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封景辰陷入沉思之时,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一名秘书探头进来,神情紧张,“封总,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到了楼下,是按照您的指示叫的吗?”
封景辰猛地睁眼,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因为胃痛差点昏厥,莫乔月的演技与秦赫兰的突然介入,让他一时之间忘了身处何境。“是我叫的,让救护车直接上来。”
秘书点头,连忙去安排。
莫乔月听闻此言,脸上的泪痕未干,却迅速收起了柔弱的姿态,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裙,一副准备陪同封景辰前往医院的模样。她抬头望向封景辰,关切地询问:“景辰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封景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涌上莫名的情绪,他挥挥手拒绝,“不用,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我自己可以,毕竟…秦赫兰已经走了,不是吗?”
这话一出,秘书的表情明显一僵,显然对封景辰提到秦赫兰时的语气感到意外。而莫乔月更是掩藏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与微妙的失落。
正当莫乔月还想说什么时,救护车的工作人员已经到达,专业的医疗团队迅速对封景辰进行初步检查,并将他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
走廊里,员工们纷纷投来各异的目光。一位刚从茶水间出来的年轻职员好奇地和身边的同事小声议论:“哎,你知道吗?封总居然突然胃痛到要叫救护车,而且我看那样子,不像是普通的病痛那么简单。”
另一名老员工则摇头感叹:“是啊,封总平时工作强度那么大,估计是积劳成疾。不过刚才那幕我也看到了,莫助理虽然紧张,但那演技,啧啧,真是可以拿奥斯卡了。”
两人边说边走远,他们的对话无意中透露了整个公司的氛围——对于莫乔月的真实态度和对封景辰健康状况的担忧。
医院里,封景辰躺在病床上,输液针缓缓滴落,缓解了他大部分的痛楚。他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医生告知他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期间尽量减少工作压力,多休息。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不是莫乔月,而是陶小云,她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熬得浓稠的粥。
“封总,我煲了些养胃的粥,您要不要试试?”陶小云的声音不大,却温暖而坚定。
封景辰有些诧异地望向她,随即点了点头。陶小云细心地将粥一勺勺喂给他,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勺子轻触碗边的细微声响。
“秦赫兰她,”封景辰突然开口,欲言又止。
陶小云停下动作,轻轻叹了口气,“秦姐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可能方式方法不太对,但她对您是真的关心。”
封景辰若有所思,目光投向窗外,“也许,是我错了……”
就在封景辰与陶小云的对话逐渐沉寂时,病房门外传来一阵低语,似乎是莫乔月的声音,夹杂着不满与不甘:“封总的病情怎么没人在内部通知我?我可是他的特助啊。”
另一位女声,带着几分同情与劝慰:“乔月,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这段时间封总确实对陶秘书另眼相看。你也要多为自己打算,毕竟……”
话音未落,门把手轻轻转动,莫乔月端着一束鲜花步入病房,脸上迅速换上了温柔的笑容,“景辰哥哥,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她的目光掠过一旁的陶小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封景辰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乔月,你来啦。正好,小云刚给我喂完粥,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陶小云站起身,轻轻点头,“封总,您好好休息,有需要随时叫我。”她经过莫乔月身边时,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无形的较量。
莫乔月待陶小云离开后,将花瓶插好,故作不经意地问:“封总,您刚才和陶秘书在聊什么这么入神?”
封景辰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乔月,你对公司的忠诚我从不怀疑,但我更好奇的是,你对我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情感?”
莫乔月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常态,“我对您的感情,自然是尊敬与感激,还有……一点点的喜欢。封总,您不会不知道吧?”
“哦?是吗?”封景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公司的事情,我会找时间跟你细谈。”
莫乔月抿唇,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缓缓退出病房,关门那一刻,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封景辰望着紧闭的门,心底五味杂陈。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映入眼帘:“封总,想知道真正的病因和解药吗?午夜十二点,老地方见。”
封景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这时,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恰好走进病房,进行例行检查,随口说道:“封总,您这胃痛可不能忽视,我们怀疑可能与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有关。当然,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封景辰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对医生笑道:“谢谢你,医生。我会注意的。”
夜晚,城市灯火阑珊,封景辰驱车来到一处偏僻的公园。午夜的风带着凉意,他独自坐在长椅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多时,一个身影缓缓从暗处走出,竟是消失已久的秦赫兰。
“赫兰?”封景辰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释然。
秦赫兰一改往日的强势,神色复杂地递给他一个小瓶,“这是能暂时缓解你病情的药,但真正的解药,你需要自己去找。”
封景辰接过药瓶,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秦赫兰深吸一口气,“你的病,根源在于长期的精神压力和情感纠葛。解药不在别处,而在你的心里。学会放下,学会信任,学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