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宝宝想的那样。”
温芫还没有直接问,忽地,霍晟烨这么说了一句。
直白的承认让温芫愣了半秒,随即脸微红,心情格外复杂。
蹦出一个“你”字,后边儿想说什么半天也没说出来,面颊倒是越来越红。
原来,霍晟烨真的那么早,就计划着如何把她拐到他身边了!
这只老狐狸,心眼真的好深!
温芫心情复杂,抬手就要拍过来,被霍晟烨温柔笑着握住了手。
低头,他几近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了个吻。
黑睫微垂,吻完,还这么望进她眼里。
那眼里碎满星光。
专注的样子太过深情,温芫耳根一热,竟是被他盯得害羞起来,忙抽走手。
这下,愣是什么气也给弄消了。
“宝贝要不要试一下合不合身?”霍晟烨挨近温芫,问。
温芫这会儿已经没看他了,掰开他搂在她前腰的手,上前欣赏起了婚服。
闻言也没看他,因为用头发丝儿都能猜到——
这个男人,心思又开始不正经。
“不要。”温芫否决了。
“嫁衣,当然是新婚那天再穿了,而且……”
而且这尺寸,分明就是给她量身定制的。
她对服装设计有过涉猎,对自己的穿搭向来又很讲究。
虽然没有老裁缝的尺子神眼,但一套衣服能不能合自己的身,她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温芫又看了会儿,开始困了,一看时间,到平时午睡的时候了。
“困。”她这才又挨近他,不客气地指挥起来,“老公抱我睡觉。”
“现在就是‘老公’,不是‘先生’了?”
有事喊老公,无事喊先生。
她倒是挺会喊。
霍晟烨承认,虽然最初先生二字听在他耳里,知晓那二字有爱人的意思,他觉得温芫已经很乖了。
但自从听了温芫喊老公,尤其最近在这湖畔别墅的二人世界,她基本都是喊他老公。
他便也开始贪心了,更喜欢她叫他老公,而不是先生。
温芫声音甜,每次叫老公二字时,霍晟烨都觉心里酥酥软软甜滋滋的。
就跟被她喂了蜜似的,心情没来由地好。
但眼下的温芫是真困了,一困,就有点小脾气。
她迷迷糊糊地听到霍晟烨这句吐槽,蹙了蹙眉,被他抱到身上后,在他肩头动了动,声音小小地开始嘀咕:
“有什么问题吗?”
若不是声音软软的,还以为她在生气。
可声音这么软,实在没有杀伤力。
反倒可爱得紧。
霍晟烨笑了笑,知晓温芫真的开始困了,没再逗。
“没问题。”他温柔哄着,“一点儿问题没有,老婆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睡吧,午安。”
***
袁秀琴的葬礼开始筹备。
管家周福早上刚接了一批之前定制的喜事用品,午睡起来,又收到昨晚下单的另一批白事用品。
一卡车纸钱麻衣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佣陆续搬下货车,周福在旁边站着亲自点数。
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除此外,还有些担心。
就不说别的了,这袁秀琴作为分家二房诚丰少爷的夫人,比他年纪还小好些呢。
上个月的家宴上他还和那位夫人见过面,人瞧着挺精神的。
年纪大了,最见不得的就是看见比自己年轻的人先自己去了。
周福皱着眉头,点个数,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霍蕾便是这时候出现,瞧见霍蕾,周福先是惊了一跳。
随后朝着霍蕾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问好道:“霍蕾小姐。”
霍蕾嚣张跋扈不是一天两天的,老宅里的佣人多,彼此间组成一张巨大的消息网。
霍蕾如何责骂佣人,发小姐脾气,摔东西,老宅里但凡有空爱刷群聊的,基本都知道。
再加上二房本身也不得主家的宠,地位低。
因而背地里下人们没少骂她,之前还有袁秀琴这个当妈的维护维护,如今袁秀琴死了,众人对霍蕾不免又添了些不好的说辞。
周福作为管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最是清楚,因而也没打算和霍蕾攀什么枝。
霍蕾问他话,他就客客气气回答,但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直到霍蕾说,“周伯伯,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周福彼时正吩咐着在场佣人把东西分门别类,听到这声周伯伯,心里一咯噔。
职业素养稳住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和和善善,却是笑着纠正霍蕾的话:
“小姐您可别这么叫,叫我管家就是了,您直说?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若是帮不上啊,那我也没办法啊。”
这话说得跟没说没差。
霍蕾虽然学习上笨,但察言观色这点,深宅大院长大,自然不会差。
她也笑笑,“周管家放心,您肯定能上忙的。”
周福心里那石头越发大,看了看霍蕾,摆手让旁边忙活的几个佣人先走远些。
……
霍晟烨接到周福电话时正亲自将婚服等物件移到楼上的衣帽间。
湖畔别墅当初装修时,其实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能将温芫带到老宅居住时作为住宿点的。
只不过后来见了面,他就心急了,想带她早点进入自己的生活领域。
后来便是直接带着温芫入住了宁心苑,结果果然,她不喜欢。
而这里的装修都是现代简约风。
知晓她注重穿搭,他便让设计师专门弄了好几个衣帽间,方便她日常起居,都设计在三楼。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寂静的空间里尤为清晰,是周福。
霍晟烨划开接听,淡声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