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长,我可得警告你。要是弄一些虚假不存在的项目,来欺骗县委,这可是犯了严重错误的。”张可裔警告道。
此刻张可裔的心中有些兴奋,他觉得自己在克服艰难险阻,跋涉来到这林山村之后,终于掌握到了扳倒方子寒的把柄了。
方子寒凭什么能够被选举担任上副县长,还不被市委处理?
那不就是因为他在枫林镇上做出的政绩吗?
现在他已经发现了,方子寒这些政绩有可能是假的。
特别是这个林山村的养殖基地,就是假得不得再假的项目了。
要想搞一个养殖基地,不仅要解决销路,同时也要解决最基本的运输问题。
这一点,以他现在看到的林山村现状来说,可没这个能力啊。
靠着一根钢索,人通过都有些艰难了,还想靠着这根钢索,将养殖好的牲畜运送出去?
虽然张可裔没在地方上任职过,但是他又不是傻子,这基本的东西他还不看出来吗?
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张可裔的心中是非常兴奋的。
他来项城县的目的,就是在明面上搞倒方子寒。
仕途上没有了前进的可能性之后,那么南家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将唯一的孙女嫁给一个在仕途上没有潜力的人的。
等到那个时候,他张可裔就是南家女婿的唯一人选了。
看到张可裔那仿佛洞悉一切的表情,方子寒有些无奈了。
“张书记,这林山村的养殖基地可并非是虚假的,你且跟着我继续往前走就是了。”方子寒说着就径直往前走了过去。
虽然此刻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抓住方子寒的把柄,张可裔也是强忍着腿脚的酸胀立马跟了上去。
带着张可裔等人一路前行,没多久几人就来到了林山村村委会外。
此刻的林山村委会,跟方子寒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仍旧是和林氏宗祠共处一室。
方子寒看着宗祠大门紧闭,外面还上了锁,猜想着这村委会的领导应该是出去了。
左右看了一下,见一位村民赶着一群牛走了过来,方子寒连忙将其喊住。
“老乡,这村委会的海波支书和海雄主任去哪了?”方子寒上前递了一根烟后问道。
那村民倒也不客气,接过方子寒递来的香烟便直接挂在了耳朵上,随后便指着前方说道:“海波和海雄两兄弟,现在应该就在前面的牛棚呢。”
方子寒听后又再次问道:“老乡,那牛棚位置怎么走啊,能不能给我指一下路?”
“我现在就要将牛赶过去呢,你们跟着我往前走就是了。”
“对了,你们记得走在我身后,不然的话等下惊到我的牛,那就不好办了。”村民看了一眼张可裔等人不由得叮嘱道。
方子寒连忙点头,随后又跟着一旁的张可裔说道:“张书记,咱们跟着这位老乡往前走吧,等找到了村委会的负责人,你就可以知道这林山村的养殖基地到底存不存在,又如何运输出去了。”
方子寒不是没有林海波的手机,只不过就是故意的。
不事先通知,不让林海波等人迎接。
一方面是为了恶心一下张可裔,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林山村的养殖项目到底搞得怎么样了。
自从枫林镇和农生公司签订完协议,并且农生公司也跟林山村签订了养殖协议之后,林山村这边早就开始购买牲畜开始养殖起来了。
方子寒一直没啥时间前来实地看看,这一次也是想看看这林山村的养殖项目,在林海波等人的手里到底搞得怎么样了。
至于说担不担心发展得不好,被张可裔看到会不会有不好的地方,这一点方子寒倒是无所谓的。
几人跟着那赶牛的村民,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正围在一群牛前的林海波兄弟。
方子寒还注意到,在林海波兄弟两人的身后,还有一排牛棚。
每一间牛棚之中,都有着三五头的小牛在里面,每一间牛棚上面,也都有着一个编号,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这个编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海波哥,这母牛怎么挤不出奶出来啊?”林海雄一边不停在黄牛的身上操作着,一边疑惑地朝着自己的堂哥林海波问道。
林海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看书上面说,只要是哺乳期,这只要挤一挤就会有奶出来的啊。”
这个时候,那村民已经赶着牛过来,对着林海波兄弟喊道:“海波、海雄,有人来找你们了,还挺多人呢!”
林海波和林海雄两兄弟一听,连忙回头看了一下,却是发现方子寒正带着一群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林海波和林海雄顿时就将在研究着的母牛丢下,一路小跑着到方子寒面前道:“方书记,您怎么来了?”
县人大已经任命了方子寒担任副县长,但是在林山村的林海波兄弟却还不知道呢,此时仍旧以书记来称呼。
对于两人的称呼,方子寒倒也不在意,笑着回道:“这次过来是陪同县委的张书记过来你们林山村调研的。”
“这是县委分管经济工作的张书记。”
“张书记,这两位就是林山村的负责人,林海波支书和林海雄主任。”方子寒将双方进行了一下介绍。
张可裔见状为了表现自己亲人的一面,随即便面带笑容伸出手说道:“海波支书,海雄主任,你们好啊。听说你们林山村搞了一个养殖基地,所以过来调研看看,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林海波和林海雄一听是县委领导,连忙伸出手和张可裔握了握道:“不会打扰不会打扰,我们林山村随时欢迎领导们前来视察!”
突然,张可裔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沾上了什么东西。
伸出来一看,却是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黏液,还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看看林海波两人的手上,同样也有这样的情况存在。
再联想到两人刚才正围着一头黄牛不知道在干什么,张可裔顿时心中就泛起一阵恶心。
他不知道这两人刚才在摸那黄牛的什么部位,搞得一手的黏液,这下子又搞到了自己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