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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远和南炎投了林东青,只有钱繁倔强地投了周向远。林东青开始实行他的功能,是开枪带走一人,他将南炎给带走了。

游戏仍在继续,白天剩下的二人互投不作数。夜晚,周向远伸出手指开心地指向了钱繁。

天亮了,发布了钱繁的命运后,她被弹到狼群中,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啃咬的狼,口中都流出了血,钱繁完好无损。

在狼群中走出一只驮着狈的狼,狈说:“果然没有错,你们看出来了,真不愧是被选中的人,想不到狼群之首的我,居然败给了一个只求自保的人,她无意之间打破了所有的约定。”

任全带着池和沐、南炎、林东青、钱繁来到地面,说:“你老谋深算,也是在拖延时间,狼群先前的力量想必非常强大。”

原来这场游戏是狼群这一方和任全这一方的较量,先前所说的三个叛徒,一个是狼头,他是一只隐身的夜晚杀人者,还有两位,一个是林东青,另一个钱繁。这场游戏的叛徒本身就具有变数,先前是夜晚杀人者,但池和沐是觉醒者,他得站在任全这一方,周向远却始终做自己的身份,未叛变。至于狼头,他没有站在他是狼的立场上。

狈说:“变数中存在不变数,而不变数又存在着变数,你们赢了,我们输了,剩下一个兢兢业业的人,我们不枉玩这一场游戏。不过,你们却离不开,你们留下了一个从来没有觉醒过的人,那该怎么办,是毁灭,还是留下。”

任全二话不说跳向了黑柱子,让在外的觉醒者从外面打破,他们也好逃离。

狈见势不妙,便让一部分狼继续点起狼烟,另一部分攻击这些来者。

池和沐怎会让,他来了个倾盆大雨,所有的战争在一场雨的洗礼之下,让所有人冷静下来。

雨结束之后,南炎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火球,打开了局面。火球烫的地面生起了气,一个黑色的柱子倒下,其他九个也纷纷破碎,周向远被吓得晕了过去,而钱繁带着坚韧的目光看着这一场战争,她的眼中又重新浮现了曾经所发生的事情,当年她的娘家被抄,也有一团团火焰以及湿润的土壤。

任全见钱繁的异常举动便将其保护了起来,使她免受危害,在一次又一次回忆中,她开始嘀嘀咕咕的:“是我,不是我,父亲,你害我好惨呀,父亲,我也害得你好惨呀。”

在钱繁的无力之中,这场战争没有持续很久,狼因为许久没战斗,再加上身有异样,便败下阵来,它们都被林东青变出的藤条给圈禁起来,并变出一颗香蕉树,而狈、狼头、驼狈者被五花大绑在树上。它们三位在树上也不消停,狈用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眼神看着他们。

池和沐走到任全身边,轻松地说:“这一切也太容易了吧,说对付完就对付完了。狼群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任全说:“不用着急,一时半会儿他们还在酝酿中,我既不能杀了,也不能放他们走,只能再此拖延了。当务之急,先让钱繁觉醒为好,她似乎想要表达了。”

大家看着钱繁,任全拍了拍钱繁的肩膀说道:“说出来就好了。”

钱繁的眼中浸满了水,在未被火球蒸发干的土地上,她说:“林东青的那位东家就是我的父亲,我爹的确是个大贪官,而我就是罪臣之女。”

林东青满不在乎地说:“都过去了,犯罪的是你爹,又不是你,虽说这个时代会株连九族,但也没见过。那也是过去了,现在的人又何必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呢。”

南炎说:“是啊,我当了别人多年,出了什么事我顶着,被人说三道四,那又怎样,又没吃他家馒头。”

钱繁流下了眼泪,说:“其实还有你们所没有想象得到的。我是李府的二大娘子。”

林东青充满疑问道:“是那个李府吗?有钱有势力的李府,上一辈还是当朝宰相的李府吗?那你就是李钱氏,原来你就是李钱氏,不可思议呀。我记得不是没落了吗?”

钱繁说:“是的,这一切是我所为。”

南炎说:“你把你家弄没落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钱繁慢慢地说道:“我是个不洁的女子,本来有个青梅竹马,我父亲却把我许配给了李家,两大官员结亲更是一团美好的势力。我思念着那个郎君,他有一天跟我说缺钱,我只好从我的嫁妆中贴补他。”她歇斯底里地说,“他永不知足,总问我要,还威胁我,如果不给,就把我们的事说出来,所以十里红妆就这么没了。”

南炎吃惊道:“十里红妆,一生的财富啊,就这么没了。”

钱繁说:“为了这个秘密,我算计了我的丈夫,与赌博坊勾结,让他去赌钱,他更喜欢赌博了。其实李府只不过是外头富庶,里面虚亏,所有人都问我要钱,而我只能与赌博坊里的人分摊钱。就这样持续了半年,支撑不下去时,我问我父亲要钱并说出了这些,他或许在那个时候就加大力度向着那个私塾里的学生要钱。”

林东青说:“我说呢,怪不得那几个月份发下的份例越来越少了,我还不敢问。”

钱繁无力地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惊动了朝廷,自是落了个抄家的命运,丈夫疯了,跳井而亡,公婆挨了刀子,父母也先后自杀,凡是与我们有过关系的,全都丧命。只有我一个人安全地活了下来,这还得多亏了任全及时把我带走了。”

南炎说:“那你的那个情人,哦,不是,是负心汉呢。”

钱繁苦笑着,转而眼中变得很凌厉,道:“他呀,可聪明了,利用我的愚昧,利用我的钱财去生钱财,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南炎说:“那后来呢。”

钱繁说:“当时,娘家抄家严重,我请求他打点上下的官员,不要让我的父母受苦,可他却甩手不认人。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任全说:“因南国战事,需要钱财,故而他去娶了南国公主。”

南炎说:“我吗?不是,那个真公主?所以真公主是真的要惨了。”

任全掐指一算道:“夫妻不睦,原本傲气的公主,每日晨昏定省地给婆婆请安,因为钱繁口中的那个人已经掌握着南国的经济命脉,她不得不低头。”

南炎说:“竟是这样。”

池和沐说:“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或许一天都用不了。”

任全对着钱繁说道:“你很会讲,每一点似真似幻,就像刚刚的那一场游戏一样,真中有假,假中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