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将行医箱的梅花解释完,看看行医箱上的梅花。
没错,是五朵梅花,雕刻得很逼真。
这是古老中医最高的荣誉,也证明行医人具有起死回生的手段。
否则,绝对不可能雕刻五朵梅花。
旁边,张军早已经急不可耐。
他可不管行医箱是从哪里来的?行医箱上有几朵梅花?
他现在只想一件事情,赶快请莫秋水进去,帮自己老爸看病,最好立马就能治好。
“秋水,走走,我老爸已经在病房里等你,快去看看。”
说完,他上前一步,抓住莫秋水胳膊,拉着他就向住院部里走去。
身后,孙明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他向前紧跑几步,跟在两人身后。
但是,他心中却起了波澜。
中医世家可分许多流派,自己一家就是其中一脉。
当然,家中这样的小行医箱有好几个。
他老爸有个二品行医箱,还没有传到他的手上。
他家族最高级的行医箱,传说祖上也有一个五品行医箱,最后却不知所踪。
对于这样无法追溯的事情,孙明也不愿意去多追究。
自己医术不行,就是成天背着五品行医箱,也是毫无作用。
一进房间,莫秋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床上,躺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面容威严,双眼炯炯有神。
他斜靠在床头上,注视着走进来的几人。
“老爸,这就是给你请来的莫兄弟,让他给你看看病。”张军赶忙在一边解释。
莫秋水知道自己年轻,容易被别人瞧不起。
他轻声咳嗽一下,干脆就提前说明。
“张伯伯,我和张军关系很好,听说你生病,这才让他把你请来,我略微懂点医术,想看看能不能给你治好?”
张军的老爸叫张泽成,原魔都刑侦大队大队长。
有次他带队缉拿罪犯之时,不慎身负重伤。
生命危机之中,他只能先保命,却落得双腿残疾无法行走。
张泽成只是点点头,他对自己的病完全清楚,已经不抱任何幻想。
既然这是张军的一片孝心,也就随他去。
看着面前这个小伙子年轻帅气,比自己的儿子还差一点点。
莫秋水可不知道他想这么多,而是立马开始检查他腿上的情况。
一番检查之后,他发现治愈的希望很大。
“张伯伯,你躺好,我这就开始治疗。”
张泽成听到这里,仍然默不作声。
在张军帮助下,由斜靠姿势改为平躺姿势。
跟进来的孙明站在旁边,只是静静的看着,看莫秋水如何治疗这个病?
昨天,张军带张泽成来到之后,就已经请他看过,他是束手无策。
不要说他,就是家里的老一辈也早已经给张军的父亲看过,也治疗过。
仍然没有效果。
按照他们的说法,也只能这样。
当时那种情况之下,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只能牺牲双腿。
莫秋水可不管这一套,既然来了就赶紧治疗。
治疗完成后,好去赶快接着进行研究长江刀鱼。
桌子上有一些消毒物品,孙明早已经准备好,并且另外还准备一套银针。
那套银针是孙明使用的,如今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这时候,莫秋水可不想使用别人的银针,自己又何必再用别人的。
但是,当他拿出那套银针的时候,孙明的眼睛立刻睁圆。
他立即向前一步,恨不得凑到跟前,将那套银针印进眼睛里。
这套银针好熟悉,怎么和家里的银针是一模一样?
他的心里再次巨浪滔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秋水拿起桌上的酒精,用棉球蘸着先给银针消毒,一一按着顺序摆好。
接着给床上张泽成双腿部位消毒,动作轻柔娴熟。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莫秋水脸色一正,猛然动作起来。
旁边,孙明见到他动作宛若行云流水,仿佛已经行医几十年。
挥手之间就将一条腿上插满银针。
他根本就没有一丝迟疑,马上治疗另一只腿。
看也不看,又是挥手之间,就将银针再次插满腿上。
他的这一手行针手法,在孙明看来确实高深莫测。
他看着腿上银针的排布方式,更是眉头紧紧锁起来。
这种行针手法有点眼熟,怎么和自己家行针手法极其相似。
但是,这时候他不好打扰莫秋水医治,只能在旁边紧张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莫秋水施展的这一套手法,正是鬼门十三针之行云流水手法。
这也是专门破解经脉淤血的手法,正好适用于张泽成的初步医治。
他用手不停抚摸着早已经扎在腿上的银针尾部,手法轻盈如蜻蜓点水。
手从银针尾部掠过,轻轻的仿佛是一片云彩经过。
银针起先毫无动静,但是经过他的手之后,银针慢慢的颤动起来。
这一切仿佛他的手上有一股魔力,在吸引着银针跳舞。
旁边,观看的张军和孙明,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莫秋水的行医水平竟然这么高。
莫秋水并没有管旁边的两人,而是目不转睛盯着两腿之上的银针。
观察着其中的变化。
十分钟一过,莫秋水手往前伸。
轻轻挥动之间,一只腿的银针就已经不见踪影。
扎过银针的地方,留下点点淤血。
随后转到另一只腿,同样的动作一出。
顿时,
双腿之上再无一根银针。
收针之后,莫秋水才轻轻吐一口气,转身看着身旁来的张军车,笑了笑。
“张哥,今天就治疗到这里,明天我再来行针,需要连续针灸治疗。”
这时候,张军听完莫秋水的话,结合刚刚看到的一切,已经激动的满脸通红。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旁边,孙明知道张军这种情况是过度激动,容易引起其他不良反应。
他赶忙伸手拍他一下肩膀,让他从激动之中恢复过来。
张军被拍一下肩膀,这才迟疑一下,能够开口说话。
“秋水,你真让我感到惊讶,谢谢,谢谢。”
莫秋水将银针消毒之后,仔细收在皮囊之中。
他转头看看床上的张泽成,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毕竟只是第一次治疗,效果并不那么明显。
若是现在自己说有把握治好,会不会让张泽成破口大骂。
骂他只是一个行医骗子。
现在张泽成腿上,肯定还没有多少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