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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像是一场颠沛流离的游戏,随时都有可能在某个瞬间喝了孟婆汤,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重新以另一种身份去活着,或者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或者站在云巅之上俯瞰芸芸众生;或者行尸走肉终日无所事事;或者拼命升级成为人上之人;或者沉入深渊来世再战,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只不是换着不同的身份在与世界抗争而已。

任全明白这些人在过去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条件,又是什么样的地位,他想起了那位制裁者的话,谁没有犯过错误。如果犯下了,那就勇敢地去承认,并为此付出代价,惩罚他们七年已经够了。

钱繁站起了身说道:“没错,我就是钱繁,前吏部钱尚书的千金。”

国后:“承认就好,那么国师您以为如何。”

任全款款说道:“与钱姑娘同行七年了,我们在路上遇见了数不胜数的灾难,无数次身陷囹圄,无数次要去喝孟婆汤,但是最终我们没有败给死亡,她赢得了她的坚韧与勇敢,正如她的品性不屈不挠。她在此期间,她为她的父亲犯下的罪恶赎过罪了,她应该是自由的。”

国后:“她做了什么,我们又不曾知道。”

任全沉下心来道,说出了一句令众人一时间都难以接受的话:“说实在的,我骗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你们的确犯下了错误,又赎过罪了,但是你们代表着五行的力量,也就是说是属于自然的,最后回到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千年之后,如果可行的话,那末世会结束,你们又会重新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再一次痛苦。你们不仅为自己赎罪,还要为造成末世的人赎罪。”

除五人和任全外的其他人,听了这句话,都不明所以,他们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南炎说道:“这算什么谎言,根本就不是。”

池和沐道:“我们一起经历七年的风风雨雨,什么赎罪不赎罪的,我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才明白了快乐是什么,曾经的我为了一次又一次科考,焦头烂额,又为生计而发愁,每天过得生不如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生不如死,但是与你们在一起后,我并没有觉得如此,相反我觉得很美好,什么谎言不谎言,我知道我们是一个团体。”

钱繁:“在这个世界,我发现很多的女性都是如此的卑微,如此谨小慎微,你们让我重新站在了一个方向审视着我自己,即便某一天我因为我的灵气而失去了性命,那说明我已经活到尽头了,遇见你们,我本就没什么遗憾。一次又一次地轮回穿越,我还能遇见你们,这是何其大的幸运。”

周向远:“在颠沛流离中,在偷盗中,我见到了我的儿子,他去了另一个地方,或许会以另一种身份活着,我就已经明白了,他还在,不管未来见没见过面,我都知道他还好就够了,作为一个母亲,我能够在我三十岁左右,见到你们,我就很幸运了,任全,你很好。”

林东青:“突然词穷了,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了,我很喜欢讲话,我喜欢站在学生面前说出我的见解,虽然我成为了帮凶,但是我也讲授了许多我认为它是可行的话,所以在有错中,我也在赎罪,全哥,你没有骗我们。”

南炎:“你们的话也太多了吧,就我的话少,不行,我也要说话, 我想说到天荒地老,与你们。”

在座的除他们六人外,有些茫然,但是对于国后来说,她从中听出了一些话,她认为这五人曾经都犯过一些罪,在她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更何况这沙子就在眼前。任全带领着五个有罪的人来到这大殿上,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在国后的手里相当于握到了把柄,将这个牢牢掌握住的话,那么任全这个国师之位,岂不是由自己随意掌控了。上一任的国师太过厉害,她与国君都掌控不得,事事听从,居在皇权高位上,岂容他人霸占。

国后说道:“这么说,在座的五人都有罪了,国师,您正气凛然,理应以身作则。”

任全:“那我就以身作则,永远将他们留在我的身边,听我差遣,同他们赎罪。”

国后:“所以你承认他们有罪了,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色本来就是个浓稠的颜色,您又泼到了您那鲜艳人的身上,这不是有违国师之位吗?”

任全见这位国后说话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在强调将自己占为己有,且想要让他们五人离开自己,他猜测会不会与那个要找的人有关,他想要试探一番,便说道:“你知道飞鱼、鸡怪、蚊子、狼狈、兔精、狐妖吗?”

国后听了想:“这家伙在说什么呀,一句都听不懂。”她说道,“国师,这是何意。”

任全看了她的神情与话语,便知道她根本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利用它们的人,无论在何时都无法做到一脸的无所谓,除非无情。他说道:“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个典故。”

国后:“那您对他们的处理是什么。”

任全:“如果他们能够在我身边赎好罪,赎完罪,那就会让百姓相信:对于有过错的人来说,在国师身上践行到位,那么他们更会信赖的。”

国后:“国师,您是想一直袒护他们吗?本宫明白了,那本宫就准了。”对于国后来说,自从有了国师之位之后,从来没有在前朝说过“准了”二字,向来都是由国师把持,今日居然说出来了,她舒缓了一口气,忽然想到,无论他同意也好,还是不同意也罢,这个国师不再是脱缰的野马,接下来就是驯服他,为自己效劳。

任全在减少掐算这档子事情之前,就明白了这个安阳城里的两位高位者过着怎样的生活,所以他得让这位国后放下心来,才能够让关在翠满堂的两位活下去。

但是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美好,国后说道:“国师,翠满堂的那两位,一个是我的三哥哥,他办事不利,理应受到处罚,就不劳您费心了。”

那位说出是钱繁身份的二皇子并没有离开,他缓缓说道:“国后,微臣有一念头,不如三弟同我一起让国师带着我们赎罪可好。”

在国后眼里,没能趁此机会一举将他们兄弟二人打倒,实在是错过了一个好时机,她说道:“让国师带着赎罪也好,他能够做好五人的份,那七人的份也更好。哥哥,我们是骨血至亲,但我是一国之后,有很多的无奈,所以哥哥们记得常回来看看你们的小妹妹,也好让父君和母后在天国安心啊。”

二皇子南天珠说道:“国后,我会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去见一见三弟弟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坐在右侧席位的钱繁,正好她也看到了,她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怪你,你有你的苦衷,我现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