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红玉侍卫,宫门已经有许多年都没出现过了,最近倒是见的多。
羽宫那个长相平凡的金繁就是,眼前这个长得有点憨,但非常有眼力见的金川也是。
不过金繁是以不光彩的方式留在羽宫的,所以被贬为绿玉侍以后,也不能再重新佩戴红玉了,但金川的红玉可是明晃晃的佩戴在手上的。
是个人见了,都觉得稀罕,想多看两眼。
花清之一见这架势,那必须得给宫尚角也安排一个呀。
不说别的,红玉侍卫的培养和管理本来就是花宫负责的,经她手选拔出来的红玉侍卫都有双手之数了,给宫尚角以权谋私一个又有何妨。
“手里拎的什么?”
花清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金川手里提着自己准备的食盒。
刚想说食盒长什么样你不认识吗,就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带了东西别忘了,主动点送出来呀。
“尚角哥哥还没用膳吧?我亲自下厨,亲自来送的爱心餐,要是吃了也没事,晚上热热也是一顿。”
宫尚角本来就没吃,一听说是她亲自下厨的,立马把宫远徵从双手抱换成了单手,自己拿过食盒,领着他们进屋去坐。
一盘菜,三张玉米面贴饼,一碗粥,就是她带来的全部。
虽然看上去有些简单,却很有烟火气,就像普通人家的主妇给丈夫准备的日常一餐,也是宫尚角最向往的生活状态。
“你们都吃过了?”
金川没回话,主动上前接过宫远徵,放在宫尚角身旁,小心伺候着喝些水。
花清之点了点头:“嗯,这份是做的时候特地给你留出来的,一直温在蒸屉里,应该还热着吧?”
宫尚角根本不在乎饭菜热不热,要的是她有多在意自己。
“那你就看着我吃?”
“不行吗?你要是觉得害羞,我带远徵出去逛一圈也行。”
“别,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明明是很正常的语气,可就是让人听出一丝祈求的意味来。
懂事的金川已经开始小声的问宫远徵要不要补个午觉了,花清之这才想起来,孩子本来是要睡午觉的,结果被扎马步给搅和了,正好接下来的话题不适合小孩子听,金川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职场小能手呢。
宫尚角更是在注意到花清之的神色变化后,直接伸手给宫远徵抱走了,那个方向正是他自己的床。
无需嘱咐金川什么,人家自己就找到定位了,给宫远徵脱衣服拖鞋,盖被子拍肚肚一气呵成。
没等宫远徵反应过来,已经被拍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宫尚角快步回来,刚落座就正对上花清之笑意盈盈的双眼。
“吃饭吧。”
“嗯~”
他的嗓音慵懒,低沉,似地穴洞窟传来靡靡之音。
被那纤细,修长的大手不断抚摸的筷子,应该也会感觉到幸福吧。
可巧了,宫尚角也在偷瞄她的手,总觉得那空荡荡的皓腕,应该戴上些什么。
珍珠、玛瑙、翡翠?或是......抹额?
一股热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宫尚角急忙甩了甩头,把那个不着调的想法抛诸脑后。
“尚角哥哥不会吃饱了吧?还是我做的不合胃口?”
“没有,就是突然走神了,清之做的菜很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那不行,我每天很忙的,晨起练刀,上午学习,中午吃饭午睡,下午处理族中事务,例行巡检各处,有时候还得带着侍卫们训练,晚上用来搞研究,最后用修习内功一个时辰来结束充实的一天才会睡觉。”
“这么......勤奋?”
“是啊,业精于勤荒于嬉,我来的时候尚角哥哥不是也在练刀。”
“我练刀是想报仇,想守护珍视之人!”
“是我吗是我吗?快说是我呀~”
宫尚角本来是想小浪漫一下的,让她这么迫不及待的一问,那点子旖旎气氛嗖嗖就飞了。
“是你,当然是你!”
“那我要排在远徵前面。”
花清之目光灼灼的等着他保证,解锁剧情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宫远徵有多哥控,那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一定很好。
眼下宫远徵还小,心性不定,但宫尚角不一样,要是能收获他的真心,成为被他坚定选择的人,那付出自己的真心也未尝不可。
她不是上官浅那种傻子,知道空手套来的白狼,终有一天会成为咬死自己的孽缘。
既然决定要跟他好好的,自然要有一个人先迈出第一步,才能达成双向奔赴。
“好!”
花清之笑颜如花,虽然宫尚角只说了一个字,但他是个一诺千金的人,绝对信得过。
两人都没注意,宫尚角越吃越慢,生怕吃完了就会打破眼前美好的时光。
“尚角哥哥,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我......我有些失眠。”
“那我回头给你送些安神助眠的药茶来,我自学过一些医术皮毛,看病不行,按古方配药还是可以的。”
“清之定是过谦了,我有打听过你的事,听闻你从小就是天才,有过目不忘之能,而且学什么通什么,越过了你的兄长,成为花宫内定的继承人。”
“尚角哥哥夸别的我认,但这花宫继承人可就有水分了。”
“哦?”
花清之一提这事就来气:“想当初,我爹说的锻造术传男不传女,不肯教给我。
偏巧我当时迷上了研制火器,想要打造一种火力超强的雷火弹,需要把传统的铜壳换成铁精制的,质地更坚硬稳定性也更强,在炸开的时候铁皮可以通过事先刻好的纹路炸成一百零八片,属于群体攻击性武器。
那他不教我如何把凡铁提炼成铁精,我就只能偷着学,一下子不小心学成了吧,我家老头又改口了,说什么能者居之,你说气不气人?”
“你和花长老感情真好~”宫尚角偷笑,他可太喜欢小姑娘眉飞色舞的俏皮样了。
“什么什么呀,我在说他气人的事呢,这都不算完。
还有更气人的,他居然想让我和我哥搞竞争上岗那一套,要比锻造、比武功、比内力,总之他想让我们兄妹卷起来,那我俩又不傻,能同意吗!”
“花长老用心良苦,可惜没能如愿吧?”
“必须滴~我跟花大宝当场猜丁壳,三局两胜,我倒霉输了,就成了那所谓的继承人,现在想起来,还是好生气!
花大宝自从不用当继承人了,那是整日不务正业的晃荡啊,到现在内功心法第六重还没突破。
我却累的跟老黄牛似的,老头子待在前山的时候,花宫宫务全靠我一人承担,早知道会这样,当年我就出剪刀了。”
宫尚角嘴角微翘,又赶忙压下去,生怕她看见了会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