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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也太咄咄逼人了,这里是宫门,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你在宫门质疑本公子的教养,未免有些自不量力!”

宋思濯故意扯开嗓门,让所有新娘都听到自己跟宫子羽说话。

“整个江湖都知道,宫门执刃的小儿子早产体弱,身体比闺阁女眷还要娇弱,从小不爱练武,不愿意读书。

长大后更是沉迷美色无法自拔,是个风流成性的色胚,还自甘下贱与青楼头牌互称知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

宫门此次选亲,新娘刚到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献殷勤,今天更是不顾礼数闯进了女客院落。

你急色成这样,连你哥哥的脸面,和宫门盟友的名声都要踩在脚底下,才是自不量力吧。

除非是那种家里没了顶梁柱的破落户,教养不出知廉耻的姑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会主动使手段勾搭你,否则你能得到的只有我这样的嫌弃和谩骂!”

说着,宋思濯看向楼上正在看热闹的云为衫,围观的姑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想起来了,昨日那位云姑娘跟羽公子之间确实不清不楚。

“云姑娘,你觉得到底是谁在自不量力呢?”

不等云为衫回答,宫子羽气急败坏的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女子!”

“没见过就对了,羽公子连这旧尘山谷都没出去过,见识短浅了些也正常。

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只会同情你。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是小时候受到了太多否定,所以别人说你一句都不行吗?”

宫子羽气的一佛升天,嘴皮子抖的像筛糠似的,愣是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行啦,羽公子是什么人,江湖上人尽皆知,大可不必找那些无关紧要的借口,听起来荒诞又可笑。

你若长了眼睛,就该看得出来我们这些姑娘,但凡有些家教的,都想躲着你走,生怕跟你沾染上一点关系,影响了自身清誉。

请你有点自知之明,赶紧退出去!”

那身着紫色衣裳的傅嬷嬷跑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将宫子羽哄了出去。

宋思濯对此毫不在意,走到云为衫面前站定:“这位姑娘,你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

云为衫把面具递给侍女,神情虽未变,但眼神瞬间阴冷许多,刚要说话,就见好几个姑娘围了过来。

“你与外男私相授受,差点拖累我们的名声,要不要脸啊~”

“就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嘿呀,这不就见识过了!她昨晚就曾偷偷跑走,勾搭着羽公子去追,现下看来,果然追到了。”

“要我看啊,某些人这叫有自知之明,觉得配不上少主了,又不想放弃宫门的富贵和安逸,就干脆换个好骗的目标,这审时度势咱们可比不上。”

姜姑娘说:“大家同为女子,当互相体谅才是,还望云姑娘做事之前多多思量,莫要拖累我等清誉。”

越来越多的姑娘围着云为衫口出恶言,正是宋思濯想要的。

曾经宋四小姐受过的千夫所指,也该让云为衫尝尝滋味。

虽然以云为衫的脸皮,和坚韧的心性不一定会受到影响,但今日之事必定传遍宫门,到时候不管云为衫再做什么,身上都会背着婚前不守妇道的骂名。

就像被撵出宫门的宋四小姐,回到家后为名声所累,葬送余生。

还有那个没脸没皮的宫子羽,这点垃圾话顶多算出口恶气,必须让刀子割他身上,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切肤之痛。

门外大树上的人影一闪而过,正是看了场好戏,高高兴兴回家的宫远徵。

他发现了,若是离得太远便听不见那个女子的心声,但是围观了宫子羽被骂的狗血淋头,也不失为一桩快活事。

顺便知道了哪个是云为衫,默默记下,回头好告诉哥哥。

宋思濯正面硬刚宫子羽看似莽撞,却收获了大部分新娘们的好感,剩下那两个关起门来蛐蛐,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宫门选亲的规矩无礼且无聊,但是碍于这会儿没到主要剧情,她只能随大流,就当是做个体检了,反正拿了什么牌子都不会被选上。

她盯上的,是宋四小姐包袱里的那封家主手信。

原来宋家跟宫尚角当初商量好的,是以选亲的名义让宋四进宫门来治病,为此在生意的合作上,让利给宫尚角好大一块利润。

但是没想到,还没见到宫二先生呢,就被宫子羽那大傻子给毁了。

虽然从记忆里得知,后来宫尚角在生意方面对宋家做出了补偿,可那时候的宋四小姐,已经被流言蜚语折腾的不堪一击。

她准备在上官浅去医馆之前,先拿着信去找宫远徵,打断上官浅用玉佩勾引宫尚角。

其实她也想过把那块玉佩偷出来,但上官浅将玉佩看的跟命根子一样重要,完全无从下手。

“姜姑娘是金牌呢,这下少主肯定选她。”

上官浅突然从上面的楼梯冒出头来:“云姑娘也是金牌,对吧?”说着,沿阶而下。

姑娘们聚在一起闲聊,其实在知晓发放牌子的含义后,大多数人都不对选亲抱希望了,只是聊到这了酸两句而已。

可上官浅突然没脸没皮的掺和进来,大家实在不待见这个替云为衫说话的姑娘。

论美貌,她二人只能说是中上之姿,论家世,又不怎么出挑,论为人处事,简直是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偏偏长了个听不进人话的脑子,无视所有人的排斥在那自说自话,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按说是没人想搭理她们俩的,只有宋思濯一看见她俩就有气,恨不能眼刀子刮死她们,立马怼回去。

“云姑娘手里的金牌,就算是免死金牌,也挡不住宫门少主知廉耻,重声誉,不想选个不守妇道,勾搭自家弟弟的姑娘当新娘。

尤其在姜姑娘手持金牌的前提下,拿着玉牌的上官姑娘你,就更别痴心妄想了。”

上官浅委委屈屈,一副伏低做小的表情:“我并没有那样,宋四小姐实在是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