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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千凌千寻 > 第197章 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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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夏荷宴’你真的不去?我听说好几个都收到帖子了。”

“不去!要不、、、你替我去?”

“我怎么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荷宴其实是为了什么!”青衣女子脸色黯然。莫说自己相貌平常,就是身份也够不上啊,不然,谁有那么傻,早答应去了,也就她,爱去不去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心头更气,想到这,眼睛不自禁的刮了一下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低着头,压根没看到。站在树后的郑羽峻看个正着,心里冷笑。

“所以啊,我最烦的就是!这都入秋了,荷花早已经谢了吧?还怎么赏?就赏那几盆专门养出来的碗莲?嗨!还有,你说赏荷就赏荷,还搞什么四大美人评选,有意思吗?”

“可是,公主府的赏荷宴和皇后的赏梅宴是大宣最隆重的宴会,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就姐姐的才情相貌,不是第一也有第二啊。”

黄衣女子打断她:“阿岚,别说了!公主府的宴会固然重要,可是我那天不是不得空吗?在帮爹爹采药呢!”

啊!青衣女子都愣了,反应过来,又是顿脚:“姐姐的借口编得也越来越顺溜了啊!”

郑羽峻不禁对黄衣女子感兴趣起来,宴会什么的,不都是小娘子们最感兴趣的事情吗?可说是削尖了脑袋都想去参加的啊,又特别是举办人是大宣最显贵的长公主,比皇后娘娘还有威仪。正如那青衣女子所言,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像这样的帖子,想得一张都难。

但看得出,黄衣女子根本不在乎,不似作假。

“我知道姐姐是怕选上,辜负了承青哥。姐姐,我就不明白了,承青哥有那么好?能好过那些高门显贵?”

“混说什么!”黄衣女子有反应了,从草丛中不停扫描中,转身瞪了青衣女子一眼。

青衣女子稍微有点收敛,讪讪的看了看黄衣女子一眼,声音压低了一点:“可不是嘛?不过,姐姐,你就真的决定了吗?真的跟承青哥?”

青衣女子的话带着满满地不可言说的意味,想到那个温润如月的男子,眼里心里全都是姐姐的男子,她心里就妒忌地发狂!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看着我,就因为她生有一副好相貌,就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

“什么决定不决定的?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黄衣女子淡然地说。

看到黄衣女子淡然的神态,真想挠花她的脸!别人千辛万苦的事情,在她面前却可唾手可得!她真想说,能不能把承青哥让给我?反正你也不是特别在乎他!

她拼命地压住喷涌的妒意,说:“你说承青哥咋想的?爹娘都已经暗示他了,可以来定亲了,偏他非得要功成名就才来迎娶你?这太医院是那么好考的吗?还真钻进医研署不出来了!真是!”

“你不说了嘛,太医院哪有那么好考?他不进医研署学习,更是难上加难!”

“这不是蹉跎了姐姐的岁月吗?”

“这有什么,我、、、”黄衣女子说到这,突然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眼睛惊喜地瞪大,手忙脚乱地向前,兴声说:“车前草!哈哈哈,被我找到了!”

这车前草乃祛风、消炎,退热的好药草,宝贝啊!

因为身子是蹲着的,这么一动作,打了个趔趄,面纱被什么枝丫勾住了,她随意地一拂,纱巾飘了下来,然后随风向郑羽峻站的树后飘了过来。

可是此时的郑羽峻已经呆住了--

世上竟有如此美的人!是自己眼花了吗?其实面前的人是仙子?

眼前小娘子,身穿淡黄衣衫,鬓间贴一小花簇,动作间轻裾随风舞动,秋瞳剪剪如水,眉间轻落妩媚,顾盼间,惊艳了这方天地!

郑羽峻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可以闪现的就是这样的句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可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若翠羽,肌如白雪,齿如编贝。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一眼万年!说的就是此时的郑羽峻!自此,他的心里再无旁人,女子住进了心里,永远都没有出去过。

小娘子是谁?家住何方?这是郑羽峻目前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好在没有让他等太久,命运之神仿佛怜悯他,很快,他就知道了小娘子名叫沈依凌,父亲乃太医院院判沈文哲。那青衣女子叫沈依岚,是沈文哲族中一个远房族兄的孤女,沈文哲念其可怜,伸了一把手,把女子接到家中,收为义女,与自己的宝贝女儿做伴。

郑羽峻晕晕乎乎的,要不是时辰不早了,他还不会离开。当他赶回皇帝身边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魂飞魄散的事情!原来是嘉瑞帝被一头熊瞎子袭击,那看上去巨无霸的熊瞎子一双铁掌和铁脚,踏死挥伤无数,地上都是抱住身子痛叫的人。

郑羽峻二话不说,飞也似的扑了过去,替嘉瑞帝挡了致命的一掌,在晕倒之前,一把箭插进来熊瞎子的眼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痛了晕,晕了醒,迷迷糊糊中,他发现竟是那黄衣女子沈依凌给自己疗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迷糊了,出现了幻觉!他不敢睡去,拼命睁着眼,看到沈依凌手上的药草就是刚才抓的,还带着泥土的味道,那车前草捣烂了还贴在他的肩上。

他才知道,他没有出现幻觉,是真的,确实是沈依凌在给自己疗伤。

天啊!郑羽峻觉得自己没被熊瞎子打晕,而是被幸福砸晕了!

以致沈依凌一再问他,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度怀疑是草药有问题。不应该啊,车前草有特效啊!这个人怎么回事,似乎更迷糊了?难道是用量多了?她这不是看到情况危急,正好手上有药吗?

尽管如此,她还打出爹爹的名头,才让侍卫勉为其难地让她用药,要是有什么差池,自己被责还不打紧,别连累了爹爹。

许久,郑羽峻才虚弱地说:“啊?你说什么?”

沈依凌发出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就是告诉世子,现在太医还没到,我先帮你清洗伤口,会很痛,你能坚持吗?”

“能,我能!”郑羽峻怎么会说不能呢,现在,就是让他去死他恐怕也会答应。

虽然,确实很痛,郑羽峻浑身冒汗,但还是咬着压坚持着,心里想着坚决不能在她面前失态,所以,忍得都要疼晕过去,迷糊间,他看见小娘子掏出手绢,在他手上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