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两个多小时,水仙还是像个孩子一样,舍不得放开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他就是受不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确实,自从得知雷尔被绑架的消息后,他就一直心情低落。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想这些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即使过了几天,他的大脑仍然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她的话。光是想象她所经历的一切就让他心寒。
雷尔说起这件事时非常随意,就好像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情况一样。然而,脑海中播放的版本却让他感到剧烈的疼痛。他不知道她在那种情况下的感受如何。她害怕吗?她感到无助吗?她惊慌了吗?在她被绑架的年纪,小孩子通常都会经历这些情绪,对吗?
他记得7岁时,他真的在集市上迷路了,他吓得哭了起来。当他的母亲找到他时,他拥抱了她几个小时,不肯放手。即使是这样一件小事,也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巨大的印记。
难道她没有经历过那些情绪吗?即使他知道她不熟悉情绪,他也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对如此危险的情况没有任何感觉。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时她的生命总是处于危险之中,但她却毫无感觉。
即使在绝望的情况下,她也有心思为自己寻找出路。
一个人的内心和意志需要有多么强大才能完成她所做的事情?不是说孩子很脆弱吗?孩子心里的伤口需要一生才能愈合,他很明白这一点。
他亲眼目睹了翟彦军努力弥补童年在他心上留下的创伤。在某种程度上,翟彦军甚至因为童年的经历而不得不经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这就是为什么他很难与雷尔建立联系。他甚至有些困惑自己是否真的想让蕾尔感受到什么?这样不是也很好吗?至少这样,她就不用再因为过去的痛苦而受苦了。
“我以为你现在会幸福的。”
当他听到雷尔的声音并发现她正在看着他时,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水仙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我很高兴。” 他张开双臂试图拥抱,但雷尔后退一步,在他们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水仙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可置信。
“你先去洗漱吧。”她直接说道。
水仙这才低头,注意到他现在的样子。草秆到处粘在他身上。他的身上甚至还有泥土。难怪她离他远了一步。
“那接吻怎么样?” 他试图谈判。
雷尔平淡地摇摇头,“除非你真的洗漱,否则不会发生。”
“这只是一个吻,”他坚持道。
“你也亲吻了狗,”她提醒他。
水仙抿了抿唇,最终叹了口气,举起双手道:“知道了,老大!我先收拾一下。”
雷尔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好的,请下来吃晚饭。”
“好。”水仙答应了上去。
那天晚上,当蕾尔准备睡觉时,水仙勾起手指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宝贝儿,过来!”
“做什么的?” 她问道,但还是走到了床边他的身边。
水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过去,让她倒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搂住她的腰,亲吻她的脸颊,“谢谢你!”
雷尔眨了眨眼,看着他,水仙就知道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她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到把可可带过来,但我真的很高兴你这么做了。非常感谢你!”
雷尔将额前的头发拨开,说道:“你不是每天早上都在寻找那只狗吗?我只是因为你看起来想见她而才找到她。”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既然我想让你开心,我就做了我认为能让你开心的事。”
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他亲吻着她的鼻尖,说道:“现在有你在我的生活里,我已经很幸福了。”
“但这还不够,”她对他说。“我们的生活不可能只围绕一个人转,那是不现实的,也许我的存在确实能让你快乐,但我带来的快乐和看到那只狗带来的快乐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不可能是一样的。” ”。
水仙只是看着她,眼神温柔:“果然不一样,只是没想到幸福也有类别。”
“为什么幸福不能有类别呢?” 雷尔问道。“不同的人在我们的生活中所带来的感受是不同的,不是吗?那为什么他们给我们带来的快乐是一样的呢?不是的。”
水仙捧着她的脸,唇瓣温柔地吻住了她。这个吻很温柔,很温柔,又很缠绵。这不是那种让你屏住呼吸的类型。这非常令人安慰,也非常扣人心弦。因为它给他内心带来的安慰是让人上瘾的。一些他无法摆脱的事情。
他也不想抽身而去。
粘着她,现在已经成了他的某种习惯。不管怎样,他就是无法离开她……如果她在身边,他只想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