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全的反应似乎都在钱繁的预料之中,她根本不怕任全有威胁她的举动。
钱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床上,她坐着翘起了二郎腿,一只脚勾着高跟鞋,晃来晃去,她的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歪头道:“瞧你的模样,没有近过女色,真是高情逸兴,我算是见到了。”
任全不想要继续待下去了,立马扭头就要走。
钱繁坐起身来,招手道:“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她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故意地挑逗任全,想要他接一下话茬。
任全听到了这里,才想起自己要让这五人在无意间重新觉醒,现在被钱繁的迷魂阵迷了心头,都忘记了自己的本心,他转过身来重重地闭上双眼,深呼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道:“你知道!”
原以为任全要说出什么惊天的话语,“你知道”这三个字,真是简单又明了,钱繁站起了身,踩着高跟鞋,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缓缓地走到任全面前。
她不紧不慢地说:“当然知道,我是谁呀,我是这五大商场的夜舵者,你见到的妖魔鬼怪都会来这里,你说他们不会告诉你的来到吗?哦,对了,上次的那个鼠精,粮油店里的那个沈老板,你可记得,被吸干了身体,连骨头都被狗给叼走了。”
任全看着眼前的女人,表面上以媚态示人,勾引着他,想要占为己有,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而她的另一面又是将人命视为草芥,心思深沉,不可见底。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她是整座城市的主,没有人敢违抗她,她竟然成为了统治者。
钱繁见任全一言不发,她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隙,嘴角轻轻地浮起,歪着头,似乎对待任全的一举一动更加了如指掌,她又转过身,背对着任全,回到了床上,拍了一下松软富有弹性的床,没有说出一句话,环彩和环蝶笑着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想用武力来战胜一切,她想征服他。
任全再也不想搭理她了,来到这里简直是进入到了盘丝洞,他转过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头也不会地推开了他来的那扇门,钱繁收起了笑容,穿好高跟鞋,换了一身行头,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油盐不进,心动的人走了。不过,未动一兵一卒就打的敌人落荒而逃,也不知道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接着,她给池和沐、南炎、林东青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来,想要试探一番。
不多十五分钟,南炎最先来到,钱繁邀请她进入到会议室,她坐到了主位上。
南炎在侧,疑惑着说:“任全真的没动你一分一毫?”
钱繁眼神凌厉,说道:“你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任全,他来的时候,我略施小计就把他给弄走了,才致使没有被破坏我的地盘。”
南炎噗嗤一笑:“姐姐,难道你忘了吗?他连续两次破坏了北城的大商场,你当时不心疼啊。”
钱繁知她们五人各自都派出了监视的人,对这句话不足为奇,更不会放在心上,她不在意地说:“是,又怎样,他没有面对面,锣对锣地跟我在一起,所以啊,与其用战斗来解决事情,还不懂多动动脑,才是上上之策。”
她的讽刺艺术愈加“登峰造极”,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说出这一句话,南炎说道:“我们又不是蠢物,用心经营的世界,怎么能拱手相让于他人呢,所以我听到电话就来了。”
南炎的速度一数一的好,可以不到五分钟就可以来到大商场根本用不了十五分钟,而她迟疑了十分钟,定是不想来,心中反复地挣扎才来了,那么不诚实的人,在钱繁的心中大打折扣,如果是她手底下的员工,配着她狠辣的性格,早被挫骨扬灰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钱繁枕着头,打了个哈欠,不想说话。
林东青根本就不想来,不要掺和他们的事情,开亚森林何其自由,无拘无束,他为王,无人敢称皇帝,他接到了钱繁的电话,应付了几句就同他的两位将军玩耍去了。
而池和沐无家可归,只得前来。夜晚没有交通,他只得用自身的灵气来加快速度,一个小时后才赶到。
南炎说道:“你来的好慢呀。”
池和沐:“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有对付任全的方法了吗?他可是破坏了我水淼雨亭的人,身为五魔,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钱繁有些心虚:“这是自然。”身在高位的她,一直以来都是心如铁石,又见过人类的情感变化,不经意间,她的心在某一刻融化了,想要尝一尝恋爱的苦,所以见到一个拥有千万年灵气的任全,心突然动了,想要占为己有。
池和沐看出了钱繁的心思,经常与人类打交道,更明白了。人类繁衍的越多,就对他就越好,拥有了那么多可以让妖魔鬼怪取乐的人,自是高兴。他没有点破,又见林东青还没有来,就说道:“木魔不会再来了吧。”
南炎说道:“他就是木头,催一下也不会动,也不知道在他的那片林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对了,我有办法。”她给林东青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打麻将,四缺一,问他来不来。
四个人凑起来才更好地商量。
林东青接到了电话,看了看森林中正在举行的party,又想起很久没有打麻将了,正犹豫之际,他身边的雄奇统领认为应该去,玩儿嘛,说不定可以赢很多的钱。
开亚森林距离安初城更远,他们三人等了很久。
钱繁没有请周向远,是因为她是他们四人的领导,没有任何的必要。从当了五魔之一,他们四个都没有见到过周向远,只通过电话来报告诸事,周向远下达命令,她的原则就是管辖好自己的地方,有账目可看就行。
过了两个小时,林东青才赶到,他高兴地说:“打麻将啊。”那三个人没有动,会议桌子上连根毛都没有,他感到非常失望,但已经来了,就不能推脱离开了。
南炎说道:“木魔啊木魔,最喜欢玩耍,好玩儿吗?”
林东青明白玩他也是属于玩儿的一种,他说:“当然不好玩儿了,你以为快乐吗?根本不。”
南炎哼了一声:“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你会来?”
钱繁是发起人,又是测试者,她既想占有任全,又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她要开始布局了。她让两人的对话暂停,由她自己来说:“任全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团结对付她,说不定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
池和沐有些诧异,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略作思考,心想:难道她想让我们成为她与任全成婚的垫脚石吗?那就不得不两手准备了。
他们四人聊了一会儿,钱繁可以确定他们各自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