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珉坤环视了全场一周,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决心,随即,他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会议室,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鼓舞人心的力量。
“诸位同仁,陆江河同志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扎实的工作作风,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典范。”
“他在哪里,哪里就能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从同心镇的荧幕初露锋芒,到今天江城县防震减灾工作的卓越成就,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他不仅是在为个人的仕途铺路,更是为万千百姓的生命安全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说到这里,沈珉坤停顿了一下,让话语中的力量充分沉淀在每个人的心间,然后继续道。
“今日,我在此宣布,江城县正式成为全省防震减灾工作的试点,我们要以此为契机,努力将其打造为全国的示范典型。”
“这不是为了政绩,而是为了我们的人民,为了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奋斗的每一个家庭!”
王明和王松互相对视了一眼 ,王明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亮光,作为发掘陆江河的人,他暗暗为陆江河感到骄傲,同时也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江河,做得好,可不要骄傲哦,继续努力。”王明拍了拍陆江河的肩膀说,语气中满是肯定。
另一边,党工委s虎机王松轻轻点头,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现在有点理解王明为什么一门心思的想要提拔陆江河了,这小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陈旭等人虽然面带微笑,心中却很是不忿,与马勇小声议论着。
“哎,省里这是要把陆江河打造成明星干部啊,这么大的场面,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物力。”
“不过是虚名罢了,这小子够格么?”马勇的声音虽小,但不满的情绪却在空气中悄悄蔓延,吓得一旁一个科员,连忙示意他噤声。
毕竟这个时候谁敢扫省委书记的兴呢。
当然,这样的人终归是少数,大部分地震局的科员干部,都是很开心的。
尤其是一直跟在陆江河身边的王月琴和杨光。
王月琴兴奋地对杨光道:“杨科,你看,咱们地震局以前谁会想到能有这样的风光时刻?陆局真是咱们的福星!”
杨光连连点头,眼里闪烁着憧憬,但转念之间又想到了什么,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随着会议室内,众人的谈话接近尾声,沈珉坤再次转向陆江河,语重心长地问道。
“陆江河同志,对于这个省级试点项目,你有信心把它做好吗?”
陆江河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沉稳,他回道。
“书记既然把他交给我,我就有信心做好。”
沈珉坤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似乎听出了陆江河这话的话外之意。
但是此刻却不方便做什么回应,便一笑置之。
“哎,各位刚才既然提起了同心镇。既然我们已经踏足江城县,为什么不去一趟呢?”
“此前江城县委的各位同志将那里的蓝图规划得相当美妙,这时想来已经破土开工了。”
“我们不如来一场实地调研,或许能发现不一样的风景。”
此前,沈珉坤曾听说过一些同心镇和恒润集团的事情。
是所以沈珉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表面上是对江城县委工作的肯定,实则暗含对同心镇现状的质疑。
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江城县委领导们的脸色各异,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李春生。
李春生心头一紧,脸上却迅速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深知,恒润集团在同心镇的项目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如今沈珉坤此举,无疑是将引线拉到了最短。
王松,作为当初反对合作的坚定分子,此刻却莫名有种报复性的快感。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调整着袖口,实际上是在掩饰嘴角的冷笑。
王文峰强力干涉下的妥协,让他憋屈至今,现在终于有机会让李春生也尝尝如坐针毡的滋味。
“哦,还有一件事。”
沈珉坤话锋一转,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投入静水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
“此行我希望陆江河同志能够陪同。
毕竟,他曾是同心镇的镇长,与当地村民感情深厚,有他在,很多事情推进起来会更加顺利。”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大家的震惊几乎溢于言表。
陆江河本人也微微愣住,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既然书记都开口了,那我肯定得作陪。”
众人在地震局稍作休整,便即刻前往同心镇,准备在那里吃午饭。
微风轻拂,晨光洒满了通往同心镇的蜿蜒小路,几辆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这宁静而又充满希望的画卷中。
车内,王文峰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无奈,这份情绪源于方才一个突如其来的安排——作为县委书记他应该与沈珉坤同乘,但方才沈珉坤却点名要求陆江河,与他同乘一车前往。
王文峰心中五味杂陈,这场面,对他而言,无疑是十分丢面子的。
他调整呼吸,试图以平和之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冷遇”。
而身旁,王春生见状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询问:“书记,省里这一番突然袭击,这事儿……咱们怎么应对?”
王文峰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车窗,望向那即将到达的远方。
“人算不如天算,这烂摊子不解决,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坦然面对吧。我们就见招拆招吧,至于陆江河……希望他不要落井下石。
话音刚落,王文峰在心里迅速盘算着,自忖近日里似乎并未与陆江河结下什么梁子。
他暗暗祈愿,此事千万别给自己明年的职位调动添上什么不测风云。
此时此刻,沈珉坤的车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
沈珉坤间或打破沉默,向陆江河打听几句关于同心镇或是恒润集团的近况,而陆江河也只是淡淡回应,说自己久未踏足同心镇,情况不甚了了,不便多言。
这倒并非陆江河故意要为王文峰那帮人开脱,实则是他认为,有些事亲眼目睹远比道听途说来得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