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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惊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探究,她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鹿元空看着她,“五年前那天晚上我可以解释。”

白初惊摆了摆手,“够了,我不想听你和我解释什么,我也没有心情来听你说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鹿元空,我和你不过就是最普通的家族联姻,我们的婚约早就作废了不是吗?”

“在这之前你也仅仅只是我的前未婚夫,未婚夫不代表男朋友,也代表不了夫妻关系。”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找到这里来,现在给你马上走的机会,我没有多余的心思能够照顾你。”

她朝着院子里走,大门自动打开了。

她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到院子外面,“五分钟之后外面那个人还没走就把六六他们找出去把他请走。”

白初惊朝着云英说道,云英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鹿元空,点了点头,招手示意佣人把门关上。

嵇惊羽沉着脸,十分的不高兴。

“真是倒霉透了,鹿元空以为他是回收站是吧,想把丢掉的垃圾回收了,就......”

她说着说着发觉不太对,白初惊转头看向她,她也转头看向嵇惊羽。

两人怔怔的反应了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白初惊问她,“你刚才说我是垃圾......”

嵇惊羽眨眨眼,伸手打自己的嘴巴子一下,“他才是垃圾,口误,口误。”

这本来嵇惊羽还烦得不行,这么一个小插曲倒是缓和了她愤怒的心情。

两人相视一笑,挽着手走进了别墅里。

-

在家里稍作休整之后,她们才开车去城西的墓园,因为之前白初惊回来忘记来看看封缙琛了,正好今天是他的忌日,索性就和嵇惊羽一起来了。

这墓园的选址还是嵇惊羽给他选的,封缙琛去世的时候嵇惊羽还在忙着谈生意,生意倒是谈拢了,回家睡醒之后得知封缙琛自杀了。

她又爬起来赶到景苑来,那时候景苑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被封锁了起来,那时候的景苑还是封缙琛的财产。

白初惊是亲眼目睹了满地的血泊。

有些时候白初惊都在想,她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封缙琛,以至于让这家伙再死前也要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去他家找他商量什么事来着,她忘了当时封缙琛怎么说的了,反正就是让她到家里去找他。

然后她来的时候封缙琛就躺在自己的血泊里,她到的时候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她站在别墅门口看着血淋淋的场面。

封缙琛抬眼看见她,他的眼睛半闭着,似乎看到她来了很开心,还勾着唇在笑。

白初惊因为这个好几天没敢睡觉,后来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之后,她得知封缙琛因为破产,他名下的产业都被弄出去拍卖了。

毕竟他的女儿那时候才十岁多一点点,根本没能力继承他的家业,所以只能弄出去拍卖了,谁继承了谁就的补这个窟窿。

她和嵇惊羽从警察局进进出出,直到封缙琛的死被定义为自杀之后才被撤销观察,封缙琛死了她俩倒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她上辈子指定是和封缙琛有点仇。

这男人刚走那几天,她总是做梦梦见他,他拿着一根绳子拴住她的脖子使劲的拽她,想把她拽走,只差没把她勒死了。

要不是惊羽起夜看见她在床上扭来扭去,一巴掌给她扇醒了,说不准就是被封缙琛拉走了。

所以她除了第一年去看了他,后头几年都不去看他了。

今年想着看他,也是想起来惊羽梦见了他,感觉再不去看他的话,她都快忘记他了,毕竟他对她一直都很好,教她工作上的很多事。

嵇惊羽看了一眼隔壁墓前摆上了一束菊花,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初惊,咱们没买花.....”

白初惊愣了一下:......

”封大哥应该不会在意吧.....\"嵇惊羽看着墓碑上都积满了雪,和别的墓碑相比他的墓碑就没那么多雪。

很显然有人来清理过了。

嵇惊羽的手指捏住袖口,抬手扫了扫墓碑上的雪。

“封大哥,你见谅啊,我俩太急着见你了,都忘记给你买花了。”

白初惊也用手捏住了袖口,在墓碑上的照片上轻轻的擦拭了起来。

她声音很轻,一边擦着一边说着,“这么多年没来看你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

“你女儿应该过得不错吧,我工作忙,没有过多关注孩子。”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都有孩子了,他是个男孩儿,跟我姓,来的很意外。”

她看着逐渐清晰的照片,看着照片有些愣神,“我给他按我家的辈分取了名字,叫白若安,就不带他来看你了,他现在在乡下,他爸爸家。”

她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墓碑,嵇惊羽一边搓着手哈了一口气,一边朝着墓碑说话,“是啊,安安长得可乖了。你没办法看见安安那都是你活该。”

嵇惊羽问过白初惊。

她问她,如果五年前封缙琛还在,是不是就不会有安安了。

白初惊沉默思考了很久才回答她。

她说也许会是别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因为如果那时候封缙琛还在的话,她想到的一定是找他。

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封缙琛在她心里是合适的结婚人选,即使这个男人比她大十岁。

现在都快过去十年了,封缙琛今年都三十八岁了。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你过不去了不是还有我们吗?你这个人总是什么事都扛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你在地底下还是早点去投胎吧,别在这上面晃悠了,还给我托梦了,我那需要你给我托梦。托梦就算了,还对我说让我和初惊说你希望她幸福。我又不是什么工具人,你死了都要这么使唤我,真是没天理了。”

惊羽一边打扫着他四周的雪,一边吐槽他。

两人也没待多久,只是唠唠嗑,也就差不多了。

回去之后两人窝在床上各自看手机。

不知道嵇惊羽在手机上刷到了什么,又突然聊起了白初语。

“初惊,你说白初语会不会真的换芯了,我就觉得现在的白初语不是我认识那个白初语。”嵇惊羽转头看着白初惊。

白初惊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向她,她沉默了几秒,“八九不离十。”

“上次回来见了宫远倾一面,基本上能确定白初语有问题。”

“反正换了个人不和我作对,我倒是多得一点清净,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心里知道就好了。”

嵇惊羽收了手机,望着天花板,“你说这个世界外面会不会有一个人在看着我们,而我们只是那个人笔下的人物。”

“就像是小说里的人一样。”

白初惊愣了愣,她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这些了。感觉这个是一个无线的套圈,假如真的是这样,那外面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想象,一直循环,一直循环,无休止的循环下去。”

白初惊看着她,开始无语起来,“嵇惊羽,你是不是真的太无聊了。”

嵇惊羽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她现在真的是无聊了,短视频的腹肌男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初惊,要不我们去蹦迪吧。”

嵇惊羽十分真诚的看着她,白初惊也看着看着她。

然后她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两点。

她眯了眯眼,“定个闹钟。睡到八点,睡醒我们就去酒吧蹦迪。”

嵇惊羽立马来劲了,伸手摸了手机定好了闹钟,她放下自己的手机,伸手把白初惊的手机也抢了。

“睡觉睡觉。”

嵇惊羽像个大章鱼一样缠在白初惊的身上,手脚并用。

白初惊有些无语,“你能松点不,我快被你勒死了.....”

然后嵇惊羽松了一点,白初惊睁着眼看着嵇惊羽,有些无奈。

晚上的时候,白初惊没听到闹钟的声音,她是被嵇惊羽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个全妆的嵇惊羽就凑在她眼前,白初惊有些头疼的伸手推开她。

“嵇惊羽,你是不是有病。”白初惊十分的暴躁,她烦躁的坐起身,幽怨的看着嵇惊羽。

嵇惊羽朝着她嘿嘿一笑,“哎呀,你快起来啦,我刚才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姐妹说清吧里新来了几个小帅哥。”

白初惊生无可恋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刚才做了个春梦,眼看着就要得逞了,让嵇惊羽给她打破了。

她现在脑袋里全是华本初的脸。

”你要化妆吗?“嵇惊羽给自己拍着散粉。

白初惊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不了,梳子呢,给我梳一下头发。”

“那也行,你就过去坐坐就好了,别让华老师知道了,到时候还得怪我带你出去玩花的。”

白初惊伸手拿了梳子,“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去了。”

“再说,我去又怎么样?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她捏着自己的头发,轻轻的把头发梳顺。

嵇惊羽笑了一声,“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真能把你吃了,我看华老师就不是他那表面上那模样。”

“难不成他还能变成狼?我倒是觉得他像一只漂亮的萨摩耶。”白初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

“那还得再看看,小狼伪装成小狗这种事还挺常见的,和弟弟处对象还是多认真一点。”

“咱们谈了恋爱,酒吧这些要去也要偷偷嘛。”

嵇惊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的满意,“你快点换衣服,我弄好了。”

“我说你真的是,什么不感兴趣,一有帅哥跑的比谁都快。”白初惊忍不住吐槽,“与其你天天一个换一个,还不如找一个固定的。”

“那你的意思我能懂,就是让我包养一个呗。”嵇惊羽又开始弄着她的头发了。

白初惊无力的闭上眼睛,“我真的......”

“你就不能正儿八经的谈了一个吗?”

“有什么好谈的,又不结婚,谈恋爱我还不如弹钢琴。”

白初惊:......

她和嵇惊羽是没什么话能聊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前面还劝我找一个人谈恋爱,结果到了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劝别人来劲儿,到了自己啥也不是。”

“谈恋爱这东西没意思的很。”

“你好没好,快点啊!”

白初惊换好了衣服,“别催,在穿裤子了。”

嵇惊羽随手挑了两个包,她把另一个丢给她,“你快点,去迟了好的都让那群女人选走了。”

白初惊使劲儿的扯鞋子。嵇惊羽在一边是使劲儿地催。

白初惊被她催的都心烦了。

“你别催了。该你的跑不掉。”

白初惊收拾好之后都是几分钟后了,嵇惊羽早就先跑去地下车库开车了,直接把云英的活儿都抢了。

云英只能站在大门前目送两位大小姐的车尾。

白初惊坐在副驾驶,伸手揉了揉头,想起摸手机。

摸了摸自己的包没摸到手机,她眉头微微的蹙在一起,“惊羽,我手机没拿......”

嵇惊羽踩了一脚刹车,她开得挺快的,这快速通道上她还真不敢停下来,“你有急事吗?没急事的话就不去拿了。”

白初惊紧皱着眉,“也没什么大事,你有阿初的联系方式吧,我给他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给我发了消息什么的。\"

嵇惊羽听了她的话加了速,”我没有华老师的联系方式,但是我有时雨的联系方式,给时雨打个电话吧,让时雨转告华老师。“

白初惊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帅哥,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

她伸手拿过她的包,把她的手机拿了出来,指纹解锁打开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

给时雨打了电话过去。

时雨那边接了电话,“惊羽小姐。”

“是我。”

“时雨,阿初呢?在你身边吗?”

时雨听到白初惊的声音,下意识看了一下店子里,“本初没在店子里,你等我一下,我去那边的店子里看看。”

紧接着就是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随之传来时雨和舅妈的对话。

“妈,本初呢?”

“你找本初干嘛,他带着三个孩子出去玩了。”

“你赶紧点过去,你哥也是你来了就成天的往外跑,你嫂嫂也不在家,你一个人看店子不要到处跑,人家把你东西偷几道你都不知道。”

时雨摆了摆手,“你放心着,我师父在那边呢。”

舅妈没忍住朝着时雨嘀咕,“你师父又不知道怎么卖,在那里有什么用......\"

时雨得到了想要的,就往回走,她把话转达给白初惊,“初惊姐,本初他带着我侄女和安安出去了。”

“好。”

“我出门比较急没带手机,他要是回来了,你和他说我和惊羽在外面玩,主要是告诉他我i没带手机,下午还睡了一下午。”

白初惊交代完这些就挂了电话。

嵇惊羽在一旁没忍住吐槽,“就这你也要报备,你们谈恋爱的真的是难说难说。”

“这有什么难说,上次回去他就在说我不跟他联系,我现在是因为你才没办法跟他联系的。”

“你可别赖我身上,你两口子的事。”

白初惊低头笑了笑,看着嵇惊羽的屏保,挑了挑眉,“你果然还是忘不了,这屏保都十多年了,还没舍得换?”

嵇惊羽哼了一声,非要嘴硬,“谁说的,我就是怀念我俩的青春而已。”

白初惊笑着摇头,把她手机关掉了。

“你旁边站的是谁,我不想说。”

那是一张学生照,是她们高三的时候拍下来的,那时候华世殷才十五,是他刚到白家那天,白老爷子让人拍的,正好嵇惊羽来找白初惊去上学。

照片里只有华世殷穿了西装样式的校服,脸上没什么笑容,还在十五岁的年龄就已经快有一米八的身高了。

他站在嵇惊羽的身边,嵇惊羽挽着白初惊的手臂,笑得很灿烂,整张照片里笑得最开心的只有嵇惊羽,其余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我很好奇那时候你刚见到世殷,就说喜欢他,还调戏人家,让人家做你家的上门女婿。”

“世殷那时候才十五岁的小孩儿,你可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我一直没想通。前不久瞧着你有对沈听肆颇有兴趣,还以为你总算要移情别恋了,结果你整旧情难忘这一出。”

嵇惊羽变道后转头,就把车停了下来,她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回答她,“不是都说年少时候的喜欢都是经久不忘的吗?”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闲谈了,我们赶紧点进去吧。”

白初惊无奈的下了车,酒吧的门童上前接了钥匙把车给她开走了。

嵇惊羽拉着她的手跑得飞快,里面的前台都认识她,她只是跟前台说了一声定好了卡座,就直接进去了。

白初惊跟着她一路往里走,她倒是好多年没有来酒吧蹦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