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全从昏迷中醒来过来,他觉得浑身疼痛,尝试动着身体,以此来让灵气帮助他恢复,他环顾四周,树荫浓密,从缝隙中射下一道道光线,他发现其他五人不见了。他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被卷入一道光柱中就消失不见了,他一句又一句地喊着其他五人。却始终都没有回应,他欲要举起手来,用大拇指触碰小指头,忽然想起了南炎的话,便又放了下来。
他一声接着一声地叫其他人,他四处寻找。每走一步,他就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没错就是十年之前、三十年前来过的地方,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原来是有一座桥的,只不过被南炎给烧断了,这里没有一丝的痕迹,只有湍急的河流。
忽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他很熟悉:“我等你很久了,你在就好了。”任全回过了头,他兴奋地笑出了声:“我也等你很久了,你刚醒来吗?”
“醒来一会儿,听见有动静,就从草丛中查看,没想到是你。”这个人就是池和沐。
任全:“其他人呢。”
池和沐:“我醒来,发现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任全:“或许,他们在对岸,我们去瞧一瞧。”
池和沐瞬间懂了,便在两河岸变出一架水桥,只不过使用雪藤手笔变得,他们一同走了过去,树后面窜出个人来,她跳了起来,拍了俩人一下肩膀,说道:“二位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三人都笑了,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有山顶的地方,迎面杀来一片片树叶,南炎跳了起来,从口中吐出火来,都给烧了,只见是林东青,他说道:“醒来后就发现有人触碰着这里的树枝,我感觉有人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没想到是你们,终于回归了。”
池和沐:“远姐和繁妹是在同一个地方觉醒的,她们应该在一起吧。”
南炎:“她们应该都等不及了,我快去吧。”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等不及了,这不马上就来了。”钱繁挥着手说道。
南炎:“我们六个人又聚在一起了,我等了好久呢。”
池和沐:“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消灭了吗?我记得随着一道光柱我们就来到这里了。”
任全:“那个人没有消灭了,如果消灭的话,在另一个世界的制裁者,他就会让我们回去的,世界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再一次回到南国会比较好,看看马生怎么样了。”
众人又一次踏上了去往南国之路,因他们这次穿越耗费了很多的灵气,所以得一路走一路补充这里的灵气。途中经过了与蚊子打斗过的山顶、与狼群一起玩“狼人杀”深坑,周向远觉得不好意思,当时的她并不想要死,所以只能背叛,没想到误打误撞赢得了这一次比赛。
最后,来到了最后一个地方,本来是雪地,但是这里拥有了四季,现在正值金秋,这一路,他们居然走了六年。
池和沐:“解释得通,我一直怀疑我们明明没走多久,外面的时间同吕青山山的时间居然是不一样的,而现在一样了。”
再往前走,他们停住了脚步,远方传出了怕打声,似乎是惊涛与石头相撞发出的声音,凑近一看,原来有很多的人朝他们跑来,有人已经跑得没有了力气,气息奄奄地躺在了地上,危难之下,所有人只能先顾着自己或自己家的人了。
洪水快要蔓延到那些倒下的人的时候,有一个人扛起了两个人,猛地往山顶上跑,放到安全的地方后,他又跑了下去,又扛起了两个人。南炎目光如炬,他发现同任全长得一模一样,他惊呼道:“全哥,是你,那个是你。”
过去了一千年的记忆突然涌入到了任全的脑海中,没错那个人就是他,南炎欲要过去帮助他,但是任全说道:“不要试图干扰过去的时间线。”
南炎:“可是他都那么累了,我们就无动于衷吗?”
池和沐说道:“如果他活了,那么我们眼前的任全就可能会消失。”
周向远:“人终将会死的,早死晚死,又为什么要由既定好的呢,我可以拯救这些生灵,让他们重新活了过来。”
任全:“千万不要那么做,因为所有的时间线将会打乱,有可能你救的人会突然消失。等于白救。”
周向远:“所以我们只能看着吗?面对哀嚎,面对悲伤,就像是当初的我。”
任全:“他们都是普通人,已在时间之中,他们不是马生。马生是游离在时间之外,只不过时间也不会饶过他,反噬是他的宿命,灵气减少是对他的惩罚。”
南炎:“所以我们……”
半山腰的任全一个接着一个地将人给扛到安全地带,在寒冷之中,他流着汗水,也不肯停息,当他站在了“高山之巅”,听着来自高山上的人们的呼喊,他擦了擦汗水,看着阴沉的天空,他想伸出一只不脏的手,触碰高山,他很累了,他也想活下去,想要让上面的人抓一把,可是没有人动,因为,洪水已经快涌到了任全的脚上。
南炎一行人在高山之上目睹这个情况,却无法搭救,他们很是心痛。
以前的任全也倒在了地上,滚落到洪水里面,这一世,他再也醒不过来。
山顶上的有些人痛心疾首,因为拯救了他们家里的主心骨,而有的人却没那么幸运,他们的家人便呜呜咽咽地嘀咕道:“再救一下孩子的爹再累倒就好了。”
南炎气不打一处来,但被任全阻止了,让她抬头看一看天。
只见破开乌云见晴天,有一个人高高的站在了高山之巅,他散发着光芒,现在的他似乎就是一颗太阳,明亮闪烁,璀璨耀辉。
他怀着疑惑同任全对视了一番道:“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是谁?”没等任全回答,他就被叫走了。
南炎:“原来如此,你这是进入到另一个境界了呀。”
任全:“为什么我没想起我们曾经还对视过,我记性不至于这么差呀。”
南炎:“不会吧,又要发生失忆的戏码了吗?这么狗血吗?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全摇了摇头,等了几个月,随着自然逐渐地调息,洪水慢慢地退了下去。他们又踏上了去往南国的路。
来到了原来的兔子村,现在是临北城,这里没有遭受过洪灾的影响。
天色已晚,他们踏着最后一声关城令而进入到里面。
南炎:“我们不去看看杜国君吗?老朋友了。”
任全:“大家去吗?”
各位都点了头,对着皇宫方向给杜国君递了个信里面写道:老朋友欲要相见老朋友,老朋友不知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