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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夏起初觉得是他人好,后来慢慢发现他好像只是不喜欢她,可她一如既往地待他好,为他洗手作羹汤,照顾他的家人,珍惜陪伴在他身边的每一秒,她坚信只要她坚持,他总有爱上她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秦赫岚告诉她,这段她珍视的婚姻,他始终只是当做交易。

甚至他都不愿意让这段关系延续到明天。

泪水从女人的脸上划过,姜初夏仰起头,不让它继续流,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坚决道,“不,我不同意离婚。”

秦赫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强硬地将离婚协议塞进她的手中,“姜初夏,不管你怎么想,离婚是我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也尊重我们当初的约定。”

男人的声音虽然平静,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姜初夏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禁锢,嗓子里溢出一声悲鸣,男人下意识松手,姜初夏恰好用力一挣,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向后倒去。

秦赫岚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她重重摔在地上,脑袋磕在了石阶上,发出一声闷响。

姜初夏瞬间感到一阵剧痛,她睁大了眼,看到一向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秦赫岚此刻面露惊慌地向她冲来,她看到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好像在说些什么,她竭力想要听清,最终却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她的耳边嗡鸣,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迷。

姜初夏陷入了一场冗长的梦境,梦里她听到一个老人殷殷呼唤她回家去,她以为是秦爷爷,可秦爷爷不会叫她小晚。

她想知道那是谁,于是提起裙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她的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眼前一点亮光指引她前进。

穿过迷雾,她见到了那个呼唤她的老人。她看到幼时的她摔了一跤,哭着跑向那人,那人稳稳地接住她,佯装生气拍拍地板说要给小晚出气;她看到少年的她不懂得收敛锋芒,被人嫉恨,那人始终站她,告诉所有人小晚想做什么都行;她看到青年的她背起行囊屡次离开家闯荡,那人站在她身后与她挥手,说要做她永远坚实的后盾......她也看到他,插着氧气管孤独地躺在病床上。

爷爷,那是与她相依为命,抚养她长大,教导她成人的爷爷啊!

姜初夏眼角落下泪来,豆大的泪珠掉在地上,转瞬间融入黑暗中,她的脑袋剧痛,但心痛尤甚,一颗心像是浸在油锅里。

她满心酸涩,想走近爷爷,想像幼时一样扑进爷爷的怀中,可她的步伐却始终被什么阻隔,她抬起手持续拍着面前阻隔她与爷爷相见的屏障,一下又一下。

很快她的手便鲜血淋漓,她也累的气喘吁吁。

最后一下,透明的屏障碎成蛛网,咔嚓一声,碎片尽数飞散,姜初夏瘫倒在地上,下意识闭眼,只感觉碎片划过她的身体,让她遍体鳞伤。

许久,她听到有人在叫她,那人狞笑着说找到她后要将她碎尸万段,丢在老头子的面前让他看看贱丫头的下场。

那声音很是熟悉,姜初夏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向她逼近,她却倒在地上无法行动,好似被毒蛇盯上的阴冷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随后那股感觉骤然消失了,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人抱起,随后又被放下,她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像浸在了温水中。

好似有一道强光照在她的脸上,她不堪其扰,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了面容冷峻的男人正盯着她,是秦赫岚。

姜初夏伸手,想叫秦赫岚抓住她,想叫她的爱人抓住她。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探入水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正要沉溺在这难得的温柔中,男人却突然暴起,伸手扼住她的喉咙,瞬间将她压入水中。

姜初夏几乎溺毙于这样的痛苦中,她剧烈地挣扎着,想活着,想问他为什么。

然后她就醒了,姜初夏怔怔地望向天花板,鼻尖萦绕着的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和头上阵阵的疼痛提醒着她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秦爷爷的葬礼上她的丈夫秦赫岚向她提出了离婚,争吵间她失足摔倒,摔伤了脑袋,却也因此让她想起了被她丢失两年的记忆。

原来她不必寄人篱下,她有真正疼爱她的亲人,而她的亲人还在等她回去。她原本也不是依附他人而生存的菟丝花,丢失记忆后她时不时展现出来的医学知识,原来是她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换来的深入骨髓的本能,她有她甘愿为之付出的理想。

而她却因为她可笑的爱情,平白地磋磨了两年的时光,到最后一刻还在哀哀祈求秦赫岚能看她一眼。

姜初夏扯了扯嘴角,嘲讽地笑了笑。

正在这时,有人不顾门外护士的阻拦,推开病房的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哟,让我看看这是谁啊?”来人语气恶劣,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原来是阿宴的弃妇啊,听说你为了不和阿宴离婚,不惜上演一场苦肉计啊。”

姜初夏撑起身子,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冷眼看着夏知晴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迎着姜初夏不同以往的眼神,夏知晴隐约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姜初夏过去两年包子一样的性格迷惑了她,让她忽略了心底的那丝不安,强自将未尽的话说完。

夏知晴双手环胸,肆意打量着空荡的病房和姜初夏苍白的面庞,“啧啧,看上去你的苦肉计似乎没有起到效果啊,你受伤阿宴都没有陪着你。不像我,上学的时候我伤到脚,阿宴可是照顾了我整整一个月,每天护送我上学,直至我好全,那时的阿宴,对我可真好啊。”

夏知晴语气怀念,似乎真的沉湎于那段记忆里。

“呵,”姜初夏嗤笑出声。

夏知晴怒目圆瞪,“你笑什么?”

“没什么,”姜初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笑你也知道那是从前,再怎么说你们之间的故事也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才是他故事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