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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了这句突兀的话,眼皮低垂,似有一块巨石压着身体,都不敢看任全,莫非信不仅是任全送来的,而且自己的过错他更了如指掌。

南炎脱开了任全,心虚地说:“我能有什么秘密,我是南国的公主,我是为了救我祖父才来的,你再这样,我就叫我父亲把你关了。”

任全:“那封信的确是我送来的,带你们来的人正是我。”

南炎:“当然是你,你让我们来的,所以你活生生让一百四十五个人被横行的妖魔鬼怪杀掉,给你当铺路石,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然后让我们陪葬?你自己一个人得到。五棵生灵草,你都想吞了吗?”

林东青也忍不住了,道:“我可不想死,我还想要壮大我的家族,你快带我们离开。”

任全:“看吧,你们是离不开我的,所以都乖乖听我的话。”

林东青说:“一路上我都在忍着你,你的话实在不能让人相信。”说着,他对的其他四个人说,“你们谁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南炎说:“我跟你一起走。”

其他人未言语。

任全说:“其他人呢,你们也想走吗?”

身穿玄色衣裳的女人,名为钱繁的,走到任全的身边说:“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周向远和池和沐摇了摇头,未言语。

任全说:“那好,我就来说一说,你们两个的秘密。”

南炎神色慌张,手足无措,不敢看向任全。

林东青道:“秘密,什么秘密,你休想威胁我。”说着,冲了上去,欲要将任全推向河流里,被任全躲闪过去,林东青没有防住,在边缘徘徊,任全拉住了林东青的手。

任全说:“你想跳入水里,还是想要留在地面上。”

林东青没有好气地说:“废话,当然是在地面上,快拉我上去呀,要不然我们同归于尽。”

任全说:“那好吧。”他故意将身体失重。随着一个激烈的水花,俩人双双掉进河流里。

在此过程中传来林东青的嚷叫:“该死的你,我真是……”

钱繁、南炎、周向远跑了过来,两个人消失不见了,剩下奔涌的水一刻不停。

周向远说:“没有了任全,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向前走吗?”

南炎说:“没有他更好,天天摆个臭脸,也不知道给谁看。反正他已经告诉我们该往哪里走了,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们,跟着我走。”

其他人都平静如水,只有南炎火急火燎地要走上桥,她还说:“难道你们不想得到生灵草吗?那可是能救活人的宝物呀,走。”

钱繁突然说:“你不是公主吧,身为公主一没有贴身侍卫保护,二没有真正公主的礼仪,三,你身上的那件大红绸缎袄穿了许久,你能习惯得了吗?”

南炎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此刻,她还没有上桥,桥却恐惧着她。

周向远说:“你真不是公主?等等,如果你是公主你应该见过我的吧。”

南炎听到这句话觉得抓住了反驳的理由,便说道:“难道公主非得全部见过吗?”

周向远说:“不对,我可以直接说出我的身份了,我是宫中尚衣局的掌司,经常与公主见面,但南国唯一的公主有个特殊癖好,就是不让下人见她的脸,而公主又怎么可能没有见过我呢。”

南炎慌了神,说:“不管见没见过,你们总得找到生灵草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和沐说:“大家又何必再演戏呢,你们都想盼着对方死吧。每一个人收到的信里都应该有一句话吧,有了生灵草,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复活生命,只要想要的,那草肯定会让你如愿的,即便是曾经的过错,也能烟消云散。”

“所以任全给我们所有人的信都是一模一样的。”钱繁谨慎地说。

池和沐说:“没错,昨天晚上他对着我说了一句话,因为这句话才让我想明白了此事。”

南炎又逮住话机,迫不及待地说:“什么话,难道你们也有秘密,这么说的话,大家既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要六个人当中有一个丧命,我们就可以平分了。对吗?你们都是亡命天涯的人,指望着这棵草来扭转乾坤?”

池和沐说:“任全话语明了,你不许第一个上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你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会儿会出现令人惊讶的事。”

果然,池和沐所料不错,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任全带着林东青飞了上来。

南炎看着那一道弧线说:“他是妖怪吗?”

只见林东青浑身湿透,头上的束带早已随着河流飘走了,一头乌黑散发流着水更显得狼狈不堪,水浸透着衣服,显得他干瘦的身体有些饱满,但任全却是干干净净的。

任全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说:“经历了这半年,我想你们冷静了不少,但只有南炎和林东青,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池和沐说:“你来讲讲,你把我们聚集起来就是为了找到那几棵草的吗?而且那死去的一百四十五个人真的是人吗?”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言语一向很少的池和沐身上,而他平静的像深渊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任全说:“你觉醒了吗?”

池和沐说:“有一些记忆,但不多。只记得,是你带我们来的,我们似乎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说的对吗?”

任全嘴角微翘,从前的他可是面如铁板。

林东青颤抖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想要烤火。”

任全说:“你还跳吗?”林东青猛猛地摇了摇头。

钱繁同周向远靠着树,坐了下来,等着任全说话。

任全说:“我想你们心中肯定存了许多的疑惑,想要一探究竟吧,但在这之前,你们得将你们这一世所做出的罪恶和盘托出,否则,就不太好说了。”

南炎说:“说什么说,大家都是来寻找生灵草的,告诉你了,我们的把柄不就在你手上了吗?我才不要,我要逃离你们。”说着,她直奔桥上。

这一次,她真的走到了桥上。

忽地,这桥莫名其妙地着火了,南炎掉进了水里。

任全只得再次跳进里面,将南炎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