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的星舰再次停靠在虫族中央的星港,景夏一行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归家。
欧格斯特的机甲已经在重月的帮助下全部组装且试验完毕,就差实战测试了。
到了星港,欧格斯特还拉着重月聊着机械知识,跟在他俩身后的姬芜听得两眼迷茫。
米尔杰站在蓝怀璃身边,跟着他不断向星港外看去,好似在寻找谁的身影。
他们在虫族遇见的好友都来到星港为他们送别,除了普鲁诺。
一同蜕变的姬芜都已经醒来,一身修身军队作战服更显得身材修长,他已经比重月还高上一个头了。
正仗着身高,伸手挑一缕重月头上的头发揉着玩,被重月在和欧格斯特聊天同时一个肘击在腹部,被打得腰一弯,捂住腹部求饶。
景夏身边跟着帝修,一同低头看向地上扒拉在景夏腿上死死不放的虫族幼崽。
虫皇伊瑞尔斯还是毛绒团子形态,同样蹲在景夏脚边,鎏金的竖瞳钉在揪着景夏裤腿的粉红幼崽身上。
这涂液族幼崽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一来就抱住景夏裤腿吐泡泡。
早知道不把那堆卵放中央星球了,它的监护人呢?!出来挨打!
莱托姗姗来迟,顶着帝修和脚下黑银团子的死亡视线把幼崽从景夏腿上撕下来,强行箍在手里,带着站到一边去。
心底留下两行宽泪,他也不知道这幼崽这么滑溜,他还没到星港门口呢,小崽子就从他手里溜了出来,直直地滚向景夏的方向。
伊瑞尔斯哼唧一声,刚要重新顺着景夏裤腿爬进景夏的怀里,就被帝修揪着后脖颈,拎到眼前对视。
伊瑞:不敢动不敢动。
帝修把手里的幼崽往自己肩上一放,伊瑞顿时端正地蹲在帝修宽厚的肩膀上。
爪子也不敢乱动,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把他丢下,带着景夏直接回帝国了。
景夏看他们一大一小的互动,心底的小忧伤也随之散去,抬手揉了把伊瑞毛绒绒的头,扭转身子朝蓝怀璃方向望去。
不会吧,如果因为他那几块饼干的原因,蓝怀璃在离开前没有和某只虫道别,他会愧疚死的!
赫伯特左看看右看看,选择蹭到叶煜身旁,还没走到,就看到自家导师阴沉着脸,满脸不悦,身旁站了一排身穿军装的高大英俊且花枝招展的虫族。
赫伯特:o.o怎么回事?这些虫族想对他们导师干嘛?
带队的另一个导师拍拍他肩膀,有些感慨地说道:“这些虫族都是向叶老师求爱的。”
赫伯特:(???)求什么?什么爱?
来自一个铁憨憨的震惊。
导师嘿嘿坏笑一声,继续给未成年人来一点虫族的小震撼:“这个月叶煜可没少收到来自虫族的挑战,结果不论输赢,这些虫族下来就是一句‘你能和我生卵吗’,给叶煜吓得差点没邀请对方再来打上一场。”
“后来这些虫族跑到叶煜面前求爱,后面叶煜都懒得出门天天待在休息处,能躲一点算一点,这不快离开居然还组团来了。”
赫伯特:|???|
所以这就是他每次找叶煜导师问格斗的事,对方满脸写着欢迎的原因吗?
在赫伯特震惊于自家导师魅力之大的时候,米尔杰拍拍蓝怀璃的肩膀,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叹一口气。
看来魅力太大也是一件不好的事。
他们小队里有有好几个例子,特别是这一个还没开窍的!
就当他们都准备上星舰的时候,星港外轰隆的声音传了进来,抬眼向外望去,远远就见一阵尘土向四周飞溅,中央还有一道巨大的身影。
景夏一挑眉:嚯,看来刚好赶上了。
等到了面前,对方已经化作人形,蜜色肌肤隐藏在严实的军队作战服下,腰线在布料的掩盖下更显挺拔,仿佛蕴藏了无穷的力量,虎背蜂腰,修长而有力长腿包裹在军靴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凌冽的气势。
脸上少了一丝青涩,俊朗的眉目在赶路而出微薄的汗渍下更显性感,猩红的竖瞳神情复杂看着人群里的那一抹蓝色带着轻松的笑意向他走来,短短的几步宛如跨过了漫长的时空。
“还以为不能和你说再见呢。”
湛蓝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已经比他高上很多的成年男子。
“礼物我收到了……谢谢。”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厄尔法就把保存完好的鱼鳞交予他,对神情恍惚的他提醒道:“如果你赶上去,说不定还能见他一面。”
“不要留遗憾,普鲁诺。”
普鲁诺低头与他的大海对视,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要走啦,以后再联系!”
蓝怀璃对自己好友兼导师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
“再见”
一个不带一丝力气的虚搂拥抱,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蓝怀璃的头顶。
蓦然放大的蓝瞳里倒映着自己含笑的身影,普鲁诺也露出一个不符合自己本性的柔和的微笑,轻轻把蓝怀璃推向站在星舰上等待他的小伙伴。
“快回去吧,他们在等你。”
蓝怀璃恍惚地回到自己队伍中间,恍惚地望着窗外那一抹随着军舰启航逐渐远离的身影。
军舰行驶过一道荒原时,也好像恍然间看见一道巨大而延绵的猩红身影,在对着军舰嘶鸣道别。
蓝怀璃一直出神到米尔杰拍下他的肩膀,好似蓦然惊醒,湛蓝的眼睛才重新汇聚起焦距,没有听见对方张嘴在说什么,只是懵懂地反问:“普鲁诺他这是……?”喜欢他吗?
“什么?”
米尔杰没有听清蓝怀璃的呢喃,抬手勾住蓝怀璃的肩膀,继续叨叨。
“没什么,小夏他们呢?”
“他们都去收拾房间了,我来问你想要住哪间,还是以前那间吗?”
“都可以。”
蓝怀璃低头抚过手链上那一颗红润的珠子,起身跟着米尔杰前往住宿的地方。
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对普鲁诺的感情,在这个拥抱之前,他一直都把对方当做一位导师一位挚友。
可不知是离别还是那个拥抱的原因,让他心绪有些杂乱,心脏好像在那个拥抱间与对方共鸣。
强烈而快速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