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往东去,一路走的话,会到达俄罗斯那边,你们如果想见识一些其他的景象的话可以转头向南走,到达西亚那边去。”
阿德罗松正在给芥雏子和项安指路。
如果不算上美洲和澳洲的话,阿德罗松也算是周游过世界了,所以大致能指出来一个方向。
“只要有地图的话,想去哪里都没问题。”
项安扬了扬手里捏着的一张地图。
“......我觉得在这种比较具体的旅程之中,世界地图还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芥雏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项安手里的地图,有点想翻白眼,又有点想笑。
“呃,好像确实有道理......”
项安挠头的手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世界地图。
从德国到俄罗斯,再往南去......
“算了,总之大方向是有了,有湍驰在的话,什么地方都能去。”
随手将世界地图塞回了自己的背包里,项安翻身上马,把自己嫂嫂也拉了上来——湍驰的后背足够的宽大,带两个人完全足够,甚至再带一个人都可以。
“那个......”
间桐雁夜欲言又止。
“怎么了,间桐家的小子?”
项安一手拉着缰绳,看上去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了。
“在欧洲这边想要骑马出行的话,一般来说要给马办个......类似宠物签证的东西,自己也要有骑马的通行证来着。”
项安眨了眨眼。
“那是什么玩意?”
“其实倒也不用在意那么多。”
言峰绮礼走了过来。
“只要不在人类的镜头之中让这匹马出现就可以了。”
“嗯......到也确实。”
“总之就是别让人看见湍驰就是了吧。”
项安拍了拍湍驰粗壮的脖子,嘿嘿一笑,抬起头来对着众人抱拳一推。
“那么——诸位,天涯尚远,后会有期!”
“湍驰,驾!”
项安一夹马腹,骏马嘶鸣,踢浪驾云,向着空中奔腾而去。
告别没有太多,也没有很深刻。
但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向着天空之中逐渐消失的项安和芥雏子看去。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估计见不到这两位了吧......真是豪爽又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啊。”
间桐雁夜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
这些在历史之中留下名字的人,果然都是独特的家伙啊。
“那么,我也走了,绮礼。”
左村将自己的帽子按到了言峰绮礼的脑袋上。
“不过放心,我还会回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双手插兜,左村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御主,自己的友人。
“虽然不知道你这次又打算干什么,但如果是你的话,左村。”
言峰绮礼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十字架,以及十字架下方的乌鸩翎。
“你一定有会做出什么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吧。”
“我会在我应该待着的位置,等待你回来的。”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哦,巴泽特,咱们走。”
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言峰绮礼挥了挥手,左村坐到了后排。
而巴泽特则是叹了口气。
怎么莫名其妙感觉她是那个配角......
明明要追求言峰绮礼的人是我,明明以后要和言峰绮礼这个家伙生活在一起的人也是我......为什么这样总显得我是个配角?
怀揣着这样的小九九,巴泽特主动坐到了司机的位置,驱车向着机场而去。
她甚至要主动给左村当司机,因为左村不会开车......
“安诺先生不打算回日本了吗?”
送别了左村和巴泽特这两个前往意大利的人,阿德罗松看向了安诺。
安诺不打算回日本,这件事是一开始就说定了的。
“我要留在这里,等待言峰的一位朋友......我和他也认识。”
安诺指的是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也就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之中Rider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
听说在上次的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中,这位曾经怯懦无比的少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位备受尊敬的老师。
上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中,远坂时臣,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波卢德,以及连环杀人犯雨生龙之介都直接死在了圣杯战争的过程之中,卫宫切嗣在五年之后因为黑泥的诅咒而去世,剩下的人之中,言峰绮礼成为了冬木市的神父,圣堂教会的资深代行者,本质上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间桐雁夜更是几乎十年都没怎么出过门。
变化最大的,就是这位韦伯·维尔维特了。
安诺还是很期待和对方的会面的。
“我会和安诺先生一起去见他,在这之后我再回日本去,估计明后天吧。”
言峰绮礼双手背在身后,仿佛永远都是这样的姿态,只有在左村出现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带上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样吗。”
阿德罗松点了点头,轻轻一叹。
看样子,士郎那个孩子的想法,应该是不会实现了啊......
真是可惜了。
但......这样也好。
已经做过告别了,如果再见面的话,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那两个孩子,终究是要靠着自己的力量继续走下去的。
至于他和雁夜......
他们的飞机,可能还要过个几天。
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们的身份正在编撰,还有从爱因兹贝伦仓库之中找到的那堆遗物,都要进行妥善处理,间桐雁夜已经通知了他兄长那边,估计在三天之后会有间桐家的私人飞机到德国这边来接他们。
“言峰先生其实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的。”
间桐雁夜提了个建议。
“你是说你们的私人飞机吗?”
言峰绮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最终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那么,就麻烦你们在飞机上给我留个位置吧。”
“顺带,你们也可以在明天的见面之中,和那位维尔维特见一面,毕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在以后绝对会是那几个孩子的老师。”
“这样吗。”
间桐雁夜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他对韦伯·维尔维特这些年来的变化多少也知道一些,但只要没有亲眼看见,他作为两个孩子的长辈总归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所以——见一见,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