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秦凡,钱虎痛苦而念。
昨天。
李占奎跑到公主岭再次给李金帅提亲,被钱露露举扫帚赶出家门。
随后钱露露表明心迹,说想嫁给桃花村秦凡。
这个傻子!
两句话不投机就动手。
宝贝女儿若是嫁给他,还不时刻被打死?
风险太大了!
知道秦凡连老虎都敢骑,钱虎躺在地上久久不敢爬起。
秦凡还没从彻底愤怒里解脱。
想到钱虎对着殷巧枝门缝那些不属于人类的动作。
就在钱虎挣扎着想要爬起。
秦凡忽然凶猛补上一脚。
直奔裆部。
嚷道:“我让你整天欺负巧枝姐!”
眼看真要把钱虎废掉。
可忽然,脑海里飘过钱露露的身影。
理论上。
既然取走钱露露初夜,钱虎就是他秦凡的准岳父。
这要是废了准岳父,钱露露会怎么想?
准岳母陶玉莲又该怎么办。
想着慌忙收回脚。
看见秦凡收脚,钱虎还以为秦凡破产穷怕了呢,是害怕他钱虎讹上他,向他索要医疗费。
仗着有些臭钱,钱虎爬起身。
开骂:“你他妈有种废了我啊,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个狗胆,快给我死去!”
说着竟然一拳摆出。
钱虎以为秦凡不敢还手。
谁想秦凡早就等着他了。
秦凡冷冷一笑。
咔嚓!
秦凡捏住钱虎手腕。
往上也只是用力一抬。
钱虎闷哼一声,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拧断。
秦凡勾拳绕过钱虎背后。
猛兜钱虎小肚子。
沉声喝道:“再敢骚扰巧枝姐,我弄死你!”
抬膝忽然猛抵钱虎尾椎。
够损。
够凶悍!
“哎哟哟,这回完犊子了。”
钱虎倒地来回翻滚。
依照历史经验,最痛莫过于尾椎骨骨折。
看见钱虎脖子上缠着一条围巾,秦凡蹲身试了试。
“不错嘛,羊绒的,是不是杨权发送的?摘下来!”
钱虎一怔。
停止翻滚,身子抖瑟着问道:“你想干嘛?”
他以为秦凡要拿围巾勒死他。
秦凡冷哼,“刚才你朝巧枝姐门缝撒泡尿,现在去给老子擦干净,跟我走!”
钱虎不敢不从。
快要到殷巧枝住的地方,秦凡忽然停住脚。
“你要是实在不乐意,我叫你老婆陶玉莲来擦,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秦凡给陶玉莲治过病,害怕复发,陶玉莲主动给秦凡留下手机号。
钱虎道:
“信,太信了,秦神医你今天说这是碟子,我不敢说碗,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钱虎是想用废话拖延时间。
秦凡沉声喝道:“少废话,快去!”
“好,我去,我嘞个去!”
钱虎步子虚浮的走到殷巧枝门口。
摸着脖子上羊绒围巾,犹豫了一阵。
这条价值两千多块钱的鄂尔多斯正品,确实是杨权发送的,无比奇妙的质感让他万难舍得。
可身后站着强大的秦凡,他根本无法抵挡!
最后咬了咬牙关扯了下来。
“快擦!”
“是,是……”
外边动静殷巧枝早就听到。
特别是两个对于她来说都很熟悉的男人。
可是。
秦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殷巧枝躺在床上几乎屏住呼吸。
想到秦凡帮她出气,忍不住眼角潮湿了。
担心殷巧枝声誉受损,秦凡也没敢大声说话。
等到钱虎把门擦干净,他就叫钱虎跟他一起走了。
走到另一个偏僻的地方,朝钱虎屁股踹了几脚,命令道:
“明天你扛拖把过来,把巧枝姐门口的地给拖干净!”
“这?秦小神医,这不太方便吧?”
“啥叫不方便,你仗着手里有些权力,欺负良家妇女,随地大小便就方便了?信不信,我还打你!”
黑暗里。
也不知钱虎眼睛绿了没有。
秦凡手臂习惯一抬。
钱虎两腿忽然一软,扑通一声。
就给秦凡跪下了!
“秦小神医,我服你还不行么,饶了我吧。”
光天化日之下。
从自家扛来一个拖把。
到别人家搞服务,尤其车库里还住着一位俏寡妇。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面子问题!
钱虎险些难为死。
这时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爸,好不容易来一趟天州,你不在新房待着,跑到这里跟谁聊天呢?”
钱露露来了。
咳咳!
钱虎倍觉尴尬。
秦凡也是一惊。
速速把钱虎扶起。
见钱虎身子还在摇晃。
秦凡朝钱虎肩膀轻轻一拍。
意思,稳住。
这时钱露露已经走到了跟前。
“秦凡,怎么是你?”
钱虎一直把秦凡当傻子看待,钱露露是知道的,说要找秦凡聊天,那还真的不正常。
“哦,我跟你爸探讨一些事情,听说今年公主岭收成不错,对不对啊,钱乡长?”
秦凡往钱虎后背用力一抵。
钱虎如梦初醒状,“哦,对,对,基本上都脱贫了。”
钱露露半信半疑。
把脸转朝钱虎,“真的没事?”
昨天她说想要嫁给秦凡,今夜老爸就跟秦凡聚到一起谈事。
钱露露认为,这里边肯定大有文章。
钱虎被打得浑身疼痛。
却是表达着坚强,“对,对,没事。”
没提婚姻大事,钱露露有些失望,说道:“没事,那就赶紧回家吧!”
接着转脸朝秦凡望了望。
恋恋不舍道:“秦凡你也早点回吧。”
有老爸在身边,钱露露没法邀请秦凡跟她一起睡。
很快就分开了。
不远处。
殷巧枝躲在房间里呜呜哭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眼泡都哭肿了。
这天。
千百度理发店。
殷巧枝正给一位顾客洗头,忽听有人喊:“巧枝姐。”
压抑着颤音的呼喊,熟悉到她的芳心跟着一颤:
秦凡!
殷巧枝转身看去。
只是短短几秒,俊俏的脸蛋腾地红了。
然后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巧枝姐,我来理发的。”
毫无厘头的傻话,带着欲盖弥彰的嫌疑。
殷巧枝接了句,“知道你来理发的。”
没敢再看秦凡,只装作一本正经的忙着手头的活儿。
店里这么多人,虽然各忙各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可她还是感觉成了焦点,脸上的红晕迟迟不肯隐去。
是啊,你不来理发,难道专门跑来找我的?
心里依然泛着幸福的涟漪。
望向殷巧枝满脸拘谨的样子。
秦凡更觉得自己这时像个傻蛋。
嘿嘿几声傻笑。
紧接着自圆其说道:“听说你们店手艺好,所以我就来了。”
殷巧枝很快冷静下来。
夫唱妻随,“是呀,咱们店长是高级美发师,跟我来秦凡,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店长周哥,也是我师父,等会周哥忙完手头里的活,他会给你剪的,周哥,这是我老乡,一个村的。”
殷巧枝把秦凡带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旁边。
放眼望去。
那男子头上半边铲青,脑后扎个小辫,造型很另类,一看就是个混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