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沉点了支烟,薄唇压出一个字。
傅九轩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突发情况?比如在野外?”
傅寂沉眼角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爱养泰迪。”
傅九轩捻灭手上的半只雪茄扔进烟灰缸,“刺激,懂?”
他神色一沉,半分认真压灭嘴角的不羁,“那日江柠在傅宅,我听着那个意思......是傅成可能伤过她。”
傅九轩做事情是个最没束缚,可心里却是有着他自己的那份掂量,这种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有些话说透了过于直白反而不好。
傅寂沉手上的动作一顿。
傅九轩开口,“我就知道这种事下面的人不敢和你讲,那天在老宅,江柠说傅成给过她药,应该是......。”
傅寂沉神色一份份沉下去,他沉思片刻,把手上的烟捻灭,“不会。傅成没碰过江柠。”
“这就是你的事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没有最好。有也没事,有病治病别耽误了。”傅九轩起身,“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你找个法子早问。”
男人霸气高傲的脸上渗出戾气和骛冷,一分分浸染成到周身,“我这周出差,让江柠去禄景园住一阵。”
言外之意,护着点。
傅九轩理了理西装的领子,“什么时候走?”
“明天。”
“得,我今晚去吧。”傅九轩走到落地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眼。
“寂沉?在吗?”女人的声音在敲门声中如流水般缓缓驶入门缝。
傅九轩嗤笑一声,拿了手边的盒子,“吆,这声。你公司还有这号人物呢。”
傅九轩拉开门的一瞬,许是力度大了些,把隔在门板外面的人硬生生碰了出去。
韩茉被那扇红木门摔出去,众目睽睽之下稳稳地坐到了地上。
男人冷傲桀肆,狭长的桃花眼底多了丝邪魅的阴冷,睨了韩茉一眼,眸子里的阴骛更甚,弯腰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声音冷冽,“韩大小姐,没事吧?”
江城副市长的女儿。妥妥的大家闺秀。
只可惜偏偏是这位副市长差点儿让傅九轩命丧黄泉。
韩茉是知道这些过节的,见了傅九轩自然也是愧疚难当,韩茉摇摇头,满脸通红,“没事。谢谢小九爷。”
男人笔挺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贵气里透着痞气,“得了,进去吧。”
......
林浅满脸倦意地从电梯里走出来,脑子里还在考虑着今天工作备案上的那个纰漏是怎么来的?
“唔......。”
林浅只觉得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力拽进房间,急切的热吻带着杂乱的恼把她的惊呼盖住。
林浅在意识到那个人时,整个人松弛下来。
手上的包落地,纤细的手臂缠上男人的脖子,林浅的回应带了渴望和依赖任由傅九轩侵占她的思绪。
很奇怪,不知为何林浅并不排斥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他们之间的欢爱是金钱和欲望的交易。
可面对这个人她的身体和心都开始变得心甘情愿。
林浅知道傅九轩这样的人不会为了她留步,明晃晃的光她是抓不住的,一旦动了真心就会万劫不复。
她不爱他,也不敢爱。她不敢对他动任何的感情,他们之间只有欲望和纠缠。
傅九轩对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味。
不见时,林浅不想,他就像是一个过客。
可每次他一靠近,林浅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和他疯。
清冽的酒香把人的呼吸缠住,意识也被缠进他的欲念里,肆意沉沦。
事后,傅九轩撑在她上方,男人刀削的下颚正配他眉眼间的冷桀。
就是刚才她把这份冷桀染上了欲,男人眼角还有未散去的情欲,睨着她。
“怎么了?”林浅同他对视。
傅九轩看着身下这朵天山雪莲般干净的面容,眉宇间染上几分色。
林浅抬手想要摸一摸他的眉毛,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好看的眉眼,所谓剑眉星眼想必也是这般。
手腕被人握住,男人的不悦从眉宇间散出,“别得寸进尺。”
林浅果真松了手,手腕从他掌心滑落,换了个话题,“你怎么来找我了?”
傅九轩手掌在她下巴上有意无意地捏,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什么时候回去?”
“遥遥无期。今天下午领导临时通知,教学方案学习计划延长。至于演唱多久,没说。”林浅盯着天花板,想起工作上的那些事,心里瞬间烦躁起来。
傅九轩折回身和她并肩躺着,胳膊放在脑后枕着,另一只手把她搂入怀中。
他们这种亲昵少有,有的时候林浅不拒绝,没有林浅也不要求。
“别干了。我养你。”
林浅在他怀里笑,只当他是说玩笑,“上一笔债我还没还清,总不能再欠你。”
“慢慢还。”
“算了吧。等哪天你不想养我了,我工作也没了,我喝西北风去?”林浅从他怀里坐起来,往身上套了件干净的白t。
男人嘴角扬笑,“你爸手里可有一千多万,找他要。”
林浅似笑非笑,嘴角有一抹自嘲,“算了,我还是饿死吧,饿死最起码是干干净净的。”
男人嘴角的弧度落下,声音沉冷认真,“放你走的时候,我再给你一千万。”
林浅笑了,笑里带了丝悲凉,“我一个人。没有家没有牵挂,用不了那么多钱,您还是留着自己花吧。你给我留着这份工作就行了。”
男人笑了笑,把人勾入怀里,“随你吧。”
林浅的小脸撞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撞疼了,哼唧一声。
傅九轩揉了揉她的小脸,“江柠给你带了个礼物,在我车上。一会儿给你。”
“你要走吗?”小脸仰起来问。
“舍不得我?”
“不是,我只是想多还你几次。快点儿还完。”林浅小声解释。
傅九轩也没多说,握着下巴把人提到身前,吻了下去。
……
结束时,已经是凌晨。
傅九轩把礼物从车窗里递给她,眉眼间还带着未曾散去的暧昧。
尽管如此,也是淡淡地一句“走了”,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