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脑子都是懵的。
动静很大,很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小顺子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你打我干嘛?”
小顺子冲上去又是两巴掌:“臭表子,嫌贫爱富是吧,老子打不死你!”
“你以为我真那么傻被你糊弄?你跟老子说,是不是除了石力杰,你还勾搭了其他男人?”
那头石力杰顿了下:“小顺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顺子回头怼了句:“蠢货,这表子还勾搭了三四个男人,你以为你是她唯一?”
这下石力杰忍不下去了 ,也猛冲了过去对女人动手。
女人扛不住了,知道自己露馅了。
起身后撒腿就跑,高跟鞋都飞了。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吃定这些男人,没成想最后玩崩了。
在女人被打跑了后,石力杰和小顺子又破天荒的和好如初。
没过一会儿竟然聊的哈哈大笑。
聊着聊着,石力杰问他在南方做什么生意,去年还在听说你小子在南方风餐露宿的。
怎么今年居然小轿车都开回来了。
石力杰解释:“和南方一个老板做事,替他跑腿的,所以赚点人家牙缝里不要的钱。”
“不过说实在话,肖山县怎么一年复一年,还是这个吊样?”
“比如我家门口的那条路,都特么烂成了那样,结果还是纹丝不动?”
“不是说已经拨款几次了吗?”
石力杰叹了口气:“拨款几十次都没有用,因为钱一下来就被层层盘剥个干干净净,别指望。”
“这群狗贼!”小顺子颇为气愤:“这就是老子不愿意在肖山混的原因,太黑暗!”
说完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目中有仇恨迸发。
也就是这么一道目光,马上勾起了刘海的老刑侦的第六感。
仇恨的目光分很多种。
一种完全泄愤,停留的时间并不会很长,因为还有对现实无奈的妥协。
可有一种目光却很持久,这种人,对世间万物已经没有了敬畏心理!
说白了,杀过人的才会有这种凶狠之光!
刘海突然想到了金海所说,第二个杀人者,是你的发小。
虽然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但他们当年不都是在国营厂宿舍区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吗?
只是小顺子的情况他知根知底,怎么可能会杀刘军?
这几起凶杀案的凶手方向已经明确了,就是当年那个煤矿案受害者的家属。
小顺子和他们八杠子打不到一块去,怎么会杀刘军 ?
刘海按住了这种心思:“兄弟,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南方,没回来过?”
“当然回来过,不过回来的少,不然这臭婆娘怎么被石力杰睡了?”
“草,算了,给自家兄弟睡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我也管不住这臭娘们发骚是不是?”
“喝酒喝酒,不提这些闹心事。”小顺子举起了杯子。
“海哥,力杰,敬你们两位,当年在国营厂宿舍区,多亏了你们照顾,”
小顺子老爹当年被严打吃花生米后,没爹的孩子很容易被人欺负,刘海确实帮他挡了不少事。
所以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份感激。
三人杯子碰在了一起。
……
一个晚上过去后。
于东那边得来了消息。
红光游戏厅表面上是电游室,可后边别有洞天,里头就是一个赌场!
只不过于东并没有成功混进后边。
暂时不知道里边的情况。
刘海马上把这件事给季金灿通了个气。
季金灿让他先沉住气,等他安排好。
局里的人各怀鬼胎,王军涛根深蒂固,季金灿怕只要他们有任何动作,那么游戏厅的人就会得到风声跑了。
所以谁来抓捕,这件事还需要另外安排好。
而郑文武最终按耐不住了。
这个游戏厅的老板叫熊应能,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以前是知青。
当年大量知青回城后,找不到工作,很多返乡知青整天无所事事的在街边晃荡。
毕竟都是一些年轻人,时间长了,于是就形成了一个热血江湖。
所以肖山县八十年代的时候, 什么布鞋队,菜刀队等等小团体多不胜数。
这个熊应能当年就是菜刀队的。
后来菜刀队的队长最终吃了花生米后,熊应能于是纠结一些人,开始各种搞倒卖等等。
赚了点钱,之后就搞了这个电游室。
搞这种生意的,背后没有人是肯定难生存。
就这样,郑文武成了他的靠山。
红光电游室前厅还比较正常,只是乌烟瘴气,空气很差,里头都是一些叼着烟,拿着手柄使劲摇的街溜子。
时不时的还会听到他们踹游戏机骂娘的声音。
也没人管他们,因为他们真正的生意在后边的一个屋子里。
里边有不少大型赌博机,还有不少其他县的老板在这里一掷千金。
而熊应能在这些人面前就是王一样的存在。
谁要是敢在这里输钱了闹事,前厅那些踹游戏机的街溜子就会马上冲进来。
管你什么老板不老板,来了这里你就是猪。
别把你在你们县里的地位,能耐往这边使,不然断手断脚都算是轻的。
所以熊应能这个人在本地很低调,但却在周边其他县出了名的凶狠手辣。
只是这些人都不知道,他凶名在外,实际上却在郑文武面前像条狗。
这会里头办公室里,一台点钞机飞速转动。
郑文武在单位里看王军涛的脸色,可在这里就和皇帝一样,手里夹着一根雪茄。
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边dvd播放的港产片英雄本色。
熊应能在边上狗一样伺候着。
好一会儿后,那边点钞机停止了转动,小弟把现金放进了一个包里递了过来。
“武哥,这是这个月的分红。”
郑文武把袋子拿过来看了看,里头一沓沓钞票让他很是满意。
合上后说:“最近关门吧,不要营业。”
熊应能愣了下:“有人盯我们?”
郑文武说:“应该还没有盯到这里,但新来的这个局长,总让我感觉不自在。”
“也总感觉他在酝酿着什么。”
熊应能皱了皱眉头:“那我们山上那个场子营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个场子没问题。”
“把这边清理干净,客户都带山上那个场子。”
郑文武说完提着袋子起身出门。
门口还站着几个人,而且都带着手枪。
如果县局有人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几个人竟然全部都是县刑侦队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郑文武看了看这场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般:“那个新县县局的卧底,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