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他是个男人,也会觉得羞耻的好吗?
沈懿宽脸红的要滴血,嗓音也低哑的不像话:
“我没事,趴会儿就好了,你安静一会儿,别叫唤了。”
“那、那我就在客厅,饭我给你留着。”
隔着一道门板,傅云茵眉心担忧蹙起。
“要是真的很不舒服,要及时说。嗯?”
“知道了。”
喉结滚动,沈懿宽挪动步子重重趴回床上。
沈懿宽,你真是变态!
你他妈怎么跟个狗一样?
随时随地毫无征兆的就想那啥……
脸埋进枕头里蹭了又蹭,不多会儿,沈懿宽偏过脑袋,露出一只含水的幽深黑眸。
他烦躁呼出一口气,纠结皱起眉头,心情烦躁之余,忽然有些抑郁。
明明,好不容易才凑近她身边更近的距离的……
可是照这种情况,他根本不能和她单独共处一室。
脑袋里好像长满了恋爱脑,想贴贴,想抱抱,想亲想占有……
可是傅云茵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他也不想随随便便的对待她。
他的小公主,要一直发光发亮,直到嫁给他。
他会全部占有她!
但在此之前,他要保护她,尊重她!
沈懿宽脸埋进枕头里。
周身光晕和声音仿佛全部褪去。
他大掌下滑,粗蛮的握住某个圆柱物,沉沉闷哼出声。
……
二月十九日是正月初十。
初十开学,从初五、初六开始,街道上的商铺就陆续开业了。
初五上午杨雪莹和易迁的快递相互寄到,快递员送上门帮忙在门口玄关处堆好。
傅云茵当时就给两人打了电话,问有没有什么物品需要冰冻或者其他方式单独拿出来的放的。
确定没有,三人约好开学见面,便草草挂了电话。
“都初五了,那什么美甲店应该上班了吧,你还要去做吗?”
沈懿宽问她。
傅云茵伸出手看了下。
之前做的指甲长出来大半,因为太长,她自己剪了一下。
但是因为上面涂了很厚的加固胶,甲面偏厚,又很硬,她剪的时候劈了好几个,现在十个指甲都不是一样长的。
看着有点磕碜。
“去吧,马上要开学,后面就不一定有时间了。”
“那我下楼开车去?”
“好,我接杯热水带着,一会儿就来。”
沈懿宽“嗯”了声,拿上钥匙外套就往外走。
傅云茵提醒他道:
“穿好衣服再出去呀!外面那么冷,会感冒。”
“嘿嘿,知道了。”
沈懿宽哼声低笑,果然穿好衣服拉上拉链才下楼,走时不忘提醒她:
“暖宝宝在沙发上,你充好电一起带着吧。”
“知道了。”
傅云茵接了一杯温开水带着,怀里揣着暖宝宝,身上除了手机、水杯,别的什么都没拿。
锁好门下楼等电梯,口袋里手机忽然“嗡嗡”震响。
傅云茵拿出来看,是褚祈年发来的微信消息。
短信内容很奇怪。
【褚祈年:小心沈家人。】
沈家人……
她身边的沈家人,不就是沈斯年和沈懿宽吗?
这将近一年的相处时间里,沈斯年和沈懿宽在她心里,比很多傅家的人都值得相信。
小心沈家人……
这话说得没条没理的。
褚祈年,到底想表达什么?
傅云茵回复了一个问号过去。
对方却没再回应她。
眉心微蹙收起手机,傅云茵心情莫名有点不爽。
下楼出电梯,沈懿宽已经把车开到了楼栋门前。
见她出来,沈懿宽下车“啪”的关上车门,走近副驾驶这边帮她拿水杯开车门。
沈懿宽看了眼傅云茵的腿:
“穿这么点儿,不冷啊?”
傅云茵白了他一眼,率先钻进副驾驶。
“都跟你说了,我这个是光腿神器,看着像没穿,其实是毛裤好吗?”
沈懿宽跟着坐进驾驶座,哼唧唧的跟她辩驳:
“又不是没裤子,干嘛总穿这种?”
冷不冷是第一,其次是沈懿宽的一点私心。
他就是有点介意。
傅云茵腿好看,穿着短靴、中袜配着短裙更好看。
每次见面怕被她骂,他都不敢正眼看几眼,偏偏路上的那些男人却能直白的投来视线……
想想很气好吗?
沈懿宽“哼”了一声,缓缓发动引擎。
傅云茵偏头,看他下颚线紧绷皱着眉,眼里又冷又犀利的样子,简直把“不高兴”三个字写满了一张脸。
以为他不想去,傅云茵试探说:
“要不不去了吧?马上就要开学,在家休息休息得了。”
“在想什么东西?做个指甲才要多点时间?”
沈懿宽一听就知道她多想了,打动方向盘之际,腾出手在她头顶粗糙揉了一把。
“赶紧把安全带扣好,出发了。”
“嗯。”
傅云茵眼睛弯成小月牙,哼哼笑了声。
景点大多店铺已经开张,但街上人迹罕至。
想想也是,J市是北方城市,虽然已经开春,可冬季的尾巴还在。
现如今天空布满阴霾见不到丝缕日光,连吹在脸上的风都跟刀子一样。
又冷、天气又差,谁会跑这里来看海啊?
傅云茵今天是披着头发出门的。
从车上下来的瞬间,妖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
傅云茵一秒钟换了三个发型,最后彻底被头发糊住脸,理都理不过来。
沈懿宽下车拉开拉链,把她搂进怀里,拉开衣服给她挡风。
“我就说你穿少了,下回拿几件衣服放我车上,听见没有?”
傅云茵虽然还没回应沈懿宽,要不要试着和他做男女朋友。
但无形之中,两个人的日常互动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朋友和邻家兄妹的界限。
偏偏她还没有意识到……
被沈懿宽护在怀里往美甲店的方向走,傅云茵整理完头发,搓了搓被风吹得冰凉的脸,说:
“我不是冷,是风,这儿的风怎么这么大?”
“站风口上,风能不大吗?笨的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找的地方停车吗?”
两人一路拌嘴进了美甲店,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傅云茵舒坦的眉毛都展开了。
门口一侧就是暖气片,她拉着沈懿宽一起把手贴上去取暖。
店里没什么客人,似乎连上班的美甲师都没几个,里面做指甲的区域,灯好像也没开全。
傅云茵往玻璃墙里看了两眼,拔高嗓音主动问:
“有人在吗?今天营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