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惊起。
亲自接见了这个爱妾的父兄。
听到询问,徐公子好好回忆了一下。“我从主城离开的时候,没听到有什么大人物的心头好跑了,不过,她有这张脸,就不是个寻常人物,便不是谁家心头好,最起码也是个值钱的,你们别坏了那张脸,问题就不大。”
被全都郡通缉,该不会是偷了什么至宝吧。
徐公子脸上露出一抹兴味,带着储物袋就出了门。
身后几个娇滴滴的侍妾追了几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公子离开。
城内无端不许用术法,要不然徐公子估计都直接用缩地成寸去医馆了。
等到了医馆,人家说确实有个天姿国色的姑娘来了,就是售卖了点草药,换了十来个下品灵石,又走了。
徐公子追着学徒指引出来的,谷满满离开的方向而去。
离开不久后,学徒也离开了药馆,他一直低垂着脑袋,因为存在感低,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没人察觉异常。
此刻他正对着一个女子汇报:“已经有三波人马找上来,寻找您的行踪。”
谷满满转过身来,头上戴了一个珠帘和丝绦做的幕帘,听着学徒的汇报。
刚才,她被指引着去了医馆。
因为并不相信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所以谷满满没让人探脉开药什么的,反而说自己是来卖药的。
谁知道那个学徒瞧见自己之后,眼里的惊愕和算计根本就藏不住,还要引谷满满到后面小厅去,说是要估价这个药材的价值。
谷满满哪里分辨不出来,这个圣地的药材,效力绝对是八十年代那边药材的十倍百倍。
换句话说,怎么可能有人开着上等玉料的店铺,把她拿的路边砂砾当宝贝对待。
所以她挥发了线香的功效,让学徒带着自己去了所谓无人的小厅,之后,加强了催眠。
她对这个世界太陌生了,除了问了一些问题,还让学徒有什么异动及时来告诉自己。
这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结果就是,她知道了两件事。
一,自己这张脸被通缉了。
二,城内不可以无故使用灵力术法,否则会被检测到。
还好,她用的算物理和医学攻击。
知道了危险的因素,谷满满就不会继续把这张脸当武器,走出巷子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妆容。
嗯,幕帘撤了,衣服换成了粗布麻衣,手里挎着个篮子,一张土气的蓝底白花头巾将头发遮掩起来,用化妆技术把自己折腾成三四十岁,容貌中下等的婶子。
出来没多久,有个心善的小姐询问谷满满卖的是什么,谷满满顿了顿。
对方的随伺丫鬟立马警惕起来。
这人生得一脸苦相,看着是个被生活摧残的普通人,面对小姐的示好还表现出了犹豫。
怎么可能没问题。
谷满满怎么知道自己用来做道具的,盖个布料的篮子,会被人盯上询问里面是什么啊。
只能从里面掏出来一把地瓜干。
这是在诊疗室外面学习的孩子们送的,她伙食太好一直没吃,空间足够大,所以连地瓜干也放进空间了,这会还派上用场了。
那丫鬟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就是普通的地瓜干,我们宗门喂灵兽的那种。”
谷满满没破防,只是熟稔的用讨好的表情,渴望的看着那小姐。“小姐你要买回去喂灵兽吗,其实这个人也可以吃的,很香甜,原汁原味。”
那小姐不会吃这种东西,但本来就是带了同情心所以拦截这个大婶的,此刻掏出了荷包,不顾丫鬟的提示,给了谷满满几个灵石。
谷满满心头狂跳。
这竟然比她在药馆装模作样卖的何首乌,还要多钱。
果然,有钱的傻子,咳,不是,是有钱的善心人,人人爱。
得到了灵石,谷满满一个劲儿的道谢,还鞠躬,恨不能再给对方磕一个,那小姐吓了一跳,被这过度的感恩之心感动,又给了两枚。
在谷满满犹豫要不真的磕一个的时候,那丫鬟过来拿走了一枚混在其中的中等灵石,带着自家小姐离开了。
边走边叫:小姐这不妥当。
谷满满几乎是小跑的离开,生怕这丫鬟把她手里其他的也收了。
跑没两步,遇上了之前那个公子。
他见到谷满满,眼前一亮,直接奔赴她而来。
你不要过来啊~~
谷满满心中呐喊,面上却不显。
直到徐公子站定,叫她一声婶子,谷满满才知道,这是没看出来自己就是那个装柔弱蹭马车的。
“婶子有没有瞧见一个这样打扮的……”徐公子掏出画像询问,鼻子动了动。
谷满满瓮声瓮气说没有,又问徐公子买不买地瓜干。
“这种猪食,本公子不需要。”说着就和谷满满错身而过。
谷满满现在只想出城。
荒郊野外都比这里安全,因为在城里,根本不知道你身边哪个人会忽然暴起,来一句。
呔!还不束手就擒。
不如出城逍遥,还不用受那个灵力使用的限制。
好在进城需要证明,所以出城的时候,就没那么严。
谷满满混在几个进城卖菜的百姓身后,混出了城。
几人同行不知不觉就被谷满满套了话。
她知道了附近有个祠堂,晚上一般只有一个人看着,还经常偷懒跑出门去。
所以她就和这些人分别,决定在那个祠堂里度过今晚。
按照几人的描述,谷满满顺利找到了祠堂,随后放出纸人一探究竟,得知里面的构造后,她在外面待到了晚上。
天擦黑,有个人摇摇晃晃来了,给祖先上了香,之后就靠在柱子边上睡着了。
谷满满钻进去,确实没察觉到什么灵啊鬼啊的,才敢找了个房间的小角落,暂时在这里歇歇脚。
设置了隔音阵后,整理出一块空地,把空间的床摆出来,坐在床上休息。
累了一天了,疲惫感明显。
谷满满没抵抗,进入了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谷满满直接打滚,落在地上。
静音阵法的效果还在,设置的屏障却被人给破了。
他并不遮掩自己的行踪,站在门边居高临下看着谷满满狼狈打滚的样子。
是他,那个坐马车的公子。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