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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这个女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砰”的一声响。

一大碗青翠的面条被摔碎在地。

橙黄油亮的汤汁溅出来,溅到了云湘纤细白嫩的脚背上。

她忘了疼,眼尾泛红的大步去追转身疾步离开的男人,“阿琛,你听我说好不好......”

她跟在他后面打着赤脚下楼。

男人根本不理她,径直去到车库,上了一辆法拉利跑车就开了出去。

望着疾驰驶离的法拉利,云湘目光怔怔的立在原地。

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很疼很疼。

捂着脸蹲下身,她埋首啜泣。

这次,阿琛是真的误会深了。

云湘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睡觉,期间她忍不住给冷祁琛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直接忙音的状态,她气的眼尾泛红,扔了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

芳姐知道她心情不好。

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床头柜上就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湘懵懵怔怔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水盈盈的杏眸哭的又红又肿,闷闷的抬脚踹飞了身上的蚕丝被,爬起身找手机。

滑开手机,一接连的十多个信息。

无一例外都是陆少轩发过来催她偷合同的。

云湘气的呸一声,都是这个渣男害的,握着手机,她想到今天刚拍下的小视频。

奔下床打开了电脑,云湘重新注册了微博小号,把长达十几分钟的小视频通过小号给发了出去。

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云湘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

去楼下吃了点东西,她便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

云湘梦见了上一世临死前的事情,还梦见了冷祁琛说不要她,不原谅她之类的话。

在梦中,她难过的哭到哽咽,浑身发抖。

云湘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擦黑,浓稠的夜色寂静的宛若黑渊,她倍感孤寂低落,拿起手机她又一股脑的给冷祁琛去了几个电,这会是接通了,但一直无人接听。

皱了皱眉尖,她穿着拖鞋下楼找芳姐。

一个小时后,云湘提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和汤出门。

将将四十分钟,黑色保时捷在位于市中心的玉溪小居。

玉溪小居跟骧园大不相同。

这里位于闹市,相较于郊区的静幽,这里好像更有生活气息一些,之前云湘喜静,不愿意住在喧嚣的市区,冷祁琛就随了她的意,从这里搬到了骧园。

实际上,除了这两处房产,作为第一豪门冷氏最出色的继承人,冷祁琛的房产多的数不胜数,记在云湘名下的就有八套。

但云湘知道,冷祁琛最喜欢的还是这玉溪小居。

这里有他们珍贵的第一次。

就是在这里,他对她一见钟情。

橙黄明亮的路灯把她的影子衬的迷离,晚风拂过,云湘的思绪愈发的飘空。

绕过成栋的独栋小洋楼,她踏着青石板林荫道去了最中央的小楼。

径直输入密码,语音突然提示她......错误。

明眸渐凝,云湘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啪嗒”声响,门锁解开。

她推门进去,诺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云湘捏着嗓子轻喊着男人的名字。

无人应答。

望着吧台上喝了一半的红酒和烟灰缸里七八个未燃完的烟蒂,她把餐盒放桌上,顺着环形廊阶上了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中间最大的那间是冷祁琛的主卧室,其余四间,最右边一间是他的书房,其余三间,堆的是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诚然是她的仓库间了。

云湘轻轻走过去,抬手推开主卧室的门,“阿琛,我进来了......”

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拧了拧眉,哒哒哒的跑去书房,抬手叩了下,伸手推门叫唤,“阿琛你在里面么,我可以进去吗?”

同样,无人应答。

但耳尖的云湘还是听到里面细碎的声响。

她径直推门而入,却呛的皱紧了眉。

空旷的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屋里全是呛人的烟味,窗外微弱的光亮射进来,云湘依稀瞧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歪靠在螺旋皮椅上。

男人双腿随意交叠着歪坐在那,垂着的右手还夹着一根烟,火红的烟蒂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黑暗隐盖了他此时的眉眼。

但凭直觉,云湘觉得他此刻定是浑身布满了寒气。

她能感觉到屋里阴郁到了极点的氛围。

冰冷的门把手让云湘的手心寒沁沁的,她没开灯,慢慢走过去,轻声道,“阿琛,我们谈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说的。”

冷祁琛薄唇轻启,语气不咸不淡,夹起烟抽了几口,修眉紧蹙,他声线低低沉沉,“你不用为难,若是真不想跟我好,你大可直接告诉我,我不会逼迫你。”

他手里的香烟星火忽明忽灭,烟丝袅袅。

一颗心也疼到麻木。

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颤丝丝的。

云湘被呛人的烟味熏的咳了好几下,眼底水雾弥漫,她双腿有点发软,伸手撑住墙壁,缓缓的蹲下身去。

遍体生寒。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信任她?

那为什么会逼着之前的自己订婚?

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柔情蜜意?

只是喜欢么?

这个时候还没爱上自己?

“阿琛,我真的没有跟陆少轩怎么样,你真的误会了,我说给你听好不好?”云湘柔声开口,摸索着靠近冷祁琛身边。

“我今天有点累了,你先回去。”他清冷的声音截断她的话,起身开灯,他不想看她此刻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懊悔的要命。

差不多她刚一进来,他就恨不得飞跑过去拥她入怀。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气息,他的心都不由自主的加快。

爱她,就像宿命。

也是他的劫。

明明知道她可能是在欺骗自己,但他却做不到狠心不要她。

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关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孤独的舔舐着心中被撕开的斑驳伤口。

她就是那绚烂的彼岸花,她的娇艳灿烂,始终不是为了他而盛开。

“我一个人回去?你呢?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么阿琛?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同我冷战?”

云湘心里又闷又气,又忿又堵。

怄的不行!

望着男人冷毅清冷的侧颜,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突然,‘咚’的一声,她整个人猛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冷祁琛惊的起身往外奔去,沙哑着嗓子喊云湘的名字。

没有任何回应。

随手开了廊回上的灯,顺着灯光看去,一个纤细的身姿蜷缩着躺在一楼的台阶下,看着昏迷过去的女孩儿,冷祁琛心疼的要窒息。

抱着人,他飞奔着冲出了屋子。

-

云湘再次醒来是在帝国第一人民医院的顶楼VIp病房。

“湘湘子你醒了,欸欸欸,快躺好,我去喊护士。”

守在床头的杜小溪,忙地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到桌上的果盘里,伸手制止爬起身子的云湘,慌忙跑出病房喊护士。

很快,数十名医护人员列队走了进来。

为首的年长者医师,毕恭毕敬的走到云湘跟前,浅笑着询问起来,“夫人,还有哪里不舒服?手臂和小腿打石膏的地方还刺痛吗?”

云湘浅眸微凝,低眸看着自己绑的八爪鱼似的四肢,心里一阵闷痛。

话说她最近是水逆么?

烂糟事一堆。

伤心又伤身。

倒霉催的。

望着医护人员热情的关怀慰问,云湘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那好,稍后再安排给夫人您做个全面的检查,若是没有问题,您就好好在这休养一段时间即可出院。”

“有劳了。”云湘点头致谢,在杜小溪的搀扶下半靠着枕头坐在了床头。

一行人有序的走了出去。

云湘正欲拉杜小溪说话,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