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喘息着往后一撤,两人分开,“我去洗澡。”
顾夏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陆宴哪里拒绝的了,也舍不得拒绝。
直到顾夏在他怀里待的时间够久了,吻得舌根发酸了。
才躺好放开他。
“那你洗快点。”顾夏翻了个身,头埋在被子上瓮声瓮气地说。
“嗯。”
陆宴边解衬衫走进浴室边回答。
暖黄的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顾夏被晃得睁不开眼。
她翻身,从床头柜上拿过遥控拉上窗帘。
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夜灯。
星河款。
陆宴从浴室出来时,她恰好拉上窗帘,他原地眨了几下眼才适应黑暗。
顾夏拉过被子,“你能不能看清?”
“能。”
顾夏没来得及整个人躲进被子里,他亲着衣带的边缘,唇落在身上每一处。
沿着锁骨往下。
他没有把吊带掀开,而是一路隔着布料亲吻。
辗转吸吮,啧啧作响。
异样的摩挲感阵阵袭来。
……
分针整整走了一圈还要多,在这一个多小时里,顾夏仿佛经历了一年四季。
淅淅沥沥的雨。
阳光般灼人的热。
交织着,翻滚着。
结束后,顾夏软作一滩水趴在陆宴肩头。
陆宴还没退出去,顾夏不敢乱动。
她是真怕了。
陆宴问她:“要睡一下还是起来吃点东西?”
顾夏没力气说话,也困。
只隐隐在喉咙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再醒来,腰腿都是酸的。
顾夏先去洗漱一番,换睡裙的时候才发现脖子里被印上了好几个吻痕。
不得不把睡裙放回去,找了件中领睡衣穿上。
顾夏忽然想到,刚才两人好像很都投入。
没记错的话陆宴背上被她在颤栗时抓了几道,不知道他疼不疼。
顾夏一路走到客厅,都没看见陆宴身影。
在餐桌旁才看到他留的便签条。
「临时有个会要去公司一趟,晚上七点回来跟你吃晚饭,我叫珍姨给你做了一点下午茶,记得吃。」
顾夏看了一桌子的茶点,严重怀疑她和陆宴的‘一点’不是同一个量词……
「老公,老实说你的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老公…
刚刚她在抓他的时候也是这么喊他的。
陆宴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参会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不苟言笑的大总裁嘴角弯弯的回信息。
那画面……
太美。
陆宴毫不在意手下人八卦的目光,心情很美丽地回复:
「老婆乖乖累了,多吃点。」
顾夏一想,是挺累的。
而且现在她一人得吃三人份,多点就是多点吧。
顾夏刚收起手机,没想到陆宴又发来一条信息:
「晚上想吃什么?」
顾夏拿了个牛肉小笼包放进嘴里嘟了嘟嘴。
这人,这顿还没吃完呢。
就在问她下顿想吃什么了。
还真是把她当猪崽投喂了!
顾夏:「想吃什么我好像说了你会做一样,我还不如直接告诉珍姨呢。」
陆宴很快回复:
「那今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顾夏:
「oh~陆大总裁竟然洗手给我做根汤,我好感动,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后面还配了一个小喵感动流泪的可爱表情。
顾夏吞下小笼包。
又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几口。
陆宴:
「不着急,先别哭,今晚有你哭的时候。」
顾夏:噗———
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
陆宴这很明显的开车,让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今天下午的种种。
她揉了揉泛红的脸颊回复道:
「陆总,请好好上班!!」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收起手机。
再说下去,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讨厌。
***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十月底。
顾夏和陆宴结婚的日子。
酒店里陈望和谢越在守着。
沈媛和裴绍本来也说要过来看看,但让女方家长辈在这里陪着熬夜也不合适。
陈望作为陆宴的特助,必须确保婚宴的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出现了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谢越作为陆宴发小,当然也不奇怪。
反正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陪男友!
谢越昨晚没睡好这会有点困,他倚靠在墙壁上,抽烟醒神。
因为嘴里叼着烟,有些不是很清晰地说:
“都检查好了吧?赶紧回去还能睡几个小时。”
陈望闻声转头,看他吞云吐雾跟个烟囱似的。
走过去把他烟从嘴里抽出来,“让你少抽点烟,肺不打算要了是吧?”
谢越痞笑。
“就这么喜欢管我啊?那要不要早点嫁给我算了。”
陈望眼睛眯了眯。
他环视了一圈,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们,一把把人拉到墙角,压低身子就吻了下去。
“我敢娶,就是不知道谢总敢不敢嫁?”
谢越被吻得透不过气,根本说不出话。
陈望似乎也并不是真的要他回答。
两人贫嘴归贫嘴,亲嘴归亲嘴,完事后继续忙里忙完盯着婚礼现场的布置和安排。
虽然说是要简办,但也绝不能含糊。
除了他们以外,文姗也在帮忙。
她主要负责厨房。
文姗让厨师把婚宴的菜色又做了一遍,又逐一试过。
并且嘱咐了厨师额外准备几道酸甜口的菜。
顾夏喜欢吃。
安排好厨房这边,文姗又到大堂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凌晨的万丽酒店灯火通明,灯光璀璨……
清晨,阳光刚刚冒出地平线。
顾夏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被文姗从床上拉了起来。
顾夏迷迷糊糊地被她塞进车里。
文姗,“小样,一看你这模样就是熬夜了,我不是叫你敷个面膜早点睡觉的吗?”
顾夏打了个哈欠。
“不怪我,要怪就怪陆宴昨晚太激动了,姐姐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文姗偷笑,一脚踩下油门直奔酒店。
顾夏现在是孕妇,为了减少来来回回的折腾,所以把化妆、换礼服等一系列事情都安排在酒店。
虽然顾夏昨晚没睡好,但有些人就是天生丽质,连妆前面膜都省了。
她闭着眼睛任化妆师在脸上捯饬。
“姗姗,我妈跟我哥来了没?”
文姗低头看了眼手机,“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