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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何要紧事?”

王庭远火急火燎的赶到刘范府中,刚进门就询问何事。

“昨晚上何立群被抓了,肯定是姓郑的那小子所为,并且今天放回来他就疯了,我怀疑何立群交代了些什么。”

“什么,何立群那个匹夫被抓了?”

王庭远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当初我就说把这老匹夫给宰了然后换成我们的人,这老匹夫是个软骨头迟早坏事儿,你就是不听,觉得他听话,现在好了出大事儿了!”

接着王庭远开始数落刘范,当初他就觉得何立群骨头太软经不住查怕坏事儿,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不着急,何立群就算招了,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刘范没有因为王庭远的数落而生气,其实他现在也很懊悔,当初就应该听王庭远的。

不过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没用,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

“那可不一定,这老匹夫虽然骨头软但有心眼儿,我们不得不设想对方拿到什么证据。”

这些官员中王庭远头脑最好使,完全是这个团队的核心。

“既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姓郑的那几个人给……。”

说到这里,刘范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哎,要是萧远山手指不断就好好了,算了我去找瞎子。”

这几年没有再对谁动手,但王庭远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萧远山。

追风针的绝技用来暗杀确实是有天然的优势,想起萧远山他就十分后悔。

“好,我这就去派人封锁城门,不能让他们把任何消息送出城。”

两人都火速离开刘府。

不多时琅州城所有城门都关闭,守城士兵的说法是捉拿朝廷要犯。

然而殊不知郑银来安排的人一早已经出城,他们如此不过是徒劳。

城西一处算命的摊位前,一女子正在算命,给其算命的是一个瞎子。

这个瞎子干瘦的很,两鬓花白的长髯随风飘飘,颇有一丝仙风道骨的模样。

瞎子忽然抬头,侧耳倾听一番后对着面前女子道。

“你且先回去,按我所说去做此劫必定躲过。”

“些老先生,这是卦钱,还请笑纳。”

女子满心欢喜放下几十文铜钱后欢喜的离开。

瞎子伸手在桌上一扫,瞬间几十个铜钱全都消失不见。

“我有一卦还需老先生为我一解。”

王庭远默默走到算命先生桌前,伸出手撕给瞎子一张纸。

拿起纸张瞎子在上面摸了又摸,然后点点头。

“此卦需一日,还请明日此时再来。”

说完瞎子开始摸摸索索的收拾他的卦摊儿。

“多谢。”

王庭说完远起身带人离开。

川州百货的院子内,郑银来正在悠闲的看书,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壶茶水。

“郑大人,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啊,每天都有一群地痞流氓堵在门口,根本没几个人敢进店,这生意做不下去啊。”

陈亚森从院外回来,他的手臂上着夹板吊在怀中,脸上也还留着一块淤青。

自从上次镇北侯的家丁们在川州百货闹事儿以后,他们不进川州百货闹了。

而是堵在川州百货门口,手持棍棒的守着,吓的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没人进入大楼,自然没有任何生意,四层大楼空空荡荡,除了销售人员没有一个顾客。

他们也找这些家丁装扮的地痞交涉过,对方理都不理,直言他们在这大街上干什么是他们的事儿。

无奈之下报官,衙役过来也是同样的回复,大街上只要他们没有违反朝廷律法他们管不着。

“不着急,消息已经送回川州了,等殿下回复,这几天每个店放一个人守着,其他人想干嘛就去干嘛,放假休息休息,以后有得忙。”

郑银来根本无所谓,只要萧龙的指示一到,他们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也不在乎多等几天。

“好吧,刚好我也养一养伤,让他们再得瑟几天。”

说着陈亚森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哎,你小子,我这可是上好的茶叶,有你这么喝的么?”

郑银来喜欢喝茶,可是说是好茶,眼见陈亚森如此糟践他的好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不就是一壶茶么,走走走,我请郑大人去听风楼品尝琅州的名茶去。”

陈亚森见状,有些不服气,说着要拉郑银来去喝茶。

“去就去,我早就听说听风楼的杜鹃茶是琅州一绝。”

一听陈亚森请喝茶,郑银来双眼就放光了,放下书就起身朝外面走。

“我也去,听说听风楼的梅花酥好吃。”

一旁蹲在地上看蚂蚁的蝶舞一听去听风楼,顿时来了兴趣,不过她却是对糕点感兴趣。

听风楼二楼临窗雅座。

陈亚森和郑银来蝶舞三人对坐,桌上两壶好茶,几盘点心。

听着大堂戏子唱着小曲儿,三人享受着闲暇的时光。

“三位,要不要算上一卦?”

不知何时一瞎子缓步走来问道。

只见他举着一张幢幡,上面写着,乐天知命,故不忧,几个大字,最上面还有一个特大的命字。

此瞎子正是王庭远一早在城西找的那位瞎子。

“不用,不用,多谢。”

郑银来礼貌的回了一句,他没有算命的想法。

“我观这位老爷头顶煞气冲天,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还请多多小心。”

说罢瞎子转身摸索着转身离开。

“等一下,你说什么,你看见我头顶煞气冲天,你不是瞎子么,还能看见我头顶的煞气?”

瞎子的话瞬间引起了郑银来的好奇心,连忙把他叫住。

他好奇的不是自己头顶煞气冲天,而是他一个瞎子怎么能看见煞气,他倒是想听听这瞎子怎么说。

蝶舞和陈亚森也被这瞎子的话勾起了好奇心,盯着他想知道一个答案。

“不瞒这位老爷,我双眼确实是瞎了,寻常之物也确实看不见,但我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就比如您头顶的煞气,老朽也就靠帮人消灾解难维持生计。”

瞎子驻足坦言道。

“好,那你说说我这煞气怎么解?”

听了瞎子的话,闲着也是闲着,想听听这瞎子是不是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