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那时起,他开始与季九宁,通过南疆卫,偷偷联系!
开始帮着季九宁在皇帝面前遮掩,打掩护。
谭国舅带冰入宫时,他便知道,郡主制冰的法子被皇帝知晓了,于是立即通知了季九宁。
好在郡主也是有魄力的,把制冰的法子给了邺王,他给皇帝上眼药,邺王造反之事,早已在皇帝心里铁板钉钉了。
这一次,郡主起兵攻打东仓,眼见形势发展起来,邺王一旦入宫,那么京都必定会被邺王控制。
要想拖慢进度,就的让皇帝吃定心丸。
所以季九宁送来了邺王造反的证据!
皇帝倒下了,黄公公才能在其中运作。
他命人去暗中在外联络邺王!让他智取,不可武力,免得名声受损。
这一招,对皇帝有用,对邺王,也同样有用!
油灯明明灭灭,黄公公就那样静静地站在皇帝床前,守着。
这一次,皇帝即便能醒过来,身体也好不了了,只盼着女皇陛下,能够早日拿下西燕。
只是邺王,的确是个大麻烦!自己该如何应对?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皇帝,难道也要用特殊法子吗?
可是自己如何接近邺王,他身边,自己的人根本安插不进去。
每次给邺王送消息,传递,只能由下人交接,他的人连邺王的面儿都见不上。
不过,这次邺王来京,目的明显,肯定少不了找自己。
毕竟自己才是邺王在这京都城里,最大的底牌。
那自己就可趁着机会,好好把握一番。
仓州城:
大军演武场上,季九宁自己练了一气,又找巴鲁来,跟自己对练。
“陛下,您的内力又增强了不少,怎么这么快?”巴鲁一边打,一边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这才短短两个多月,年前最后一次对打,季九宁还达不到这样的内力境界。
此刻竟然能够接住自己的杀招了!
“哈哈哈~朕有内功心法!”
她又是练太极,又是练军体拳,能够很好的将呼吸法发挥,增强内力。
“什么内功心法,怎么如此厉害?”巴鲁眼眸泛起亮光。
炽热无比的看着季九宁。
他也想练呢,不过他知道,这肯定是陛下的不传之秘。
所以他其实也就问问。
季九宁倒是大方:“等朕有时间了,写下这篇呼吸内功心法,到时候送给你,去可以去练练。”
巴鲁已经很厉害了,不过她很好奇,这个世界的最强武力到底有多逆天?
“真的?”
“自然,朕一言九鼎!君无戏言!!!”
“哈哈哈~好!”
巴鲁的大笑声传出老远,连战等人等在议事大营门口,远远的注视着两人的对练。
贺铭山已经能够下地了,今日商议军务大事,所以他也被袁峰扶着来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和兵士训练,无论是贺铭山和袁峰,还是底下的兵士,都对季九宁佩服的五体投地!
见识了南疆兵的强悍,以及训练,甚至是武器,无一不惊叹。
如今又见识到了季九宁这位小女皇的武力值。
“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好厉害的武功!”贺铭山忍不住赞叹。
他现在最好奇的还是那个大号炮仗。
季九宁终于和连战停手,两人缓缓的走过来。
季九宁笑着看向贺铭山打招呼:“贺将军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嘛!”
“见过陛下!还要多谢陛下,让玉玲姑娘给臣医治。”贺铭山态度恭敬。
早在他醒来后,得知家人和妻儿都好好的,于是立即和袁峰决定改投季九宁。
这没什么丢人和纠结的,夏怀建没有派兵支援,屡屡丢下自己的将领和兵,为了自保逃命,能够做出这样的事儿,就不是个有担当的人。
况且南疆王的确是夏怀建所杀。
袁峰听闻贺铭山当时就在场,也终于相信了这一事实!对于改投季九宁,再没有异议了!
皇帝也是昏君,滥杀忠良,他们作为武将,没什么好说的,二人很干脆的给季九宁下跪叩拜,称臣!
“走吧,进去议事!”季九宁笑着一挥手,自己大步流星的率先进了营帐。
待其他人全部坐下,季九宁才开口:“朕收到了两条重要消息!”
其他人全都挺直脊背,神色认真严肃的盯着季九宁。
“第一条:邺王发兵了!他派五万大军前往梧州城外的密林深山!等待时机,另外,他本人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前往了京都!很明显,他是要先一步控制住京都,而后掌控话语权,集合各地兵力,再一起准备讨伐朕!”
“邺王的心思当真深的很!十万大军前往京都,那京都的守卫也才五万多,肯定不是邺王的对手!”袁峰第一个说话。
“陛下,那我们也要尽快起兵了,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要在邺王的五万大军到来之前,拿下夏怀建才行。”连战立即道。
他担心夏怀建投效邺王,到时候大军指挥权,肯定在邺王的手里,那打起来,肯定会是一场硬仗!
季九宁却笑了,她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
其他人都一脸好奇,陛下怎么还笑了?
就听季九宁又道:“不必担心,朕还有第二个消息,就是夏怀建,他带着剩余七万多兵力,没有退守梧州城,而是直奔石崖城而去!”
“什么?去了石崖城?”连战一愣!
其他人不知道为何连战是这个反应,只有贺铭山皱眉了,但他很快又舒展了眉宇!
夏怀建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石崖城,易守难攻,又奇又险!
大军不好行路,攻打起来,的确很难展开,可是,一旦城被攻破,夏怀建的大军将退无可退!
贺铭山想到自己如今投入了季九宁麾下,多少有些庆幸!
“陛下,消息可准确?”巴鲁问道。
若真是石崖城,那他的骑兵将很发挥战力了。
季九宁笑着点点头:“千真万确!”
香叶阁的消息,不会出错。
“陛下为何如此高兴?那石崖城地势高,环山路而上,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咱们这一战,怕是不好打呀!”乌尔善最是直脾气,好奇就直接问了。
乌尔善问出了在场其他很多人的心声,一个个都盯着季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