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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为什么要有武僧,因为念经是为了跟人讲道理,习武是为了让人听他讲道理。

你若阿弥陀佛,佛就曰众生平等,你若福寿无量天尊,那贫僧就略懂拳脚铁头功。

这道理,是凤莱茵把宫远徵按在小佛堂里抄经书的时候教他的。

所以当雾姬夫人听不懂阿弥陀佛,宫远徵果断选择金钟罩铁布衫,让她身体力行的明白什么叫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等拿到口供,执刃殿那边还没吵完呢。

宫子羽看见那用手指写下的血色认罪书,怒极拔刀就要杀了宫远徵,被宫尚角一脚踹飞,要不是有金繁做肉垫,不死也得重伤。

执刃和长老想要发难,但宫远徵已经是被悉心教导过的铁嘴铜牙徵公子了,拿着茗雾姬的认罪书,揭露了宫门十年前惨案的真相。

原来宫子羽那慈眉善目,谨小慎微,恪守本分的姨娘,竟是害死宫门几百条人命的罪魁祸首。

且此事过后,还得到了执刃庇佑,受宫门供奉,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养老日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执刃。

尤其是宫子羽,小时候母亲的绝望和无助他都看在眼里。

可如今有人告诉他,母亲和父亲的相遇,母亲来宫门选亲,直到生下自己,抑郁而终,整个都是无锋刺客的一场算计,母亲原本可以不用承受这一切的。

然后母亲香消玉殒,那无锋刺客摇身一变成了羽宫夫人,占了属于母亲的一切。

最可恨的是,在这场算计里,自己竟然认贼作母。

如此不孝之举,枉为人子。

他无法承认自己的愚蠢,只想把所有错误都甩给别人。

于是宫子羽指着自己父亲的鼻子怒吼:“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和姨娘一起害死了我的母亲!奸夫淫妇,我恨你们~”

宫子羽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倒是让宫远徵对他高看一眼。

老执刃被气的头晕眼花,还不往命金繁去追,别让宫子羽出事。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侍卫禀报,说是大小姐推着商宫老宫主来了。

原本打算带着弟弟急流勇退,准备以谋后事的宫尚角,顿时心花怒放,有人分摊注意力可是好事。

宫门之中谁不知道,商宫老宫主因为十年前那次重伤瘫痪,即便大小姐后来发明了一个叫轮椅的器械,也碍于腰伤太重无法久坐,还是只能常年卧床休养。

若说对无锋的恨,商宫老宫主并不比宫门的任何一个人少,甚至在这十年的瘫痪生活中,愈演愈烈。

最关键的是,宫尚角做为少数知道长辈内情的人,再清楚不过,商宫老宫主当初竞选少主失败,心里头可是一直不服老执刃的。

那时候商宫实力强大,隐有四宫之首,无冕之王的架势,与老执刃分庭抗礼,从未落过下风。

消息真假,当年情况究竟如何,小辈们自然无从得知。

但只看大小姐执掌商宫这么多年,还是个徒有虚名,没有实权的空架子,商宫却能够正常运转,便可见这位瘫痪在床的商宫老宫主手段之高。

老执刃根本无法直视商宫老宫主充满仇恨的目光,哪怕是长老们,在看到其揉腿的动作后,也都成了被掐住脖子的大鹅。

宫尚角心头忽的涌起一股酸涩之感,原以为宫门一体,齐心协力,却不想只是自己的妄念,其实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自扫门前雪的。

宫门,从未真正的齐心。

执刃,更非一个合格的家族掌舵人。

至于少主......一个准备弑父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屋子亲人,手足,竟是各怀鬼胎。

既如此,有何脸面标榜团结?

当真是虚伪至极,令人作呕,还不如那傻乎乎的宫子羽呢,现在看来,无知真的是一种福气。

小一辈的被撵出去等着,留长老和他们两位密谈。

宫尚角望着远处的青山,静观云卷云舒,神色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远徵被宫紫商挑衅了,也不似往日那般还回去,只是静静的跟在哥哥身旁。

宫唤羽更是忙着在心里盘算着,继续跟无锋合作,刺杀执刃,把罪名推给宫远徵,然后自己上位的可能性有多大。

茗雾姬这步棋已经废了,但宫唤羽想不通究竟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封试探的信,只要茗雾姬上当了,证明她是有利用价值的,就要把调换父亲百草萃的任务交给她呢。

不曾想,她竟连一封威胁信都承受不住,干出这种蠢事。

还揭露了宫门这么多秘辛,导致现在执刃之位不稳,若是商宫老宫主能一举将父亲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反而对自己不利。

毕竟父亲是退位,不是死了,以父亲对权势的掌握欲,自己就算当了执刃,也不过就是另一个宫紫商罢了。

但,掌权之位近在眼前,谁想做傀儡。

所以,还是让父亲在执刃的位置上去世,对自己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而且替死鬼早就找好了,到时就算是名满天下的宫二先生又能如何,还不是要用所有一切来换取弟弟的性命。

宫远徵忽然后背一凉,本能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四下扫了几眼,什么都没发现,反而惊动了敏感的宫尚角。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担心嫂嫂,今日忙碌,远徵还未给嫂嫂请平安脉。”

一提这个,宫紫商可来劲儿了,赶忙插话:“听说莱茵夫人怀的是双胎呀。”

宫远徵下意识环抱双臂,呈防御状态:“是又怎么样?”

“瞧你,我不是没见过嘛,远徵弟弟带我见识见识呗~”

“你当我嫂嫂是想见就能见的嘛!你忘性大,我可记得你和罪人茗雾姬关系好的很呢,她想谋害宫门子嗣,难不成你也想试试?”

往常宫远徵说这种话,宫尚角都会第一时间制止,但今天并没有,甚至充耳不闻,一副游离于众人之外的姿态。

所以宫唤羽这个做大哥的只能跳出来调停:“远徵弟弟慎言,紫商不是那个意思。”

宫远徵知道他亲善的面孔下,藏着一个多么肮脏的灵魂,才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少主还是不要随意断言的好,毕竟人心隔肚皮,谁是人,谁是鬼,谁又说的清楚呢!”

宫唤羽内心怒极,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藏在袖子之下的手攥的紧了些。

刚要开口,却听宫尚角说:“远徵弟弟住口!”

宫远徵委委屈屈的叫了声:“哥~”

“好了,少主刚成家,自然不能体谅长辈回护小辈之心,等少主当了父亲就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