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恶心难过那就不要去想它,转移注意力是个很好的办法。”
陈医生起身为云湘加了点热水,又对着她招呼,云湘站起身走过去,看到拱形门后面有一排橡胶柱,陈医生眨眨眼,把一副运动皮手套递给她,“试试,把心中的压力和愤怒都释放出来,告诉你个秘密,我小学的时候,差点被人害了。”
“那段时间可以用颓然至极来形容,走到街上,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感觉灰蒙蒙的,但有时候人要懂得自救,要自救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宣泄完心中的怨愤和忧郁。通过老冷和几位好朋友的帮助,我加入了女子拳击队,性格也慢慢变得开朗。”
陈医生甩甩头,坐到云湘身边,“你看我现在已经完全走出来了,而那个畜生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云湘心中大惊。
她实属想不到外表看起来开朗活泼的陈医生有过那样一段灰色时光。
伸手套上陈医生给的手套,云湘猛地一拳打在橡胶柱上,“陆渣渣,你去死吧......”
从陈言笑那回家之后,冷祁琛发现云湘心情好了很多。
至晚间,她主动的不行。
“乖宝,不能再往下了,等下你不行。”他眼眸泛红的抬手压制住女孩儿在他身上胡乱撩火的小手,斜靠在床头,锋利性感的喉结禁不住滚了几遭。
“不要小看我好不好,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老公,亲我...”云湘圈住男人遒劲的腰腹,肩上的睡衣带子不知何时已然褪到了臂弯,瓷白滑腻的肌肤莹润如玉,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妖媚惑人的光泽,她撅着饱满嫣红的唇瓣,伸手捏住男人刚毅的下巴索吻上去。
女孩儿娇媚可人好似一个妖精,冷祁琛额角的青筋都暴起,身体瞬间变得滚.烫,仿若要烧起来,她生涩的吻技漾的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胸口剧烈起伏着,口干舌燥间,他一手撑着她窄窄柔柔不堪一握的纤腰,大手逐渐收紧,随即炙热而凶猛的吻落了下去。
呼吸热烫的交错,哪哪都是失控的心跳声。
......
夜很长。
窗外的风声很急。
翌日。
和煦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房间。
卧室的大床上,一对男女相拥着交颈而眠。
意识到被子下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云湘蓦地就睁开了眼睛,俏脸红透的抬手推搡着跟前火热的胸膛,她有点欲哭无泪,“不能再来了。”
早知道这男人这么不克制。
昨晚她就不应该主动惹火。
云湘感觉她的小腰再一次离开出走了。
抚着怀里女孩儿滑腻娇嫩的莹润肌肤,冷祁琛把脑袋搁进她馨香清甜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清甜好闻的香气,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抬高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他猛地低头吻住了那片樱红饱满的唇瓣。
云湘羞怯的阖着双眸,伸手抱紧了他体温灼人的身躯。
两人正难舍难分的恩爱之际,冷祁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嗡嗡响个不停。
男人置若罔闻。
“老公,还是接一下吧。”云湘红着俏脸哼唧。
冷祁琛神色不悦的皱眉,在女孩儿娇嫩的嫣唇上摸了摸,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冷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嗓音从那头传过来,“来一趟老宅,现在就过来。”
-
冷氏老宅。
客厅。
陆夫人江美华坐在檀木椅上,手里端着青花茶盏,保养精致的脸庞在茶汽的氤氲下一片颓败黯然,“老亲家,您是少轩的曾祖父,如果您都不给他做主,那我家少轩真的就没有活路了,您就算不怜惜他,看在蔓祎的面子上,您也要救救他啊。”
为了陆少轩的事,江美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两鬓间都生了不少白头发。
她连着奔走了两天,动用了多少关系,还是连陆少轩一面都没见着。
所以她这才来求冷老爷子出面。
“是啊爸,少轩可是蔓祎唯一的血脉,您之前最疼蔓祎了,而少轩是蔓祎唯一的独苗苗,看在她的面子上,救救少轩吧,他还年轻,他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能被判刑啊,您不能由着那位胡作非为。”
冷岳明自从被冷祁琛砍断了四根手指,人一下子就蔫了不少,见亲外甥被抓进了警局,他更是百抓挠心六神无主了。
冷老爷子一筹莫展的坐在沙发上叹气。
事情的原委他都知道了。
他是又气又怒。
气的是陆少轩竟干出那等绑架人的丑事,一点都不像蔓祎与人和善的性子。
怒的是冷祁琛为了一个女人竟丝毫不在乎冷陆两家的颜面,公然把陆少轩送进了局子。
几人正在说着话,客厅的门就被开启。
冷祁琛牵着云湘走了进来。
窗外的光线飘洒进来,照在他冷峻清隽的五官轮廓,无形中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
冷岳明不敢跟他对视一秒,转了轮椅去到了冷老爷子身边缩了起来。
“我时间紧迫等会还要去赶个会,所以有事说事,但如果是求我放了陆少轩,那就免谈。”目光清湛的梭巡了众人一圈,冷祁琛拉着云湘在沙发侧边的藤椅上落座。
“你这么对少轩,你对得起你已故的蔓祎姐姐吗?”
冷老爷子气的胡须颤动,重重的拿拐杖捶了捶地,循循善诱道,“蔓祎之前可是最疼爱你的,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是你蔓祎姐姐衣不解带的守在你床边照顾着你,还有你半夜三更要吃扁肉馄饨,也是她拖着病体起床给你包馄饨,这些你都忘了吗?”
说到最后,冷老爷子有点痛心疾首起来。
冷祁琛刚毅俊逸的面容有一瞬的怔神。
片刻后又恢复到清冷冷冽的模样,拉着云湘起身,他冷声留下一句,“一码归一码,蔓祎姐对我的好,我来世再报,但陆少轩做错了事情,招惹了他本不该招惹的人,他理应接受我的惩罚,所以,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