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该好好谈谈了。”
哲翀嘴角上翘道,摩擦着手掌。
“大巫,那什么时候去日光城?。”
杰夫求乐问道。
“执政院那边,便是下一站。”
哲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对了,大巫。沙木部长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杰夫求乐想起这事,开口问道。
沙木上巫带着力巫部主力,八天前已从暗夜城出发,前往东妖城。
“哈哈,就知道你要问。”
“沙木上巫说,让你尽快突破到燃血境,给力巫部争口气。”
“你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木甘行巫会给你送过来。”
哲翀笑着说道,心情变好了不少的样子。
“沙木部长考虑周到,我争取在抵达东妖城前完成突破。”
杰夫求乐捏紧拳头下决心道。
“求乐,欲速则不达。燃血境不同于磨血境,想找到那一抹契机,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哲翀看着杰夫求乐刚硬的面容提醒道。
“是。下武明白!”
杰夫求乐躬身道。
“好好准备。明天还需要你表现一番!”
哲翀望着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的暗夜城说道。
默念:
家长会,我来了!
纯元城。
家长会所在地。
方方正正的大城。
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每一棵树。
标标准准,方方正正。
城市最中心,一个高耸入云的巨大石碑,竖立其上。
一道光芒后,在石碑不远处的绿色两层小楼中,走出一行人。
为首的年轻,头上盘着一根银白色的长辫子,穿着绣着大日半月图的黑色巫袍,胸口绣着一个金灿灿的铃铛。
哲翀和金阳上巫几人,从暗夜城经过几道周转,终于抵达了纯元城。
巨碑所在的“阿卜”广场,行人伫足停留,向哲翀行巫礼,然后轻轻离去。
“拜见大巫!”
一排身穿绿袍的古巫族人,对哲翀恭敬地行巫礼。
“金月副会长,不必多礼。”
哲翀回巫礼后,客气道。
绿袍人中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头上装饰着贵重的饰件,向哲翀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哲翀点点头,抬脚走在众人前面,朝着巨碑而去。
“大巫第一次来纯元城吧?”
中年妇女发觉哲翀对巨碑很感兴趣的样子,开口问道。
她的绿袍,如果细看的话,有无数月牙分布其间,显得异常灵动。
这是作为上三家之一,金月家支特有的月牙标识。
“是第一次来。很早就想来了,一直没有机会。”
哲翀笑笑回道,视野一直没有离开黄色的巨碑。
“祖灵碑,屹立在阿卜广场不知多少万年了,是祖地为数不多仍旧完好无损的巫神朝第二纪遗物。”
金月副会长走在哲翀前面小半步,小心地介绍道。
“巫神朝第二纪,那是多么遥远的时间啊。”
哲翀感叹道。
“是啊。上面刻下的巫文,从元巫文到古巫文,再到今巫文,见证了神朝的兴旺盛衰。”
金月副会长也不无感慨地介绍道。
家长会几乎不会以古巫族自称,而叫作神朝子民。
其顽固不化体现在方方面面,每一个细节上。
“巨碑就是巫神朝的活化石。”
“家长会现在能够准确识读元巫文吗?”
哲翀好奇地问道,抬头看向高空。
巨碑顶端映入白云中,模模糊糊。
若没有在巫祖城看到过巫祖雕像,必然大受震惊。
“只有神巫家支的长者还能识读极少数字,绝大部分已经认不出了。”
金月副会长遗憾道。
“太可惜了。”
哲翀感慨道。
据说,巫神朝还没有崩溃时,巫师团内有专门研究元巫文的研究所,能够识读绝大部分的元巫文。
后来,随着巫神朝崩溃,都散佚了。
现在,再去破解元巫文,无疑在读天书。
这件重要的工作本可以交给智巫来处理。
可惜,至少大巫境以上的智巫才能抵抗反噬之力。
研究元巫文一事,不知搁置到何时。
“大巫,请。”
金月副会长对哲翀再次做了“请”的动作。
“金月副会长,请。”
哲翀也客气道。
走过层层石阶后,巨碑上的巫文终于可以看清。
最下部的今巫文,都已风化得特别厉害,只能见到只言片语。
左下角的落款时间:巫神朝第四纪九千七百零一年。
至今一万零六十七年左右。
今巫文的最后两个字为:
比彻!
比彻神巫!
哲翀身躯一震,直勾勾看着“比彻”两个字。
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他在祖庭中确定,火真元真的存在之后。
对梦魇的认识更清楚,也更发怵。
比彻神巫磨牙般的沙哑声音,太难听,太恐怖。
“比彻”二字之前的巫文,随着高度的增加,越来越模糊。
哲翀抬头看去,在密密麻麻细小的文字中认真搜索。
寻找着他想要的信息。
肖凤看到用今巫文刻下的“比彻”二字,同样惊得张开嘴巴。
他怎么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气息,从这两个字上传来。
比彻神巫离他太远,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小凤,你怎么了?”
比彻龙华发觉师弟的异样,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特别熟悉。”
“嗯……还有特别亲切。”
肖凤略微思索后道,冰蓝色的眼睛盯着“比彻”二字。
“老弟,你说什么?”
哲翀听到肖凤的话,连忙再问道。
“老哥,我感觉我和“比彻”很熟悉,很亲切。”
肖凤脱口而出道。
金月副会长听完脸色一黑,表情不好看起来。
“小凤,还有没有规矩!”
“是比彻神巫!”
“神巫姓讳,哪能直呼!”
“瞎说什么呢,你和比彻神巫熟什么。”
金阳上巫听到肖凤的回答,吓得赶紧呵斥道。
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神巫之能,非常人可知。
“导师,你错怪我了。”
“我说的不是比彻神巫,而是这上面的“比彻”两个字。”
肖凤被说一顿,白皙的脸庞毫无变化,手指着巨碑解释道。
金阳上巫这才放下心来,摇着自己的扇子。
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金阳上巫,我再问问老弟。”
哲翀抬手阻止了金阳上巫继续说话的举动道。
“老弟,你说的熟悉和亲切是什么意思?”
哲翀看着肖凤的眼睛,面容非常严肃,开口慢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