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九离开后，张元脸色一沉，冷然道：“出来吧，朕知道你来了。”
此时，从后方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陛下，臣妾还是没能躲过您的法眼。”
皇后杨秀缓缓走了出来，她的眼神四处游动，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张元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快说，朕还要礼佛。”
杨秀的脸色有些尴尬，她轻声说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到臣妾那里过夜了。”
张元直接拒绝道：“朕没那个心思！”
杨秀勉强笑了笑，这一段时间以来，张元似乎有意疏远皇后，反而去宠幸一些平时不受宠的妃子。这让杨秀十分不理解，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对了，陛下，臣妾刚才听到欧阳九说的合作办学一事，臣妾认为此事不可为之，而且还要限制张然的教学活动，否则他若是有异心，对大邺恐怕将不利。”
杨秀以前对张然并没有特别在意，但现在因为张然的崛起，让她不得不重视起他来。
所以，这次过来是给皇帝耳边吹风的。
但是张元也不傻，自从他知道翰林书院的背后支持者是杨秀之后，他对于杨秀的提防可谓是空前绝后。
这次张然能办学，正好合了他的意。
现在皇后提及限制张然的事，张元自然是不认可，在他看来，皇后是急了。
所以，张元说：“他再怎么的也是朕的儿，有异心怎么了？倒是有些外人有异心，那才是可怕的！”
这么说来，张元是不想要限制张然。
杨秀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干笑两声，同时也有察觉，这外人所说的就是自己，但又不敢确定。
“陛下忘记了一年前的事吗？当时张然与王婧二人赤身裸体的在床上……”
“往事不要再提了！”张元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吓得杨秀有点哆嗦。
“是，陛下！”杨秀这才停止再提那一件事，她低下头，顺从地回应道。
但是，杨秀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她暗自琢磨着：“陛下怎么突然变了？难道是他发现了我的一些事情？”
杨秀抬起头，偷偷地看了张元一眼，却发现张元正注视着她。她心中一紧，赶紧低下头，不敢再与张元对视。
“陛下，妾身听说张然又订了很多瓷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张元不等杨秀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皇后，张然的事，你少管！这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你只要管好你的后宫便可！其他的事，不要染指！好了，没有其他事，你就出去吧。”
张元的语气严厉，让杨秀心中一凛。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顺从地向张元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走出了宫殿。
这时杨忌已经在宫殿之外等待多时了。
“怎么样？陛下怎么说？”杨忌一见杨秀出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杨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陛下性情大变，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说什么，他都会听，可是现在却是很不一般，这是怎么了？”
杨忌想了想，说：“会不会是欧阳九在他那里说了什么话？”
“欧阳九？”杨秀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对，我见他最近常入宫中与陛下聊到深夜。”杨忌又说道。
“若是欧阳九，那这老家伙可不能留……”杨秀喃喃道。
“对了，那朱灿程怎么样了？”杨秀又问道。
“那小子，哼……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查了，冲儿八成是被他所伤。”杨忌面露得意之色。
“如果不行的话，直接给他安个罪名除之，不要将时间浪费在这方面上！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杨秀冷冷地说。
“我明白！”杨忌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杨秀这般试图算计朱灿程，朱灿程这里何尝不想让杨家的人死。
毕竟杀子之仇恨不报非君子。
双方你来我往。
与此同时，在私塾中，李湘云看着面前有一千来个瓷器瓶子，不禁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相公，这些瓶子是要做什么的？”
张然笑眯眯地回答道：“这些瓶子是用来装鲜味素的，你们过来帮我一下，一起将鲜味素装到这些小瓶子中。”
经过了这么些天的生产，鲜味素终于生产出了一百来斤。大家看着这么小的瓶子，竟然可以装下一两的鲜味素，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是，相公！”李湘云应道，然后跟着帮忙。千霜也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走过来帮着将鲜味素装到了瓶子中。王婧则是好奇地问道：“这么多瓶子，要不少钱吧？”
张然摆摆手，说：“还好，就几两银子。”
“公子，那接下来，真的要按你说的卖吗？”千霜又问。
“当然，回头我给大家分工一下，咱们今天下午大赚一笔。”张然开心地说。
“那相公，这一瓶要卖多少？”李湘云接着问。
“十两银子！”张然轻声说道。
当这句话从他嘴中说出的时候，三个人瞬间愣住了，直直地盯着张然，满脸的不可置信。
“公子，这小小一瓶十两银子？那也太贵了吧？”千霜疑惑的问，同时伸出双手数着这么多瓶子可以卖多少钱。
一瓶十两，一千瓶就一万两……
“哪个冤大头会买？”王婧附和道。
李湘云没有质疑张然，但言语之中，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相公，咱们要不要将价格降一点？这是第一次卖，不能太贵。”李湘云建议道。
张然却持相反意见：“第一次卖的就要卖贵一点。”
“为什么呀？”李湘云不解地问。
“因为新鲜劲。如果第一次把价格搞太低了，以后只能越卖越低。”张然解释道。
“看来，你们对我都没有信心呐？”张然无奈地笑着回复道。
三人赶紧说：“不不不，我们对相公有信心。”
“我们只是建议！”
“公子不要想多了……”
她们虽然这么说，但张然心里清楚，这小玩意儿可是堪比黄金啊。
“那你们便等着瞧瞧，我卖给你们看！”张然笑着说。
当他话音刚落，江天又小跑进来，汇报道：“先生，那个女人又来找您了！”
那个女人？张然一听，便知道是谁，看样子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接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