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些人在争论着那手镯的时候,手镯自己发出一声巨响。
碎片有如飞蝗一般,只要一挨着,见血封喉。
“阿尘,快,护着壮壮。快,把壮壮带走,这手镯,果然是包藏祸心。”芷若有些焦急地喊着。
在那一刻,叶尘用尽心力,纵然那飞蝗般的碎片再快,也难逃他那的锐利的目力。
当时,叶尘拼尽全力去护壮壮和芷若,在他的身旁,十来个高手,却是分别保护着他和妻儿。
有一个岗哨兄弟,一只手举起一张桌子来。
不多时,那些飞蝗般的碎片,全都深深地陷入了他那张桌子里面。
等现场平静下来,人们这才发现,那些被手镯碎片击中的人,无一幸免,伤口处流出黑血,倒地气绝。
“万恶啊,真是太万恶了。”秦良哲长叹一声,说道,“苍天啊,上帝啊,手镯是我们精心挑选,而且还出了十六万的高价买回来的。我们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唐良骥心有余悸地说道,“姓秦的,你就别演戏了。刚才,你口口声声说,三万就可以让我们砸了那手镯。这破玩意儿,我真要一锤子砸下去,我这条命,还会有吗?”
芷若的女同学,怒斥着刘素芬,“恶毒,我们也见过恶毒的女人,真没有想到,你刘素芬才是天下之最。”
“先前,大伙儿顶多被那诡异的光弄得眼睛看不见了,现在倒好,直接弄死人了。”
“我们都是来给小壮壮道贺的,我们罪不当死吧。”
“在这么喜庆的场合里杀人,刘素芬,你自己说说,你那手镯上,究竟喂的啥药,见血封喉,一击毙命。”
外面一下子闹腾起来。
大家的攻击目标,都指向秦良哲和刘素芬。
刘素芬仰面朝天,撕心裂肺般地哭喊着,叫嚷着自己受了最大的冤屈。
“各位,我是壮壮的亲姑姑啊,我有什么理由,我凭什么要对自己的亲侄子动手。”
“谁干的,这里面,究竟是谁干的,有种你站出来。”
“这分明就是嫁祸给我。爸,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沦落到现在,讨好妹子和妹夫,还来不及,我没理由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刘素芬一个劲地解释。
芷若抱着娃,叶尘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在几个岗哨兄弟的护卫下,回到了自己那间屋去。
刘元柱一巴掌打在刘素芬的脸上,“若儿和壮壮在屋里好好的,你瞎起什么哄,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不公,你口口声声说要见壮壮。而且,你还搞这么个手镯出来,你觉得,我眼瞎么?”
刘素芬仓皇起身,她啥也没说,推起秦良哲,就往院子外走去。
“刘爷,你看,这如何收场吧。”
“我们远道而来,是来给壮壮贺满月的,没想到,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却是回不去了。”
几个死者家属,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各位,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谁也弄不清楚,究竟是谁干的。我看,这事,咱弄几个钱,把死者安葬了,这事私了最好。”
那些人当中,很快就有说出了主意。
在那年头,一般人家都穷,穷乡僻壤的,有时候,为了争个田边土角的,都可能双方发生械斗,打死打伤了人,也都各负名的责任。
“刚才,咱就不应该让那刘素芬跑掉。”
“手镯是她拿出来的,咱就得打她要个说法。”
“就是,她必须把这几条人命赔了,刚才,她不是说,她积攒了几个钱,连十六万都拿得出来,手里头,肯定还有钱。”
有人主张去找刘素芬和秦良哲要钱。
“咱这是来吃酒,这是在刘家满月酒上发生的事,刘老爷子,你不弄这么个满月酒,会死人么?”
“再说,那刘素芬和秦良哲,那也是他们刘家人,对吧。刘爷,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把这事弄好,这人,就摆你这儿了。”
刘元柱就在那儿,听到有人针对他。
刘元柱也不是省油的灯,“各位,讲点理好不好!你们也看到了,刚才,就那手镯碎片,如果不是有人舍身护着,我那孙儿,女儿女婿,可是首当其冲啊。”
“我们刘家人本身就是受害者,这事,和我们没半毛钱的关系,找不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事,也跟咱说不着。”
刘元柱摆明了态度。
“那,那还愣着干啥,快,把死者弄到秦家去。”
“刚才,眼瞎的,被毒死的,都是些看热闹的,我也是服了,为啥没有毒死那刘素芬和秦良哲,你们用猪脑子想想,这里面,难道没问题么。”
众人七手八脚,把死者往刘家院子外搬。
“刚才,就不应该让那两口子跑掉了。”
“一个个的,都以为,找到刘爷这棵大树,可以讹到更多的钱,看到没,刘爷一个子也不给。”
那边把凌乱的现场打理出来,这院内院外,到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吃上酒席的,开始找座位,第三轮酒席又摆上了。
先前秦良哲和刘素芬进院子吃酒的时候,刘元柱为了避免叶家人发生抓扯,就让叶家的,去给院子外面那几十桌的人敬酒。
本来以为,那并不是啥大不了的差事,没曾想,叶家人,就连三妹和五妹都醉得倒在那边竹林里。
村里人热情,刘庄的人,有好些都会喝一点酒。一桌吃喝上一杯,那也不少了。
叶嘉平靠在一家人的磨子边,睡得呼呼作响。
有人来给他说,壮壮差点让人给害了,他揉着醉眼,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没走两步,又栽倒下去了。
刘元柱看到叶家人,一个个被灌醉了,便责备那几个本家,怎么不好好照应着人家一点。
叶家人耿直,那也不能这样待人家啊。
已经快到半下午。
符如祥向叶尘告辞,说自己已经酒醒得差不多了,要回去了。
刘家人,赶紧往雅间送来些酒菜,侍候着叶尘的那些最要好的朋友们,吃了晚饭才走。
靳家家主,低声下气地向符如祥告辞。
“你可得记住了,这以后,只要刘家,我干儿子壮壮有任何闪失,我可得找你算账。”
“符爷,只怕有些不好吧,你看,今天这情况,那刘家人自己拿出个破手镯来,差点要了壮壮的小命,这种事,也能够赖在我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