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夜,云泽派驻地,领队房间。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惊动了屋主人。
屋内主人似是早有预料,屋中并未启动禁制,只淡淡回道:“请进。”
敲门的人轻推房门,再悄悄合上,在屋内主人的操控下,房间中光华一闪,禁制终于升了起来。
来人一脸放松,找了个椅子随身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满上了一杯,轻轻嗅了一下,便一饮而尽,随后大呼过瘾。
这样连吃三杯后,他终于开口道:“白兄,这次找我,是为何事啊?”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屋主人一席白衣,环佩叮当,扇不离手,原来是云泽派的高徒,白战天。
或者说,不是秦清璃说的那位傻逼,又是谁?
白战天微微一笑,也是坐了下来,柔声道:
“自然是与赵贤弟叙叙旧。
咱们同属水脉仙门,又离得近,互相驰援已是千载不变的规矩。
只是近来我常常闭关,倒是少去贵宗拜访,实在是该打,不过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一叙,又岂能放过?
再错失一次机会,怕不又要等上几载!”
被白战天称为赵贤弟的人,名叫赵阔,清雨派门人。
人如其名,出手阔绰,为人仗义,交友广泛,风度翩翩,喜好谈天说地,知识量也充足。
清雨派和云泽派本就交好,两派门人也多有往来,所以赵阔与白战天相交也顺理成章,可谓【志趣相投】。
赵阔对白战天的为人可谓知之甚深,摇了摇头,笑着道:
“白兄这话骗骗别人倒是还好,想要骗我,却是算了吧。
以白兄无利不早起的性格,也就只有有利可图的时候,才能想起兄弟我,说吧,这次有什么要帮忙的?”
白战天取出折扇,轻轻闪动几下,做足了潇洒的模样,才缓缓道:
“果然还是瞒不过赵兄,今日相请,确实是有事要与赵兄相商。”
等赵阔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才郑重地缓缓道:
“我想让赵兄帮我拿下秦清璃。”
赵阔闻言不由瞪大了眼,似没想到白战天还如此执着,又诧异于他怎么变得如此急切,好奇道:
“我说白兄,这秦清璃已不复往日风情,又何必死吊在一棵树上?白兄英名可是享誉北州,对白兄倾心的仙子不说一万也有八千。
秦清璃若是不毁容倒是无人能及,可现在的模样,呵呵。
还有,我听说秦清璃因为毁容的打击太大,连心境也受了影响,怕是以后难登大道,最多千年也就飞灰,白兄为此大张旗鼓,实属浪费。”
他的意思很明白,这样的货色到处都是,费尽心思搞到美人,也不过千年光景,还得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何必呢?
白战天不动声色,为他斟上一杯酒,道:
“赵兄莫急,再品一杯琼华酿,这东西为兄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比龙宫给的杂酿要好上不少。”
赵阔取来酒杯,再一仰头,饮得一干二净,再重新放下酒杯,道:
“这壶酒,白兄少说也用了千枚灵石,肯花这么大代价,只为请我帮忙,看来后面的事,有点大啊。”
他嘴上说着事大,但依旧举起酒杯就饮,完全不像是怕事的人。
白战天再续上佳酿,又道:
“还不是因为秦清璃这贱人?
我说服长老们帮助天云门,不就是为了一亲芳泽么?她倒好,现在都不肯甩一个好脸色,实在是伤透了我的心。”
赵阔听着他的话,也来了兴趣,连酒都不再饮:
“听白兄的语气,似乎也不是非秦清璃不可,可为何还是要为她花这么大的力气?”
白战天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那还不是因为我一句大话,说以后去了天庭,一定要娶这贱人过门。
可谁想到,这贱人是油盐不进,不仅不给好脸色,还一直躲着我。
要是她还有北洲第一美人的美誉倒还好,可现在都容貌也没了,修为也废了,还敢跟我甩脸色,那就怪不得兄弟我了。”
白战天这种思维方式,有点像凡间的某些贵公子,追求人家大家闺秀时,翩翩儒雅,风趣幽默,可人家不甩他,他就心生怨怼。
要是对方再家道中落,那更是会威逼利诱,甚至直接下药,明面上说着【爱你】,但一旦得手,要不了多久,就会弃之如敝屣。
赵阔闻言哈哈一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兄被秦清璃拒绝,还锲而不舍,像是立了个深情人设。
如果在秦清璃毁容后就舍他而去,这人设崩塌之下,以后怕是没有仙子,愿意与你共度良宵了。”
白战天听着赵阔口中的打趣之言,也不生气,反而解释道:
“赵兄啊,兄弟我除了修炼,就这点爱好,就如赵兄你爱杯中之物一样,我是离了女人就活不了。
既然请你帮忙,也就直接给你说了,我追求秦贱人,不止是想要一个美人坐骑,也不止是想要博一个美名。”
赵阔闻言,又是一愣,本来还想说,美酒和美人可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可听白战天的意思,好像还有其他目的,于是正色道:
“哦,愿闻其详?”
白战天哈哈一笑,又打开了折扇,风度翩翩道:
“也没什么,北洲美人,秦清璃敢称第一,那敢称北洲第二的莫过于姜凤歌。
不过秦清璃好歹是水脉修士,相对来说更好下手一些。”
“哈哈哈哈!”赵阔没忍住拍桌赞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想到白兄志向宏大,居然想的是一龙戏二凤,一枪刺双蕊,佩服,佩服啊!”
白战天眉目一展,叹了口气,道:
“是啊,姜美人是金脉修士,虽说金脉与水脉交好,但要从别脉讨要美人,确实有点难度。
所以我才打算先攻下秦贱人,再让她在好友耳边吹吹风,也让姜美人体验一下做女人的快乐。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可哪料到这贱人不仅对我不理不睬,还毁了容,整件事就尴尬住了。”
赵阔点点头,道:
“这却是不幸,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人下咒,直接毁了秦清璃呢,白兄这下可谓几十年苦追都成了泡影。”
白战天却不以为意,正色道:
“所以才要赵兄帮个小忙啊!”
见赵阔露出追问的神色,他阳光一笑,道:
“帮我纠集人手,等秦贱人离开宗门落单时,将其擒下,之后改换神识,人前还当她的水脉仙子,可人后就让她当我脚下的一只母狗。
再用她在姜美人面前美言,让我能拿下后者。”
赵阔似料到了白战天的想法,又是古怪一笑,道:
“白兄这是还打算一龙戏二凤?”
白战天摇摇头,英俊的脸庞甚至带上了一点戏谑的意思:
“要是秦贱人没被毁容还好,那我倒可以让她每日都下不了床,起不了身,随意搓揉,日日当新娘,岂不快活?
可现在她既然泯然众人,那等我拿下姜美人后,自是要把她的神魂复原,再赐给属下享用。
若敢反抗,就丢去囚兽塔,给那些灵兽喂上发情丹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灿烂道:“当然,要是赵兄也想体验一下北洲原第一美人的滋味,我不介意把第一次让给你。”
随后,两人爆发出欢快的笑声,觥筹交错,好不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