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房间内的人直接就从深睡变成了昏迷,借着月光能看出此人脸上的沟壑。
“老不死的,你就先走吧,等来年我会给你烧纸的。”
原本正闭着眼睛的花盛,攸的睁开了眼睛。
朝着府内某个方向看去。
【又有人在找事了?】
严冬的夜晚格外的漫长。
期间花盛醒了无数次,不过她也不哭不闹,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上空。
娘亲和爹爹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然而正是如此,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帮助他们改变原本的命运。
像娘亲那么好的人儿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呢,还有太尉府也不应如此。
她握紧了拳头,心下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成长起来,才有和简诚谈判的资本。
“啊…”
突然,一道尖叫声划破了长空,穿进清风苑众人的耳朵里。
偏房门外,两个身穿素色衣裳的丫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着。
“离…离心姐,这这这…”其中一个小丫头语无伦次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她使劲的拽着离心的衣袖,似乎这样就能令自己心安些。
离心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一把反握住对方的手,“这不关我们的事,快去通知夫人。”
她一把就将另一人推了出去。
香巧刚示意来通报的小丫头离开,自己就皱眉在原地转了几圈,想了想,还是推门而进。
见夫人正在逗弄着小姐,只能稍作镇定,“夫人,偏房出事了。”
“你在这里照顾好小姐,我去看看。”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很大的事情,香巧的神情不会如此着急。
【娘亲,带上我,带上我!】
赫连臻呼了口气,“算了,把小姐一起带着吧。”
赫连臻提着衣裙急急忙忙的到了偏房,老远就看见两个吓得毫无血色的丫头正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而房门外都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大多都低着头,眼神躲闪。
这房间…
是青姨的!
“发生了何事?”她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
“夫…夫人…青姨她…”
赫连臻看她们这惊吓的模样,直接侧身进了房间。
房间内,只见青姨正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双手交叉在腹部,嘴角隐隐还有一丝笑容。
怎么看都是一副祥和的场景。
可,细看之下,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僵硬。
赫连臻试探性的开口,“青姨?”
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眼前的景象直冲大脑,赫连臻脚下虚浮,还好香巧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她,“夫人小心。”
如竹默默的捂住花盛的眼睛。
【姨姨怎么突然就死了?】
花盛着急的在如竹怀里,总想往前爬,她双手费力的将如竹的手扳到一旁。
赫连臻被这心声吓得心里一咯噔,“赶紧叫大夫!”
“夫人,已经派人去叫了。”
半个时辰过后。
主厅。
赫连臻坐在主位上控制了好几次情绪,这才开口,“是谁第一时间发现的?”
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青姨是在府中伺候的时间最长的人,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自然不可能。
况且前段时间青姨已经说了要离开,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发生这种事。
“夫人,是奴最先发现的,后来见离心姐姐正巧在附近,这才叫了离心姐姐一起看了看。”
丫鬟下人们跪了一地,谁都不敢说话。
其中一个浑身都快抖成筛子的丫鬟往前移了移,如是说道。
“离心?”
赫连臻眼神一冷,怎么又是她?
自从上次听囡囡说香巧是为了保护她而被这人给伤害时,心里就总是很不对劲。
“你之前不是在青姨手下做事吗?”
“是。”
“那你怎么如此淡定!似乎早就知道一样!”
离心不住的磕头,眼泪直流,“夫人明鉴,昨儿青姨还说要带奴离开太尉府,去找一处清净的地方呢。”
“奴今晚本来也是要去找青姨的,谁知道就发生了这档子事,奴到现在都不相信,这一定是有人蓄意伤害啊夫人,还请夫人一定要为青姨做主,找出凶手!”
【我就静静的看你演,唉,只是可惜了青姨姨了,养老生活还没过上就已经走了。】
她记得原书里,绿衣并没有被发现,青姨也没有为她娘亲挡下这一刀。
后期青姨是死在了自己最信任之人的手里,但是只是简单的描述了几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赫连臻猛地拍了拍桌面,视线将下方所有人都一一扫过,“我就不信了,凶手是大罗神仙下凡,下来把青姨的命收了,又回天上去了?”
“香巧,你带着两个人去给我搜,我就不信没有任何痕迹,将她们每一个人的住处都仔仔细细的搜一遍!”
香巧:“是!”
随即点了两个人就走。
“在香巧回来之前,我们大家就都在这里等着吧。”
离心心下冷笑,她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娘亲,这个离心有很大的问题。】
花盛从一进来开始,那双大眼睛就一直盯着离心的脸,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
直觉告诉她,青姨姨的事情和这个离心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按照离心的疯狂,就不能按照常理来推论。
赫连臻目光也不自觉的扫了下离心,对方低着头一副惶恐的样子,肩膀一耸一耸的,正小声的抽泣着。
大颗的眼泪往下滴落,砸在地上又猛地溅开。
一刻钟过后。
只见香巧身后的两人手中一人拿了样东西。
“夫人,奴一共就搜出来了这两样不该出现在她们房间内的东西。”
香巧给两人使了个眼色。
“夫人,这一样是从离心房里搜出来的,看料子应该是属于大公子或者二公子的。”
“这一样,是从烟儿的住处搜出来的,不知是何物。”
烟儿,也是刚才拉着离心哭哭啼啼的女子,在听到自己名字时,猛的抬头。
只见眼前的东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看就是被人用心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