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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月春坐了冷板凳,只得抱着孩子回主屋。

“姒姒,我也回去休息会,有事喊我。”秦母走了。

应姒姒应声:“好。”

室内变得安静。

老太太无所顾忌:“你这个大嫂啊,不是省油的灯,明里暗里针对你。不是说,被你公公赶走好几次了吗?怎么一点不懂得收敛?”

应姒姒道:“她懂得收敛,也不会被公公赶。我都习惯了。阿奶,我白天不在家的时候要辛苦你了。”

老太太嗔道:“跟我还客气呢。”

应姒姒笑嘻嘻,搂住老太太的脖子:“也不是客气,是心疼你对我的付出。”

“我有吃有喝的,可不需要你心疼,多心疼心疼自己。”老太太伸手轻抚应姒姒的手背,细皮嫩肉的。比较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相比较和她家世相当的姑娘,她是最苦的。

小小年纪,每日钻研谋划将来。

“我有什么可心疼的啊。”应姒姒松开老太太,坐梳妆台前,抽出那本被晾了一个多月的英文书。

去年大学开学后,她拿着姜老师的推荐信,得到了进入大学旁听英语课的机会,每周一节,坚持下来,她已经能够看懂英语书籍。

里面讲的世界,和她所见识到的略有不同。

令人向往。

老太太还想继续接话,见应姒姒在看书,咽下话头,趁着小孩睡觉的空当,她拖出床底的单人床躺下休息。再次睁眼,已是两个小时后。

室内只剩她一个。

“姒姒。”她唤了一声。

一秒后,传来应姒姒的回应。“阿奶,我们在前院。”

老太太移步上前,只见应姒姒坐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喝茶。

“孩子呢。”老太太道。

应姒姒朝厢房扬了扬下巴:“那边。”

老太太一瞥,秦宴辞抱着孩子在房里转悠,他招呼道:“奶奶醒了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小时前。”秦宴辞道:“奶奶,我下周要去国外参加比赛,不在家的几天,孩子麻烦您上心了。”

老太太为秦宴辞高兴:“哪的话。姒姒说过这事儿,你得到名次就会出国学习?到时候能带姒姒一块儿么?”

秦宴辞眸色一沉:“和媳妇商量,她不答应。”她说孩子太小,生意又刚步入正轨,打算留在家里,等小孩大些,工作安排妥当后再找他。

“姒姒,你怎么不答应啊。多好的事儿。”老太太替应姒姒着急。

夫妻分开久了,感情不会变淡吗?

宴辞如此优秀,见到的姑娘,会差?

被人勾走了怎么办?

“我也知道是好事,但这会儿实在脱不开身。”应姒姒十分无奈,如果她不顾一切跟着他离开,洗头膏厂肯定会模仿她推出自己的产品,她就得出局。

如今每个月稳定过万,放弃了多亏啊?

她需等到开放自由买卖时,建自己的生产线,真正投入生产才能放心的走。

她抬眼道:“阿奶,不是你说,女子不应该围着男人转悠嘛。”相对的,男人的心思也不该总放在女人身上。任何时候,都得以事业为重。

各自有事业为基础,感情才会深厚稳固。

老太太一噎。

应姒姒道:“阿辞,我们可以写信吧。”

鲁月春此时从主屋走出,不可思议道:“宴辞,你要出国了?”这个神经病,竟然越混越好,留学归来,至少也得当个大学教授了吧?

姜老师一个人拿好几份工资,秦宴辞如果也这样,今后岂不是比公公工资还高?哪是,这家里还有秦晋的位置吗?她道:“要我说,任何事都没有家人重要。你一走,孩子见不到爸,姒姒见不到你。长此以往,能没有矛盾吗?留在国内读大学,毕业后听从安排工作,不挺好的吗?”

应姒姒:“好什么?有机会见识更广阔的天地,学习更多的知识,将来的工作难道不会不更好吗?我实在想他,可以带孩子们过去看他,他也可以回来。”

鲁月春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你的意思,你很懂?你这么懂,被派出过国?还是大哥被派出过国?”

“你,你埋汰我呢。.我也是为了你们一家三口好,不领情算了。”鲁月春气呼呼抱着孩子往大门口走,仿佛应姒姒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她踏出门槛时,和秦母迎一个照面。

秦母道:“月春,回去吗?带孩子坐车小心点。”

鲁月春:“.......”这个婆婆,竟然不关心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如何搭车。她想了想道:“出去转转,对了妈,听宴辞说,不久后可能会出国留学呢。”

“真的吗?”秦母激动道:“太好了,宴辞真会给我争气。”出国留学,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鲁月春又道:“姒姒说不跟着,两夫妻分开太久,会不会有隔阂?”

“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们就别管了,也管不了。”秦母喜气洋洋:“我到外面订个饭店,咱们出去吃,庆祝庆祝。”

鲁月春暗暗气愤:你不管应姒姒和秦宴辞,当初为何管我?

偏心!

“......”

........

傍晚秦闫军下班,听说秦宴辞可能会出国留学,分外兴奋,连连夸赞秦宴辞有出息,是秦家的前途和未来。

秦晋附和:“宴辞打小便聪明,比我优秀的多,以后秦家还得靠他。”

鲁月春默默吃东西不搭腔,心里琢磨着,如何阻止秦宴辞出国参加比赛。

“月春,你看看老四,怎么流鼻涕呢。是不是上午睡觉的时候晾着了,头试着好像有点热。”秦母的说话声,拉回鲁月春的思绪。

鲁月春低头一看:“呀。”她赶紧擦,手碰了碰小孩的头:“不热啊,可能是您的手凉。”

秦母作势试探祝卿安的额头,被祝卿安躲开:“奶奶,感冒是病毒,可能会传染,您刚试过妹妹,就别试我了。我和自己的妹妹待的时间久,万一传染我自己的妹妹怎么办?”

秦母呵斥:“别瞎说。”

秦宴辞:“她一点没瞎说,感冒少挨着我们。”

秦母:“......”

鲁月春气够呛:“嫌弃我们直说。”

“直说的时候你听进去了?”秦宴辞毫不退让:“这个家,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鲁月春:“.......”

秦晋准备从中说和,秦宴辞不给他张嘴的机会,放下碗筷径直出门。

祝卿安道:“妈妈,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爸爸?”

应姒姒想追出去,但她的女儿墙角的婴儿床上睡觉,离开的话,她担心老太太一个不留神,鲁月春会对她孩子使坏。“你去哄一哄你爸爸,把那盘煎饺带上,他肯定没吃饱。”

“好。”祝卿安端起煎饺,不忘拿筷子。她追出去喊人:“爸爸,等等我。妈妈让我给您端的饺子。”

秦宴辞回头,一年多的相处,让他无法再对小孩冷脸:“不吃了。”

“吃嘛,吃完才有劲哄妹妹,才能替妈妈分担,您不在,妈妈辛苦多了。”

秦宴辞目光柔和下来:“你还真挺乖。”

小孩龇牙笑:“因为我是您女儿嘛。”

“嗯。”这次秦宴辞没犹豫,干脆的应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