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你一个上门女婿说话的吗?今儿,我们是来找刘家当家人说话的,你站一旁,给我哑着。”
那个来找刘元柱生事的人,蔑视着叶尘。
刘元柱沮丧地说道,“兄弟,有什么话,咱坐下,好好说,行不。”
“我们严重怀疑,是你们刘家害死了二牛。”
“是啊,二牛在街上卖肉,身子骨一直是好好的,怎么会来一趟你们刘家,回去后就病倒了,然后,就无疾而终了。”
“自古以来,那都是一命抵一命。你们说吧,今儿你们刘家,谁死。”
对方来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嚣着,那阵势,简直是想要杀人。
刘元柱说道,“我看到,你们这当中,也没个孙家人啊。真要找我,那至少也得是孙家人,对吧。”
其实,叶尘先前在河边,看着那群人从村外进来的。
“我是二牛他舅,怎么就不算孙家人了。这一直没找你们要说法,那是因为,侄儿暴毙,一家人还没有从痛苦中缓过神来。”
自称孙二牛舅舅的男人,无比愤怒地说道。
“说吧,你们家叫哪一个出来抵命。一命抵一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既然,你说你是孙二牛他舅,那你总应该把老孙叫来,咱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刘元柱不依不饶地说道。
“不必了,这孙家老一辈,都是他娘的软蛋。二牛他爹,别说杀个人,就连杀只鸡都不敢。”
“胡说八道,孙二牛杀猪的手艺,还是他爹亲传的。谁说不敢杀鸡了。”村里的人,直接点穿了来人的谎言。
那帮人不去找孙二牛的爹,村里人却是飞跑去,把孙二牛的爹娘,一并请到了刘家。
刘元柱问那老孙,“老孙,你认得这些人吗?”
“我只认得二牛他舅,其余的,我不认得。”老孙坐在刘元柱大门口的板凳上,有点儿忐忑不安地说道。
刘村长来了。
毕竟一笔写个刘字,又是本家,刘村长自然是站在刘元柱这边说话的。
“二牛他舅,二牛兄弟呢,已经没了。你纵然是把柱子给杀了,二牛兄弟也不会复生。这样吧,咱们还是直接说怎么赔偿的好。”
“赔偿?怎么赔。我姐就那么个宝贝疙瘩,二牛没了,这孙家,可就断后了,谁赔得起。”
刘村长却是说道,“二牛他舅,二牛不可能断后。咱村里,那可是人尽皆知,这些年,二牛给好几家做了好事,一家家的,生下的娃,都和二牛一个巴掌拍下来一样。”
“那边张家,那可是一箭双雕,二牛一口气,生了两对双胞胎。大的,都快五岁了,小的,也有两岁了。现在,张家正愁着,四个娃,怎么养咧。”村子里另外一个人,也附和着说道。
“老孙,你看,我想法子去和那姓张的人家说说,你要几个娃,我去给你讨。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吧。”刘元柱低声下气地说道。
“哟嗬,这搞死人了,这么简单。刘元柱,你人长得丑,可是想得倒美啊。”二牛他舅勃然大怒说道。
“兄弟,那你说,这事怎么协商吧,今儿,你们真要打死一个,那就打死阿尘吧。这孩子,招到我们刘家来,吃了不少苦,也怪可怜的。”
叶尘听到刘元柱的话,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芷若从屋里跑出来,“爸,你说的啥话,凭啥让人打死阿尘呢,真要追究起来,那也是你们去找的二牛。这怎么变成阿尘的罪过了。”
“孝道,父债子偿,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刘元柱有理有据的说道。
“既是父债子偿,那也应该是打死我,怎么也不会轮到阿尘吧。”芷若提高了嗓门,辩解道。
叶尘说道,“若儿,你进屋去,这外边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
刘元柱说道,“我这女婿,犯下了过错,其实,昨天我差点就把他打死了,现在正好,家里出了事,那就让他出来,替家里解个围。”
“老孙,叫你舅子来把阿尘绑了吧。哎,这小子,到了咱刘家,没过几天好日子啊。阿尘,爸对不住你,你死了之后,我一定厚葬你。”
刘元柱说着,还真从眼睛里面,挤了两滴珍贵的眼泪来。
“叶家兄弟,这事呀,其实也是从你的无能而起。你要是招上门来,就给刘家生个十个八个的,根本不会出这样的混帐事来。”
二牛他舅带来的人当中,有人开导似地,对叶尘说道。
其实,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叶尘认命了。
叶尘对那些人拱手说道,“好,既然我老丈人已经让我出来顶罪,我义无反顾。只是,我在死之前,想好好地活动活动,我不在乎多少人围攻,有种,就和我动手吧。”
那些人一个个脚根像是扎在了泥里。
叶尘向着他们招手,那一个个哪里敢动。地上躺着的人,却是叫道,“兄弟们,千万别和他动手,他一拳,能够打断你们的肋骨。”
“二牛他舅,我们不要你的钱了,这架,我们不帮你打了。”
叶尘先前一举打倒几个人,现在是起了作用了。
几十号人,一个个都走了,院子里,前来挑事的人,也就剩下了孙二牛爹娘,还有二牛他舅。
就连地上的三个人,也被同伴搀扶着,背扛着,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刘家。
“二牛他舅,我们走吧,这事,还是二牛太混蛋了。想女人了,直接娶一房在家里,想怎么就怎么,他把命搭进去,这事,也赖他。”
二牛的爸,反过来劝二牛舅。
“好,咱现在打不死刘家人,出点钱,总是可以的吧。”二牛他舅抬起头来,提高了嗓门说道。
母女俩在屋里,听到二牛家的人怂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丈母娘说道,“好险啊,真是好险。若不是咱家阿尘有一身的蛮力,一拳可以打倒一个人,只怕今天,非死不可了。”
“这事也怪你们,怎么就想到去借什么种。再说,咱爸也是,怎么就让阿尘去送死呢,咱家,还有没有把阿尘当人看啊。”
芷若说起他爸,还真有些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