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好像有点适得其反，这哥们后来都不说话了。
武直只好回到皇城司，毕竟还有个号称百晓生的小江呢。
看着神神秘秘冲自己招手的武直，小江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任务，三两步跑过去问道∶“肿么了？大哥？”
“蔡京有女儿吗？或者是孙女儿？”
小江一脸八卦，“大哥你这是，去了一趟蔡京家里，盯上了？”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武直表现得很淡然。
小江一脸坏笑道∶“要不，你描述一下长相？”
武直就把昨晚遇见那小娘子，仔细描述了一番。随后还补充道∶“或许也没我说的那么好看，昨晚是灯下看美人，可能有些朦胧美的加成！”
“大哥，我知道是谁，而且确实好看。”
武直表示不感兴趣，“我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但如果你非要说的话，我勉为其难的听一听也不是不行。”
“那是蔡京的孙媳妇，童贯的侄女也是养女，名叫童娇秀。”小江说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等会儿，又是侄女又是养女的，我都糊涂了。”
小江解释道∶“童贯不是根没了吗？他弟弟就把女儿过继给了他，所以就算是他的养女。”
“不对啊，我就描述了个外面特征，你就能知道是谁？你不对劲啊！”武直疑惑的说道。
小江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当初我爹也想带我去求亲来着，奈何人家没看上我。”
说到这，小江一拍大腿，愤慨的表示道∶“结果呢，谁知道后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话怎么讲？”
“大哥你是不知道，这童娇秀嫁的是蔡京的长孙，叫蔡琨，是个傻子。”
武直眼底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傻子？有多傻？”
小江想了想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别人说的，说他平时都爱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嘴里还嘟囔着许多听不懂的词，对了，玩蹴鞠的话，他喜欢用手抓！”
“他这个症状，该不会有两年半了吧？”
“那不是，那挺多年了。”
武直又问，“老蔡家也不缺钱，没请个好大夫给他瞧瞧？”
“怎么没有，御医都看过了，说是什么智因里胎没症。”
暴殄天物啊，武直心里如是想着。
黄文炳这时候来了，说梁山泊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宋江他们已经上山了。
“走这么慢？我们都回京三四天了，他们才到？”
黄文炳连忙解释，“大人，不是这样的。他们跟我们差不多的时间，这消息传回来也还要几天啊。”
宋江既然已经到梁山了，那要不给他找点事干？
武直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于给宋江添堵这件事，总是特别来劲。
说干就干，先是明着给宋江写了封信。
“公明兄，一定不要忘了咱们商量的大计！”
就这一句，够了吧？
然后让中书省给东平府那边下令，把宋江的通缉令都贴起来，要让他爹也知道宋江已经上山当土匪了。
嗯，差不多了，够宋江喝一壶的了。
赵佶也不知道为啥对打辽国这么来劲，又或者是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诱惑太大，商议完了第二天就派人出发了。
住了几天后，赵福金压根也不想回宫了，在这多好啊！又没人要她学什么礼仪，，时不时还可以偷偷跟潘金莲出去买菜，逛街。
这都是她十多年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新奇体验。
这么多年每天一醒来就是看着高高的宫墙，这次终于像离开了笼子的小鸟，可以透一口气。
武直看着笑颜如花的小姑娘，最终决定告诉她真相。
“你拉我进屋干什么？”
武直没说话，倒是表情非常严肃。
几位嬷嬷想要拦着，说什么帝姬不得与男子共处一室啊。
“帝姬是我从贼人手里抢出来，抱回来的，你们觉得我要对她做什么的话，还要等到现在吗？”
赵福金一听这话，红着脸低下头，满脑子都是武直抱着她的样子。
老嬷嬷还是不肯，“可是传出去总是不好，帝姬已经赐婚蔡家……”
“如果你们不出去说，我相信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说罢，武直关上了门。
赵福金心里有些惶恐，却又带着一丝期待。他该不会，想要对我做什么吧？
“殿下，请坐，臣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武直之前都是和她你我相称，赵福金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再看武直严肃的神情，收起遐想老老实实坐下。
“你要和我说什么？”
“殿下可知道劫走你的是什么人？”
赵福金摇摇头，“当时是晚上，他们又蒙着面，后来我也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是谁。”
“是你的五哥，郓王赵楷。”
“啊？怎么可能？五哥抓我干什么？”
武直把老道士跟他讲的那些事，都给赵福金复述了一遍，小姑娘听了个似懂非懂。
“那以后我是不是都不用回宫里去了？”
赵福金这问题，给武直都问愣住了，不是现在小姑娘的角度都这么独特的吗？
“你不想你母妃吗？”
赵福金撅了噘嘴，“想的，可是你不是说爹爹让我过一段时间再回去吗？”
武直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吧，等你哪天想你母妃了，我就去跟你爹爹说。”
武直拉开门，看了看院子里围成一圈的吃瓜群众，其中就数潘金莲笑得最欢。
“笑个屁，我对黄毛丫头没兴趣。”武直嘟囔了一句。
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弱弱的声音，“我会长大的，但可能不会有月娘姐姐那么大。”
武直落荒而逃，你跟我说这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皇室女子？
不行不行，我得去蔡大人府上溜达一圈。掐着时辰，武直蹭饭去了。
果不其然，童娇秀也在一块儿吃饭呢。武直不动声色，把上次她丢来的秋天的菠菜，又丢了回去。
吃完饭，蔡京拉住武直。
“太师，有什么事？”武直看着童娇秀扭着屁股走了，这才问道。
“老夫一直有个心愿，不知武大人能不能帮帮老夫？”
武直心说，你都这地位了，还有啥事办不到的。
“太师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的，必定全力以赴。”
蔡京叹了口气，“我那孙儿成亲数载，一直无后，老夫想抱个重孙子，仅此而已！”
“太师，这不太好吧？”
蔡京正色道∶“我听说江家那小子也是成亲后一直没有孩子，跟着武大人一段时间后，他娘子就怀上了，我是想请你教教琨儿。”
“哦，原来如此，那可否让我单独与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