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人把郡主赐给我的那些菜加肉全做了,犒赏三军!”哈尔沙克大手一挥,豪爽万分。
“谢将军。”副将高兴的跑了。
这时,进来一名侍候禀报:“回禀将军,在卞桥城十里坡发现一支敌军小队,大约一千人,但是看穿作,不像是夏怀建的兵。手中配的也是大刀,不是长矛。”
哈尔沙克一顿,眼眸如猛虎一般幽深危险。
“他们在干什么?活动范围,以及出现时间!可探清楚了?”
“属下先行回来禀报,其他人还在探!”
哈尔沙克挥挥手,示意斥候退下。
自己起身走到舆图前,看地形,思考,对方要做什么?
能出现在十里坡,不是夏怀建的兵,也跟夏怀建脱离不了干系,不拿长矛说明不是普通军士。
只一千人在外活动,难道是想主动释放信号,向他挑衅?
不应该啊,虽然夏怀建比李超强很多,但是才经历过战事不久,不可能再次想要挑起战事。
况且上一次,他还是请求支援才守住了卞桥城,加上有他们在其中运作,否则西燕现在一定是大乱的局面。
只是普通巡查吗?
不,这千人队伍的很可疑!
直到第二波斥候来报:“回禀将军,敌军小队,在十里坡绕行两圈,后进入便桥城!活动时间前后共计一个时辰。”
“只是绕行两圈?什么也没做?”哈尔沙克有些惊讶!
斥候点头:“是的将军,敌军行走速度匀速,且队列整齐。手配大刀,但无其他动作。”
“下去吧,时刻关注卞桥城城外的动作!”
“诺!”
随后,哈尔沙克立即唤来自己的守城副将,下令让他全面戒严,注意敌军再有动作。
他自己则是给远在莎车城的季九宁禀报了此事。
顺便问一下,何时准备开战!
这些日子,战士们日日训练,加上有了战甲,使得全军上下都气势高涨,此刻攻打东仓,必然事半功倍!
但是他很快收到了季九宁的回信。
叫他不必着急,并在信中告诉他,那一千人很可能是邺王安排的人,来故意挑衅他们,好促使南疆和东仓尽快打起来,如此他好有理由和借口出兵。
一旦邺王的大军离开北地,那么他们去到哪里,哪里都将变得危险,换句话说,哪里有可能就会归顺邺王。
到时候三家混战,谁赢了,天下就是谁的,没有人会管其他!
邺王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
显然夏怀建也是老狐狸,他不想得罪邺王,但又怕邺王把他完全吃掉。
靠西燕皇室,如今已没有退路了,和南疆握手言和,更不可能,他合谋带兵杀死南疆王季恒,是不争的事实,像李超那般妄图之辈,才会落到那般境地。
他,夏怀建不会。
所以,邺王要做什么,他没有阻拦,但是也没有全力去配合。
南疆的那帮人,不是傻子,会看不出来,这些人跟自己无关。
十二月时,南疆下了很大的雪,连着下了两天两夜,那雪厚的,几乎都能把季九宁给埋了。
好在这一次,南疆全境,因为有季九宁之前的安排,伤亡不大,只有偶尔的一两个小村庄,小部落有坍塌事件。
所有人都感激季九宁的先见之明。
其实每年都有大雪压塌屋子的情况发生,每次伤亡也都不小,但是没人管,百姓自己有实力了多加固一层,没实力就只能听天由命。
季九宁出资,命人去做的事,百姓都知道,一个个心怀感恩,对着莎车城的方向跪拜叩谢。
有一位老者游历到南疆时,看到万民朝拜,不由好奇,将朝拜之景画了下来。
画作先后流传至西燕与其他国家,看完之后,无不感叹,南疆百姓淳朴,信奉神明的举动。
他们大多都以为,是民众美化了南疆女帝,将其侍奉为神女,朝拜。
只有当时画作的老者知晓,是因为女帝做了很多事,为南疆百姓带来福祉的事迹,才会深受南疆百姓爱戴与朝拜。
季九宁在大殿里看书,看到很晚才睡,第二天早上上朝,还觉得困。
阿苏勒禀报着,暖棚里的景象,他说的激动:“陛下,寒雪隆冬,我们南疆还有新鲜蔬菜,当真了不起,微臣代表南疆百姓感念陛下恩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也跟着跪拜!
季九宁如今依然对于这里的人时不时就跪拜,习以为常了,只等他们念完词,才幽幽开口:“起来吧。”
她看了看手中写好的几份书稿。
“樊禹推荐给朕一份任职名单,这些时日,朕也派人观察过这些人,所以今日宣布一下各位的任职吧。”
“哈布达,任哈密总督一职,卢布任户部尚书一职,李信任工部尚书一职,乌苏里盐府都管一职……”
这些人大部分还没有上朝会的资格,所以只有寥寥几人在季九宁念叨他们的名字时,出来谢恩。
另外,季九宁将罕提鲁调回莎车城,任命其为兵部尚书。
任命乌尔禾为塔库总督。
而乌尔善因接连立了几次大功,直接被季九宁封为骠骑大将军。
桑赞也成为了御林军统领,南疆卫也移交到了暗一手中!
南疆的局面在十二月底,算是彻底稳住了。
过新年的时候,季九宁思虑再三之后,忍住了要接小时和小辰回南疆的冲动。
越是看起来安静,就是越是危险。
邺王此刻一定紧紧盯着南疆的动向,她不能冒险。
过完年,正月十五刚过,季九宁便下令,大军开始讨伐西燕皇室。
第一战就是东仓!
季九宁在开战前,已经向天下发了起兵文书!
为父亲南疆王报仇!
百姓没有任何人埋怨,要埋怨也是埋怨西燕皇室无情无义。
连战和巴鲁的大军与哈尔沙克大军在曼城集合。
季九宁亲自坐镇。
她穿上了独属于她的战甲。
手里的武器从双截棍,换成长剑!剑身长八十公分,剑柄有十五公分,通身银白,泛着冷光,剑鞘更是古朴大气,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她看着手下一个个精兵强将,眼里是势在必得。
“晚间注意敌军偷袭!乌尔塞,祈颜,你二人负责看护粮草,后大后方。”
“末将遵令!”二人齐齐应声。
“胡孜克等将军作为右旗,主攻敌军西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