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
谢越像个身上没有长骨头的人,每走一步都靠在陈望肩膀上,不要脸的紧贴着,嘴里还在碎碎念:
“我跟你说,我妈刚说的年轻人要注意节制,以后你可得悠着点!……”
陈望嫌弃地把这人在他身上不安分游走的手扒拉开,“谢大少爷,你可以不要一边喊我节制,一边对我上下其手吗?你不会觉得自己太双标吗!”
谢越:“哎呀我这不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太高兴了嘛……”
“你很高兴?”
谢越挑了挑眉,“对啊,看到咱爸妈这么快就接受你这个小媳妇儿,为夫当然是很高兴的,化险为夷难道你不高兴?”
谢大公子是谢家独子。
陈望不是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他和谢越的未来。
但是用脚趾头都想到这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都做好了只要谢越愿意,再难他都不会放弃的想法。
结果…
这就像是本来准备好了核武器对抗强敌,结果咻咻咻———来了两只小白兔~
还真是幸福来得挺突然的。
虽然陈望自己从来不觉得,但是从小到大在别人眼中他都是‘可怜’的代名词。
父母早逝,看尽白眼。
小时候靠奶奶捡废品,长大了靠奖学金,助学金…
此时他忽然觉得以前所受的苦,是不是都为了此时此刻的甜。
甜到心尖。
陈望想着就笑了。
他究竟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一家人。
谢越得意扬扬,刚想在说几句口嗨的。
结果一偏头就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暗沉暗沉的……
这眼神谢越最近是再熟悉不过。
嘶。
下意识的就是菊~~花一紧。
于是谢·无骨·越公子终于舍得从陈望身上站直身子,寻思着要不然还是趁早走人,以免遭殃。
然而他刚转身还没能来得及迈步,忽然身后传来呼吸声,紧接着半分钟前还假模假样推开他的陈某人覆了上来。
勒住他的脖子,一个转身按在了墙上。
“陈望……”
谢越毫无准备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只下意识地喊出眼前人的名字。
就被陈望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嘴。
“躲我?”
“怎、怎么可能,我就是口渴想去倒杯酒喝。”
陈望闻言眸光更沉了。
谢大公子觉得这人特么是想把他吃了!!
“想喝酒?”
谢越刚想答应,结果一想到陈望刚刚看自己的眼神,立刻摇头:“不不不,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我还是喝水吧,喝水吧,要不然喝牛奶也行,健康点……”
陈望从小到大不是没有人追。
男的有,女的也有。
但读书的时候除了学习就是赚钱,哪有心思。
工作后更是被他的顶头上司陆大老板折腾得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心思。
有没有那个能动心的人。
以至于满打满算到现在,也只喜欢过谢越这么一个人。
就连读博时候都导师都开他玩笑:“也不知道我这个不近美色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得意门生以后喜欢人会是个什么模样的。”
当时助教好像是这么说的:
“一般这样的人,不喜欢人则已,一旦喜欢绝对是天雷勾地火!”
是的这个当年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如今确实有些天雷勾地火的架势———陈望一把拽住谢越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把人连拖带拽拉进了卧室。
连门都顾不上关。
就把人推到床上。
谢越被摔得晕头撞向,抬手抵住扑向他的饿狼。
……
……
……
……
时钟不知道已经走过几圈,谢大公子只知道到最后他已经困到眼皮都睁不开,浑身无力。
迷迷糊糊中他总觉得。
妈的。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没做…
草了!
又是单纯的小白兔被大灰狼诈骗的一天。
……
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记得!!
谢越以前的大少爷体质是从晚上熟睡到起床不早于中午十二点。
但今天明显更离谱了,足足从午后睡到了凌晨一点多,他睁开眼睛足足反应反应了五分钟才勉强意识到现在竟然是半夜。
呼——
太不知节制了。
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刚想下床去浴室洗漱,突然在自己掀开被子的左手无名指上看见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简简单单的铂金戒,没有浮夸的款式。
戒圈也刚恰好合适。
谢越一动,腰腿一阵抽痛。
呵,小子。
这算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嘛。
再看看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身上柔软的棉质睡衣似乎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谢大公子刚看到这里,还没来得及感动一下,立刻又发现自己胳膊上胸口上的痕迹。
啧!
谢大公子一咬牙。
\"这狗东西。\"
颤颤巍巍的下床后,他随手从床边拿了件外套披上,走出了这间充满了两人气息的房间。
走出房门,走下扶手梯。
看见清冷的月光从公寓落地窗外透进来,那个和他做尽世间最亲密的事情的男人正端着一杯红酒坐在那里。
听见动静偏过头来。
脸上慢慢浮起笑容:\"晚上好呀,谢大公子。\"
说着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一步步走近,慢慢将他抱住。
谢越指间的戒指在月光下泛着亮光。
他们的故事才刚开始,并将一直延续下去……
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形形色色的故事也正在发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