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青的精神世界通过具象的家具呈现表现了出来,他的思想极其的丰富,带着任全参观之后,他就不再理任全,他回到了对门,一门心思地钻到电脑里,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舞蹈,飞快的速度奏响了人物命运的乐章。
任全不想打扰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林东青,想到了粮油店正在等待着的大黄,轻轻地离开了401。不巧碰上了正要上楼的邻居,他走起路来蹑手蹑脚的,很害怕与住在四楼的林东青撞到。
那邻居面露凝色,紧巴巴地盯着任全,不想移开视线,他说道:“你就是小区里传的变态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你看起来不像啊,精神很正常啊。”他又瞅了瞅,觉得有些不痛快,还是相信了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变态,他激动地说,“每天居住在你家楼上,真觉得晦气。”
任全思考片刻,反应过来道:“你都说了看起来不像,我哪里像了,你要是觉得晦气,你可以搬走啊,没有人拦着你啊。”
楼上的邻居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呀,有没有礼貌啊,是不是人啊,看来小区里传的话是真的,你就是个变态,什么人啊,简直了。今天真是倒霉,我要赶快搬家。”他拔起腿就要逃,却被任全拦了下来。
任全:“你不分青红皂白,骂完人就要走,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你今天必须道歉,向我,否则你就甭想走。”
楼上邻居感受到了任全的劲儿大,自知逃不了了,就冲着整栋楼大喊,让所有人都听一听,四楼的精神病人要捉住他了,要杀了他,希望有人出手救一救。
声音越来越大,很多人都出来,想要看一看,住在三楼的人打开门,探出身子向上瞅了一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哥们,是变态啊,真的啊,那可怎么办啊。我还还住在他家楼下,不行,我也得搬离。”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真不该贪小便宜,四楼,四楼,真是要死了。”
整栋楼都听见了呼喊声,有些人不敢出来,等着其他人的行动,有一位健硕的大哥,“咚咚咚”,他从五楼502赶了下来,要亲自会一会人们口中的变态。
任全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区里的人传的越来越邪乎,觉得林东青有精神病,他只不过是写作的过程中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已。任全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好得很,请不要再传谣言了,如果超过五百次,我就起诉你,明白了没有。”
502的健硕大哥才不听任全说什么,他走到楼梯上用一只脚踢向任全,却被任全用手紧紧抓住大哥的脚,这位健硕的人用手支撑着地面,他用另一只脚的脚尖踢任全,任全又躲了过去。
任全大声地说,其声音传遍了整栋楼,似乎楼正在摇摇欲坠:“要听我说,我没有任何的病,你们再传谣言,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健硕大哥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病啊,我们怎么肯相信你呀,我有一次从你家门经过,听到里面狂叫,喊着,“冲啊,冲啊。”我们能不害怕吗?”他的所有力气都花费在双手上,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了下来,他还擦不了。
任全问出了一个惊人的问题:“那我来问你们,你们怎么确保你们没有病啊,刚才的这位大呼小叫,他有没有病啊,那是不是狂躁症啊。而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踢我,那你是不是暴力狂啊,这是不是病啊。”
501的这位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而502的这位想了一会儿说道:“大家都在传你的情况,前两天有警察来查你,你肯定塞了好处,才会说你没有问题的。”
任全松开了二人。
501的这位立刻躲到了五楼楼梯和四楼楼梯的拐角处紧盯着任全,502的健硕大哥,他站在了任全的面前说道:“你看,我是不是说对了,你就是塞了好处。”
任全说:“我再说一次,谁都有情绪不好的时候,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病,他正常的发泄就是发泄。你不能因为他不跟你们打交道,就认定他是一个变态吧。”
大哥不由分说再一次挑战任全,他紧握双拳,向任全抡了过去,任全张开打手,包住了那块石头,开玩笑式地说:“我用布包了你的石头,我们的账就平了,不要再一次说什么变态不变态了。”
看着不强壮的任全,力气比健硕的大哥都大,他不禁陷入到怀疑中,以为自己的英勇就义可以让全小区都在传的变态闭嘴,或者离开这个小区,没想要自己两次都栽倒在眼前的人,他顿时感觉失去了面子,他再一次用脚踢,又被任全抓住。
任全说:“不要再动手动脚了,你还是歇了吧,好吗?”
健硕大哥一声嚎叫,用头撞任全的头,却被打开了门的林东青阻止了,头撞到了门上,林东青高叫道:“你们喊什么喊呀,我都不能创作了。”
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众人都感到很诧异,任全向林东青解释了一会儿。
林东青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只想要让这些人别再叫唤了,否则就报警。
这正合大家的意思,从未露过庐山真面目的林东青,很多人正想借这一次机会看一看变态是什么样子。警察来了说不定会给个公道。
但是健硕大哥不这样认为,自己亲耳听到林东青发狂的状态,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肯定上一次警察来时动了手脚,他轻瞥了一眼林东青道:“你们两个人肯定是一伙儿的,然后骗了警察,或者是收买了人家,你们动机不纯,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你们。”
林东青烦躁地说:“你爱信不信,整个小区又不是围着你转的,真是刚愎自用,上次就调查清楚的事情,由于你自己所谓的自信,又拉扯了一遍我,我还没找你算账。”
健硕大哥一听,当下就很生气,但看了看任全,气又消了下去。他想到一个主意,说:“那你让我们看一看你是不是有病才行,你得去医院全面检查后,我们才能够放心。”
躲在四楼和五楼楼梯之间的那个人说:“是啊,要让我们相信,得拿出诚意啊,否则凭什么征服我们啊,我们又不是傻子。”
林东青气狠狠地骂道:“我有病,我自己会去看的,用不着你们操心我,我看你们才是真的有病,明明自己是一个庸医,偏要学着治病救人,你们能担待得起吗?还不如回家玩儿玩具去吧,那样还益智呢,用不着在这里拐弯抹角地瞎咧咧,你们以为我好欺负的呀。是你们造谣我,又不是我说了你们什么,还骂我变态。诽谤于我,直接坐牢吧。”
自从搬来后,他相当于与世隔绝,没有得罪任何人,居然有人来对他指手画脚的,林东青怒不可遏,一顿输出,让人没有插话的余地,连任全想要说一两句公道话,都被林东青给噎住了。更别提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