽然咸少处理此事,但是新来此地不久,一直都觉得刘大人有一些刚愎自用且喜欢强加罪于别人。以前他不开口是因为他没有这个力量,每每刚提出反对,就被县丞等人请了出去。自己想要伸张正义,都没有任何渠道和途径。而且还容易被刘大人和其他同僚陷害和排挤,今日他开口依然是觉得刘大人这样处理事情是不对的,他还是想要开口说两句。
“于主簿,今天在场的都是证人,你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此人辱骂挑衅本官,有没有以武犯禁。”刘大人眼瞳微缩开口说道。
“于主簿,在下愿意为刘大人佐证,此人大逆不道,想要行凶。”李家的人还有县丞都开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整个公堂竟然只有于主簿一个人说了一句公道话,当真是烂到了骨子里,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