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全神贯注的在股市里浮沉。
如果说之前王滨和张云峰对来钱的速度兴高采烈,现在哥俩已经麻木了。
王滨仍然理解不了,他的二万块一年的时间怎么变成几百万的。
问题是他什么也没干,钱就自己越滚越多。他想起小时候一到冬天,他就和几个哥们在部队大院里滚雪球,越滚越大。
就是滚雪球他也得出力啊,也不轻松,还弄的衣服裤子湿一大片,整不好回家还得挨顿揍呢,这也是有代价的。
这叫股票的东西可太神奇了,居然什么都不用干,躺着等着它自己进钱就行了。
张云峰更是云里雾里,他一年前还心里难受,他妈又怀孕了,本来就薄弱的母子之情都快要透明了。
继父防着他,他不是看不出来,他也并不是一定要争什么,可心里总是意难平。
这刚过去一年,当初二万块钱对他来说都求借无门,他不要钱,给哥哥们白跑腿,看着跑的欢快,心里也酸涩。
跑腿没说的,他也愿意。可他也有梦想,也渴望活出个人样,谁愿意整天让人当贼防着。
如果说王滨是被钱砸的晕晕乎乎的,张云峰就真的差点喜极而泣了。
他从小就爹不疼妈不爱,王妈妈待他再好也掩盖不了是因为可怜他,才把他收养在家的事实。
张云峰肯跟着亲妈来鹏城,或多或少对亲妈有着一丝渴望,不说对他怎么好,至少有一点亲缘。
今年他明显感觉到亲妈对他的疏远,无视也好,漠然也罢,这份对他的防备让他很伤心。
张云峰没有想再续亲情,他心已经彻底的冷透了,他只是想让她们别把他当贼当强盗。
可他也知道,空口无凭。他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无论他怎样说,他妈和他后爸都不会信的。
这下好了,他有了几百万,比他妈妈的厂子市值还多,总有人信他不惦记人家东西了吧。
王滨和张云峰各有欢喜,唯一一致的是,都很感激林琛。
林琛却无暇顾及他们的感激,他家秋秋病了。
不是感冒,也不发烧,见了饭就恶心,一觉睡一天,还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
今天一早,林琛就给秋丽打包收拾,准备去医院。
来帮工的孙阿姨已有猜测,提议小俩口先去小区门口的中医诊所号个脉看看,没准是喜事。
林琛讶异了一瞬,两三年来他一直很小心,他有些舍不得秋秋辛苦,想过几年,他安稳了,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俩个。
秋丽之前倒是有所猜测,但她也没什么经验,也想去号个脉看看。
最后俩人还是去了医院,既然怀疑是喜事,林琛就更不可能大意了。
在医院一番检查做下来,果然家里有了新成员降临了。
这几日,林琛反而有些焦躁,他没想到这孩子现在出现,如果在东北,有袁爸袁妈在,他多少安心些。
可如今在鹏城,他这边儿又忙,俩口子一点经验都没有,袁妈妈家里根本走不开,这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