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面对看到的情景,思想和精神都不无触动,因此也只能更加地靠近了沉默。他走到矮柜前,端起了早倒好的一杯水,走向了梁博文。他看到了梁博文不屈服于无法躲避的生活,也想到了她写得信。他幽幽地追味着:“梁博文书信里洋溢的青春信息,只是一种对生活的启发,和行走人生的鼓励。如果梁博文的想法如同孩子,那我有了如此的想法,应该是何等荒诞呢?梁博文不太容易去轻易地激动,在很多特殊情况出现的情况下,还是得由一种逆反的心理支配理性的思维,激动与平静在心里碰撞出的都是对现实有感而发的态度。梁博文经历了这些理智地思索,有了理智地对待任何问题的态度,不可能不安静地对待这些事情。她的生活方式和大家都一样,但是也相同地都有一个不确定未来方向的原因,在牵引着她每一次的思索,与应该采取的每一次有了与现实沟通,才出现的可行的态度和行为方式。”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却是思索了他面对的生活,和产生了近似想法的那部分问题。但是,他在一次次用心品读梁博文信件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一颗孤独的心,用万般热忱却掩饰不住寂寥的意味。他把手上端的水杯,递向了梁博文。梁博文话音轻慢地说着:“谢谢!”却并没有去接水杯。梁博清木然地看着她,看到她眼睛还是微微地红肿,只好把水杯轻轻地放到了茶几上。
郑红秀左等右等,都不见冷正敏的身影,于是走出了院落,来到了门口外面的胡同里。这时,冷正敏站在胡同口,话音略高地说着:“你们都一起去走走吧!你们不用管我,我就到红秀这边等你们吧!”说着,转身往胡同里走。郑红秀听着她说的话,喊着:“妈,您慢点走……”到了她的跟前,搀扶着冷正敏,和她一起走进了院落。
院落里,躲在窝里的小狗大白看到他们进来了,从狗窝里钻了出来,哼哼嘤嘤的摇着尾巴。冷正敏看着它,笑着说:“几天没见我们大白,大白都长得像头小猪了呢!大白,是奶奶回来了,你别冻了,你还是赶紧到窝里去吧!”小狗大白好像能听懂她说的话,匍匐在地上拽着屁股甩着尾巴,挪从着身体钻到了狗窝里。郑红秀说着:“妈,天冷了,果园里也不需要它照看了,我这几天才把大白带回来的。”推开了家门,走进了家里。
梁博清看到她们走了进来,急忙走到了她们跟前,话音轻柔地说着:“奶奶,您回来了呀!”扶着冷正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梁博文起身没动,话音轻慢地喊着:“奶奶……”看着梁博清端起了茶几上的水杯,也走到了冷正敏的跟前,慢慢地坐到了木制地沙发上。郑红秀关好了家门,走到了冷正敏跟前,话音温婉地说着:“妈,您坐着,我去厨房看看,炉子上还烧着水呢!”冷正敏握着她的手想让她坐下来,也随即答应着:“好,你去吧!”这才松开了郑红秀的手,看着郑红秀又走出了家门。
随后,冷正敏看了看梁博清,话音轻柔地说着:“奶奶就睡了一会,还琢磨着你有没有回来呢,你就到家了呀!”梁博清端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微笑着说:“奶奶,玉涵说了,让您休息一会,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的。”往门口走着,说着:“奶奶,您先让博文陪您坐会。”举了举端着的水杯。冷正敏回应着:“哦!”才又看着梁博文,轻声地询问着:“博文,你今天怎么也回来了呢?我们不是商量好了,让你妈跟我回去去住几天的么?这几天,你也得照顾你的同学呀!”握住了梁博文的手。梁博文轻声地回应着:“奶奶,我哥是和我一起回来的。您说的没错,我是得照顾我的同学,可是她们说想跟我回来看看,我就和她们一起回来了呀!我哥刚才和他们一起出去了,他们也想跟去山上走走,看看呢!”感到冷正敏的手好暖和,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梁博清拉开了家门,寻思着:“这几年,博文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可是她也没有出现遇事慌张的情况呀!或许,她经过了来自妈妈本身善良的教导,如同有了一种良善的信仰吧!她是位文雅大方,而且处事多经思虑的大姑娘了呀!她有属于她的生活节奏了,我根本不用为她的生活和工作操心,和焦虑了。或许,我们需要给她的还是多点关心,多点关爱,才符合她对我们的要求。其实,无论在任何时候,一个人内心的孤独,和外表的热情,也不压于一帧生活的风景。从这帧风景中,有的人看到了自己,有的人看到了别人。或许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在这样的风景中,如同迷失了方向,也得找寻一条穿过风景的路线。也许只有走出了这一帧风景,人们才能看得清真正的风景,并且从风景里找寻到生存的意义。或者找寻到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的目的,和需要追求的目标。一直以来,博文也是在爱与被爱的支配下,描绘了属于她的风景,才一步步地接近了理想的生活状态。”即使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梁博文的人生规划,可是对于梁博文有过的那一帧帧风景,或许也正是他经过的一帧帧风景。可是,他们如果想走近更理想的那帧风景,还是需要不断地到生活中找寻更适合生活的有利条件。梁博清想着这些,走去厨房拿了几只水杯,又和郑红秀一起来到了家中的客厅里。
梁博文轻柔地按捏着冷正敏的手,静静地说着:“我们刚到家,雪就停了呢!”看到梁博清端着一杯水,又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还是说着:“谢谢,哥!”却是随后端起了水杯,喝了几小口,有些夸张地说着:“奶奶,还是咱们家的水甜呀!”才又放回了茶几上。冷正敏也附和着说:“是啊,我也觉得还是咱们村子里的水好喝。这里的水只要一喝到嘴里,就只觉得甘甜,主要是这里的水,都是从凿得很深的井下冒上来的原因!这些水和山泉水一样,也和纯净水没多大区别,可就是比纯净水好喝。以前咱们这边条件有限,都喝附近河里鼎过来的水,还好咱们村的人勤劳,不怕吃苦,就一起动手挖了一口井。为了纪念治村挖井这件事情,再是咱们村不是烈士村嘛,那口井也就被叫做“烈士井”了。我们都离不开水,还有粮食,所以你们都要节约用水,好好地保护农田,看好属于大家的东西呀!”抬手拉住了郑红秀的手,说着:“红秀,你坐一会吧!”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让郑红秀坐到身旁的沙发上。郑红秀握着冷正敏的手,说着:“妈,您坐着!”看到冷正敏坐安稳了,才坐到了沙发上。
吴玉涵跟着梁博峻往山上走着,想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最喜欢听得,也莫过于长辈们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即使只用很少的几个字说出来,都能把我们的思想牵引到故事情节里去呢!她听着故事,想着故事情节,也知道了他们后来的生活,发生了多少变化。她想到和小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想说说。我之所以热爱生活,对于知道的和未知的一些事情都积极面对,也都是在他们讲的故事牵引下,才出现的信心吧!”往山上走着,一种奋进的想法陪着她,也让脚步实落落地踩在了蜿蜒坎坷的路上。
袁小杰和她走在一起,看到她沉默不语的淡然地笑着,才轻声地问着:“玉涵,你经常爬山呢?”不知道在城市里长大的秀气女孩,怎么会对山这么感兴趣,还没说一声累。吴玉涵话音柔和地说:“我也有两年没来了。我这两年读高中,我爸妈不想影响我的学习,也认为学校的环境更适合我的学习,和叛逆期的成长阶段,就吃住都在学校了。有时,我打算着抽休息的时间回家看看他们,他们就比我还早一步来看我了,我的想法也只能成了一件只能想想的事情。这次我能有时间出来玩,自然不觉得累了。我不是在这里出生和长大的,却很喜欢这里的一切,也感到这里好亲切。爸爸常说,我以前来了,都不愿意离开。如果不是我离不开妈妈,妈妈必须得离开去上班,我就会磨着妈妈和我留下来。”往前迈着脚步,一步都没拉下走在前面的几位。
陈明艳默默地陪着她们走着,这会心情被动得有了起伏,才叹声地说着:“不管是谁,只要读完高中,再上了大学,以后的路就会好走了!以后,如果想去哪,也就可以去哪了。现在以学习为重,还是最需要我们都去做的一件事情呢!我还有位弟弟,他也有很多想法,可是我讲话会讲道理,总觉得不是哪位孩子都喜欢听的。”听过梁家慧相对孩子们说的话语,也听懂了他们对孩子们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吴玉涵轻声地回应着:“是啊!不过,我很喜欢你这么说。我妈以前也经常这样教诲我们,只不过在我大点以后,就不用过多地言传身教,而是直接搬书本给我了!读书使人奋进,和她说的意义一般,也长了更多她话语里缺少的见识。”一直认为梁家慧和吴一凡把一些意志性的东西,强加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开始有了读不完的书以后,才发现任何事情都是无涯的,也有了更多地兴趣爱好。吴玉涵认为,既然走在路上了,脚步就不能停下来了,一旦停下来,任何事情也都有可能前功尽弃。陈明艳轻声地说着:“当初,博文也是像你一样,满含着大人的希望,一路走出去的吧?你姐也好用功的呢!”感叹着一路走来,也想着很多对她有影响的事情,包括像梁博文和袁小杰一样的同路人。吴玉涵感叹地说着:“可不是嘛!如果不是表姐后来坚持了自己的意见,现在说不准还在学习呢!”眼眶湿润了,也无意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梁博峻听着她们的话,停住了脚步,沉声地说着:“小妮子,你在学校这几年,都懂得了一些什么啊!”有些情绪在心里纠结得难过,对于走过的日子也还是感慨万千。吴玉涵有些不服气地说着:“我表姐的想法,你能知道么?”才发现梁博峻的神情异常地严肃,也嘟着嘴从梁博峻的身边走了过去。梁博峻站着没动,往远处看去,也说着:“玉涵,你看,他们下来了。”又往更远更高的地方看去。吴玉涵抬头看着远处,大声地喊着:“妈妈……”还是身体往前倾的走在了山路上。
陈明艳没跟上去,而是话音柔和地说着:“博峻,我发现博文是有了很大地转变。我几次见她,怎么每次的感觉都好像和过去不同呢?她是不是心里有事,闷在心里,才过于沉静呢?”想到很多不快乐的事情,也都是没有可以交流和沟通的人去说,才加大了内心不该有的恐惧,和影响到了对一件事情的认识。梁博峻这次并没有拒绝说这个话题,话音更是轻柔地说着:“那是你看到了很多表面的事情,并没有透过事物表面,去探索更具有实质意义的问题呀!你还是慢慢地往后看,或者细细地咀嚼一下走过的路上发现的那部分事情,去顺其自然地理解吧!很多事情出现了,也并不是为了求懂的,你知道么?你们同学都那么多年了,一个人可以有变化,可是一个人说变就变,哪有变得那么快的呢?或许,是我们不求变化,才助长了许多事情的变化呢!”深情地看着陈明艳,也不想压抑满怀的柔情,和隐藏最真实的想法。陈明艳看着他投来的目光,同样深情地看着他,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意,也恬然地微笑着看向了来时的路。
袁小杰看着他们,认为很多担心的事情到了现在,都已经是很多余的问题了。她走出了一段路,话音略高地问着:“你们还打算往山上走么?”也停住了脚步,往被阳光笼罩的,貌似薄雾氤氲的连绵地高山望去。
陈明艳想到没有不可以理解的问题,也不会有理不清的事情,话音微扬地说着:“我们还是等他们下来,再说吧!博文也没跟来,咱们要是有时间,还能回去多和她多聊会呢!”想到和梁博文一路走到了现在,梁博文的话为什么变得那么少,又寻思着:“我已经开始逃避现实,不愿再去接受走过的路给我的生活启示,还有去往更有人情味的生活深处了么?我开始害怕生活了,我也更加惧怕人情了,我的虚荣心和虚伪的本质都本质化了,不是嘛!”也感到她还是需要有些转变,去用成熟的想法面对生活。袁小杰却说着:“好啊!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再往前走走了。他们下来了,咱们就往回返。”跟在吴玉涵和赵炎的后面,用脚掌用力地蹬在大石块般硬实的路上,看着路旁枯干的树木和花草,攀登在没有便于登山的台阶的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