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钰回到家,想起要是没有上官瑾的话,今天自己弄不好就可以住进阮乔家里的事,气得他把书房里的东西全砸了一遍。
小厮见自家少爷举起老爷最爱的那个古董花瓶就要砸,急忙上前阻止。
“少爷,您消消气,别太冲动了。这可是老爷的心头爱,您要是把它砸了,老爷肯定又要惩罚你了。”
“哼,你少拿我爹吓唬我!还有,要不是他这几天不让我出去,我怎么可能被上官瑾钻了空子!”
南宫钰本想着找人帮阮乔把盘下来的铺子装修好。
谁料他爹突然发疯把他关了起来不允许他出门。
要不是他抗议绝食,他爹担心把他饿死,今天也不会把他放出来。
却没想到阮乔的铺子已经弄完了,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
当南宫钰把书房砸的差不多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
“滚!”
“少爷,是老奴,老爷喊你去书房见他。”
“少爷,是徐管家。”
“我正烦着呢,不去。”
阿光知道自家少爷正在气头上,担心少爷不去见老爷,又会被关起来,就自作主张的开了门。
“徐管家,您劝劝少爷吧。”
徐震不知道南宫钰又因为什么发脾气。
不是都让他出去见阮小姐了么,这怎么回来后反倒更生气了呢!
“少爷……”
“谁让你进来的!阿光,你想死不成!”
“少爷,老爷叫你去是想跟你谈有关阮小姐的事。”
“阮姐姐?”
南宫钰听到事关阮乔,终于冷静一些。
“走吧,看我爹又想干什么。”
一路跟着徐震来到南宫朝辉的书房,没等徐震敲门,又是径直推门而入。
“混账!南宫钰,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进来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自从儿子死活要娶阮乔后,南宫老爷就怎么看自家幺儿怎么不顺眼!
“又没有外人在,整那些虚的干什么!”
“你,你……咳咳……”
徐震担心自家老爷被气死,急忙上前劝慰道:“老爷,您消消气。少爷不是有意想顶撞您的,他只是被关了好几天,心情不好罢了。”
“被关还不是因为他自找的!要是他不非得娶一个厨娘的话,我能把他关起来?”
“爹,要是您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我就回去了。正好这几天没睡好,我还困着呢。”
“你敢!”
南宫朝辉见儿子这混不吝的模样,愈发气的火冒三丈!
“南宫钰,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房门一步,就不再是我南宫朝辉的儿子!”
“爹,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说啊!别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
啪……
“我折磨你?”
南宫朝辉拿起案桌上的茶盏就摔在地上,“我看是你折磨我吧。怎么,不让你见那个女人你就打算一直绝食,是不是!”
“对!爹,瞧瞧您前几天说的那叫什么话。居然让我纳阮姐姐为妾,这不是羞辱人吗?还有,您要是真看不上她的话,那为什么又惦记着她手里的那些稀有果蔬。我看您就是想利用她为家里挣钱,根本没有把她当南宫家的儿媳看待!”
被关了几天,此时的南宫钰也是满肚子火气。
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就一股脑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放肆!南宫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没人给我胆子,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你……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要不是看上了阮乔能拿出那些稀有物资的能力,否则仅凭她的那一手厨艺,即便是给自己儿子做妾,南宫朝辉都不可能同意。
但令南宫朝辉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儿子就像中了邪一样。
自己已经答应他可以纳阮乔进门了,他竟还不满足,居然妄想娶那个女人为正妻!
这是要把南宫家的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啊!
自己真要同意的话,估计死后到了地下,老祖宗们都不会原谅自己!
南宫钰见自己爹被气的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后悔。
“爹,您消消气。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就是喜欢阮姐姐,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我成全你们就行了吗?”
南宫朝辉这几天也找人去小河村打听了一下。
知道田七是阮乔的正牌夫君,魏澜是阮乔的青梅竹马,上官瑾更是阮乔的心头爱。
这三人对阮乔都有很深的感情,让他们离开阮乔几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而自家这个傻儿子还想着用钱去打发他们,这简直就跟痴人说梦一样。
南宫钰不知道自己被关的这些天,他爹已经把阮家的情况打听的差不多了。
“爹,只要您同意我娶阮姐姐,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阿钰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如果阮乔为了荣华富贵就可以随便抛弃她那些夫君的话,那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呢?反之,如果她不跟那几个夫君和离,那你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别说成为我们南宫府的正室夫人了,就连给你当个小妾也不可能啊!”
“爹,您怎么可以拿我跟阮姐姐那几个夫君比!他们就是普通的庄稼汉子,而我是南宫家堂堂的少爷。他们根本配不上阮姐姐。相信只要阮姐姐嫁给我后,肯定就会对我一心一意的。”
南宫朝辉见儿子如此执迷不悟,也是心累了。
摆了摆手道:“算了,你先出去吧。这件事等我们回江南以后再议。”
想到祖母是最疼爱自己的,南宫钰也就没再跟他爹纠缠。
爹最重孝道了,只要回家以后自己想办法让祖母同意阮姐姐嫁进来,到时爹肯定没法再反对!
南宫钰出去后。
“老爷,我们回去后,少爷肯定会劝老太太同意他跟阮小姐的婚事的。”
“哼,你以为我真老糊涂了?老太太的确疼他。不过你别忘了,薛家那姑娘一向在老太太面前得脸。让老太太在一个大家闺秀和一个二嫁农女之间选孙媳妇,你以为她会选谁?”
商人重利,更重脸面。
这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