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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鞭子下去,商誉脸和脖子一片血肉模糊,找不出半分完好的皮肉。

他痛的叫都叫不出来,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而一旁的女人,受到很大惊吓,眼球高高凸起,呆呆看着这一幕,似乎被吓傻了。

“别怕,马上就轮到你了,放心,你的下场一定会更惨。”

云晚夜嗤笑一声,恶意满满的吓唬她。

这个女人,同她的女儿一起狠心虐待珍珍表妹之时,可曾有想过,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哦,差点忘记了,商蓉是你的女儿吧?要不,我把她送来陪你,让你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在这里的团聚。”

那个臭丫头,不是哭闹着想要她的爹和姨娘吗?

好啊,那他明日就将她送来此处,好好陪着她爹和姨娘。

“不要,蓉儿不是我女儿,她是姐姐的女儿,是你们云家的血脉,你怎能将她送来这里?不行,绝对不行……”

原本被吓傻的女人,在听到‘商蓉’两个字后瞬间回神,犹如受到刺激一般,激动的尖叫否认,极力跟商蓉撇清关系。

她又慌又乱,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个孩子的身世问题那般隐秘,除了她跟商誉外,其他知情人都死完了,云家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云楚楚只是回了一趟娘家,怎就引发出如此多的祸事?

早知道,就该让云楚楚无法活着离开商家。

“呵,你当本公子在跟你商量不成?还不要、不行,一个待宰的羔羊,哪来的资格发表意见?”

云晚夜放肆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出言讥讽,随后,故意在她心上扎刀子。

“等本公子将那个臭丫头送来,必定将珍珍受过的罪,加倍施加在她身上。”

“对了,你还不知道珍珍是谁吧?”

“珍珍就是被你踩在脚底欺辱,唤做贱儿的那个孩子,我们已经将她接来了,以后,她就是宁国公府的二小姐。”

“而你们商家,所有欺辱过她的人,全都会生不如死。”

这一记语言伤害,的确给女人带来了很大的精神痛苦,她状若癫狂的求饶。

“不可以,有什么你冲着我来,蓉儿还是个孩子,她才是你们云家的血脉啊,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她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你们若是伤害了她,姐姐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云晚夜都已经点明了商蓉的身份,可女人依旧不承认,依旧一口咬定商蓉是云楚楚的女儿,着实是嘴硬。

“少跟她废话,时辰不早了,速战速决。”

对付嘴硬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来硬的。

云铮沉声说了一句,收起鞭子,从刑具墙上取下一盒二寸余长的铁钉,拿到云晚夜面前。

“知道该怎么做吗?”

云晚夜:“……”

“爹啊,这么残忍的事情,你确定要交给我来做吗?你就不怕给孩儿幼小的心灵带来强大的阴影吗??”

云铮瞪了他一眼,烦躁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不是让你速战速决吗?”

夫人还等着他回去睡觉呢。

“哦!!!”

云晚夜无辜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铁钉,下一瞬,地牢内响起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一盏茶后。

只剩下一口气的一男一女被重新关回去。

二人各自废了一只眼睛,血液黏糊糊的流下来,在脸上结下一道厚厚的血痂,看上去狰狞可怖。

身上的多处骨节被打断,又被钉入粗长的铁钉。

云铮又看了遍提前写好,抓着他们的手按下血手印的认罪书,满意的折好收入怀中。

“走吧。”

话落,他率先朝着台阶走去,云晚夜取下墙壁上的灯笼,连忙跟了上去。

外面,夜色已深。

冷风簌簌,云铮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年。

“陆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明日就去办,切莫忘记,还有,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回去后记得洗洗再睡。”

云晚夜:“……”

“是,孩儿知道了,倒是爹,真的打算将那二人送去官府惩办吗?”

谋害发妻、掉包嫡女,虽是不小的罪名,倘若姑姑死了,官府还真能判他们个斩立决,爹再施压一番的话,整个商家抄家灭族不在话下。

但问题是,姑姑如今还活着,谋害罪名便无法成立,顶多也就是谋害未遂,再加上一个掉包嫡女,怕是不够判斩立决。

“嗯,不过还需要几天。”

云铮低沉回了一句。

闻言,云晚夜叹息一声,忍不住提醒他。

“爹,咱们掌握的这些罪名,怕是不能将那二人怎么样啊。”

“嗯,我知道。”

云晚夜:“……”

知道还要这么做?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别的可能。

“莫非爹还有别的安排?”

他能想到的事情,爹不应该想不到才对,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爹布置了别的计划,足矣够整个商家获罪。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快回去睡觉。”

听到这话,云晚夜就知道他猜对了,爹果然还有别的招等着商家,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招。

既然爹已安排妥当,那他也懒得操这闲心。

云晚夜跟云铮告别。

“是,那孩儿走了,爹也早些休息。”

*

翌日。

筑梦居。

云晚瑶一觉睡醒,忽然想起她昨夜忘记了一件事情。

昨日,云晚夜给她带来一封信,说是皇上写给她的,让她一定要看,看完后还要回。

因为珍珍的事情,她在万安苑待到很晚,回来后便直接睡了,竟彻底忘记了此事。

也不知道,皇上给她写信,究竟在说些什么。

想起那封信,云晚瑶心中控制不住浮现起几分好奇,想了想,她拿开枕头,将压在下面的信封拿起。

‘瑶儿亲启。’

信封外四个龙飞凤舞、非常漂亮的草书映入眼帘,云晚瑶心尖仿佛被烫了一下,有些发慌的将信重新压回枕头下面。

这信真的是皇上写的吗?

皇上怎么会这么亲密的叫她?

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

她倒是觉得,比起皇上,这封信是云晚夜的恶作剧可能性更大一些。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浮现起来,便很快被她给否决。

不不不,虽然只是一封信,但假冒皇上的名义可是大罪,云晚夜虽玩世不恭、桀骜不驯,但绝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所以,这封信就是皇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