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中,三王府内,一处叫做听雨轩的院子里,三王姜城正坐在院子的听雨亭里。
亭中,还有两三个王府幕僚,也坐在他身边,其中一个正在说话。
“我们的人这一次损失了不少,不过,也传递了消息回来。那人第一次是被于怀恩所救,已经确定。这一次中了夷人的毒,本来是必死无疑,却又被于怀恩留在肃阳的一名弟子所救。
现在那人就在于怀恩的弟子家里养伤。
据说那名弟子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医术绝顶,竟然能够解夷人那样的必死剧毒。”
三王脸上的神色冷然,“看来,于家是和老七走在一起了。于怀恩,坏我大事,还一连两次。于家暂时还不能动,他那个女弟子是个什么人?”
“回王爷,据说只是个乡野丫头,只是在医术方面天赋异禀,所以才被于怀恩收为唯一的弟子。”
“一个乡野丫头,竟然也敢多管闲事?呵呵,老七还在那丫头家里住着,估计他等不了多久就要急着赶回京都。
再派人去,把那个丫头给我抓回来。小小年纪医术就如此了得,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老七手里。”
那幕僚坐着一躬身,“是,这事属下会安排,还有就是东宫那边,里面的人传话出来,倩奉仪如今已被抬举为倩良媛了,极其得太子信任宠爱。”
三王一听,忍不住摇头哂笑,“当初老四这步散棋,我还说无用,没想到,居然还真有用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他先前的布置开始行事吧,趁着老七还没回来,没人能拦得住那位太子爷做事。”
幕僚脸色平静,再次点头应是。
。。。。。。
皇宫里,今日晋帝没有去陪赵妃,他近些日子以来颇为宠爱一年前他在京都城里微服私巡时偶遇的美人,那美人前些日子连续升迁,已经被封为昭容。
卢昭容出身低微,没有大家闺秀的那股子端庄无聊劲儿。却别有一番小儿女的情趣,床第之间又颇为灵动,让他次次都欲罢不能。
此时,他就躺在卢昭容的清风殿里,宽大华丽的拔步床上,一片凌乱。
身旁微微喘息的美人,还一脸潮红的依偎在他胸膛。
“你这妖精,哪里懂来这许多花招?”
晋帝袒着的胸膛也在微微起伏,他一手抚摸着美人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一边笑问。
美人神情娇魅,手指头在晋帝的胸口划着圈,娇声道:“都是宫中的教养姆姆所教,臣妾可是苦学了好久呢,也不知今日可让陛下满意了?”
晋帝哈哈一笑,将美人往怀里搂了搂,“自然是满意的,此种花招,你尽可多学。”
卢昭容面带羞涩,将头埋在晋帝胸口,低声软软的道:“为了陛下,臣妾自然愿意多学,可陛下也要多来,臣妾所学才有施展之地。”
说罢,美人抬起头来,眼神魅惑的看着晋帝,张开樱桃小口,又俯下身去。
晋帝闭上双眼,只觉神魂荡漾。。。。。。
第二日,晋帝从清风殿中吃过早膳出来,严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跟在身后。
晋帝走了几步,只觉双腿有些发软,他往日里一直都有经常锻炼身体的习惯。身子骨也一向硬朗,今日这被掏空的感觉,却是第一次。
本有心想让严公公叫来轿辇,但是作为男人的尊严,却让他立刻又止住了这个念头。
才走出清风殿不久,后面又追来几个宫女,端来一盏大补元气汤,说是卢昭容昨夜就已经命人煲下为陛下补身的。
刚才晋帝走得匆忙,竟没来得及呈上。
晋帝正觉得两腿酸软,等严公公让人试过汤药后,便将一盏汤药都喝了下去。
这一碗汤药下肚,不过片刻功夫,晋帝便有元气恢复,精神重振之感。
感觉又是生龙活虎的晋帝龙颜大悦,等不及上朝,立刻就命人重重赏赐了清风殿。
这一日,等晋帝上朝结束,正准备去皇后那里吃饭,又有清风殿的宫女送来一个玉匣,说是卢昭容亲自制作良久,特地进献给陛下的。
晋帝命人呈上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绣着春宫图的丝帕。
丝帕上,一男一女交颈叠股,缠绵不已。
那绣功了得,把人物面容身材都绣得栩栩如生,俨然就是晋帝与卢昭容自己。
晋帝一见这丝帕上绣着的男女交合形状,鼻中闻到丝帕上传来的丝丝缕缕香气,似乎就是卢昭容身上的香味。
目之所及,鼻之所嗅,想到昨夜与那美人的一夜癫狂。不由得小腹中一阵灼热,一时竟然就想要摆驾清风殿里寻卢昭容去。
他亲手合上了玉匣,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后,又让严公公派人将玉匣送回清风殿,仍然去了翊坤宫和皇后共进午膳。
清风殿的宫女送了玉匣后,并没有立刻返回,而是等在宣室殿外,直到严公公派出的小太监送玉匣回清风殿,这才跟着一起回去。
清风殿里,卢昭容懒懒的躺在铺着锦绣丝毯的贵妃榻上,一身淡紫色的裹胸长裙,外面只罩了一件几乎透明的粉色纱袍,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玉雪白嫩。
这是个天生媚骨的美人,她身材纤细高挑,五官精致,眉毛和眼角都有些微微上挑,琼鼻挺翘,一张樱桃小嘴温润粉嫩。
眉目之间,自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魅惑之态。
听了宫女回报后,让人拿了一袋子珠玉赏了那等在殿外,送回玉匣的小太监。
她也不要宫女相随,自己拿了玉匣返回寝殿之中,待她打开玉匣,闻到那丝帕上传来的香气,又将玉匣合上。
卢昭容坐在床榻,手搭在玉匣上,低头沉思了一阵,外面有宫女禀报,说是长春姆姆在殿外求见。
“唤她进来。”
卢昭容的声音极为软绵,也并非在晋帝面前才这样,她嗓音天生便是如此。
不多久,一个年约四旬,身材丰腴,面容润泽,保养甚是得宜的宫姆进了寝殿。
她先是跪拜行礼,卢昭容赐座后,又让伺候的宫女全都退下。
等到寝殿里只有卢昭容和那宫姆两人后,那宫姆便起身走到卢昭容面前。
“长春姆姆,这药是否下得太缓了些,来回话的小太监说陛下是打开亲眼看了这丝帕的,可他还是。。。。。。”
此时,卢昭容的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长春姆姆拿过玉匣,打开看了一下,又闻了里面的味道,摇摇头道:“如此已经是够了,再多就要露出端倪,昭容不必心急。
这是戎地的秘药,讲究的便是丝丝缕缕入骨,非是那种虎狼猛药。”
长春姆姆的声音也低得如若蚊蝇。
“可这都快一年了,陛下他也只是每月来清风殿一两次,这一年里,也极少如昨夜般放浪形骸,我只怕日子拖久了,这药反而要慢慢失去效用。”
长春姆姆摇头,脸上的神情颇为自信,“昭容不必忧心,这秘药从未失手过,无非是咱们这位陛下心志比常人更为坚韧罢了。
不过,就算他心志坚韧如铁,如今一年过去,药力早就入骨。就算他心志如铁,如今也快要化了。
我估算着,左右就是这一两个月的日子了,还请昭容忍耐,万勿心急着了相,反而被人察觉。”
卢昭容闻言,眉宇间有些疲惫的样子,“我可以忍耐,只是如今已比原定的时日迟了许多,只怕老爷那边。。。。。。”
“老爷那边自有我去交代,昭容不用担心。”
卢昭容听了,也不回话,只是低头默默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