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张冰冷坚硬的石床之上,纳兰清雪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般,紧紧地拥抱着白天衣那宽阔而温暖的身躯。
她那娇嫩白皙的脸颊轻轻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宁静,就这样静静地沉睡着。
然而,就在这个静谧的时刻,白天衣原本静止不动的右手食指突然微微颤抖起来。
紧接着,就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唤醒一般,他那双紧闭已久的眼眸开始缓慢地睁开。
“嘶……”当白天衣重新恢复意识后,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同时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困惑:“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啊?”
他抬起头,目光迷茫地望着头顶上方那片陌生且布满苔藓与裂痕的石壁,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
正当他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的时候,突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胸前似乎压着一个沉甸甸的物体,于是下意识地低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瞟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原来此刻趴在他胸前的,竟然是一位头发散乱不堪、衣裳也显得有些凌乱的绝美女子!而且从她那平稳而轻柔的呼吸声可以判断出,这位佳人似乎仍处于酣睡之中。
一时间,白天衣彻底懵圈了。
无数个问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究竟是谁?我又身处何方?还有,我现在正在做些什么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一觉醒来之后,居然会看到纳兰清雪以如此狼狈的姿态趴在自己身上入眠?
这种场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让他一时之间完全不知所措。
特别是当他看见那因衣裳不整而裸露出的大半雪白以及身上柔软的触感时,他的脸上更是变得通红。
这小丫头片子,明明这辈子和自己也就见了寥寥数次而已呀,怎地就变得如此这般毫无戒备之心了呢?
不仅如此,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这般黏糊人,整个身躯直接趴伏在了他的身上倒也罢了,那双小手竟然还紧紧地抱住不放,以至于让他连稍微挪动一下身体都是痴心妄想。
犹记二人初次相见之时,她究竟有多么警觉啊!
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够将人生生盯穿、死死锁住似的。
思绪纷飞间,忽然瞧见此刻的纳兰清雪眼睫轻轻颤动,似乎即将悠悠转醒。
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之后,白天衣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她马上就要苏醒了,赶忙紧闭双眼佯装熟睡。
恰好在他刚刚闭上双眸短短两秒半的时间里,纳兰清雪终究还是顺利地睁开了眼眸。
她眨巴着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静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发愣失神,足足过了两分半钟方才彻底清醒过来。
“嗯……已经许久未曾像这样酣畅淋漓地睡过一觉啦。”
言罢,她先是以一种优雅的跪坐姿式缓缓舒展起娇躯,尽情展露着那婀娜多姿的曼妙曲线。
这一刻,她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
她一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白天衣的方向看去。
一想到之前自己对他做过的那些无理的事情,她那白嫩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
但是,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她可以感受到白天衣的呼吸有些不太平稳。
这家伙不会醒得比她还要早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她先前的睡姿都被白天衣给看到了?
想到这,她那本就红润的脸蛋变得更加通红,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慌乱。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笑话自己的睡姿不好吧?
可是没办法啊,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睡觉真的是安全感十足唉!
不过很快,她也注意到了白天衣脸上那微红的脸蛋。
“哦~原来像他这般杀伐果断又十分冷漠的人也会害羞啊~”纳兰清雪暗暗开口道,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先是将垂在耳边的发丝撩到耳根,随后俯身来到白天衣的耳边,靠得很近,嘴角微微扬起:“其实,你早就醒了,对吧?”
说着,她还轻轻朝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白天衣顿时感觉浑身一激灵,眼神之中罕见的出现了一抹慌乱。
“你干嘛?”白天衣面带惊慌的看向纳兰清雪,开口道。
“干。”纳兰清雪下意识的开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口误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在她看来,若想对付这种纯情男子,脸皮就必须得厚。
果然,在听到纳兰清雪的逆天回答时,白天衣顿时就不淡定了。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女流氓吗你!”白天衣开口道。
“不是你问我的吗?”纳兰清雪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笑盈盈道:“怎么?难道你害羞啦?”
“怎么可能!我会害羞?那是不可能的!”白天衣不服道。
话虽如此,不过他承认,他确实感到了一丝羞涩,但也只有一丝!
嗯,对!只有一丝不算害羞!
闻言,纳兰清雪眼中闪过一丝有趣,没想到白天衣竟还有些傲娇。
“哦?没害羞,那你脸怎么这么红?”纳兰清雪坏笑道。
“脸红?不,你看错了,我这只是热的。嗯,没错,就是热的。”白天衣还想狡辩道。
听到他的狡辩,纳兰清雪顿时感觉想笑。
拜托,这里可是在洞穴深处,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丝阳光能照射进来,怎么可能热?
更何况,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白天衣是冰属性灵根修士吧,那就更不可能会觉得热了。
想到这,纳兰清雪算是见识到了白天衣的傲娇属性有多大。
看着此时面带一丝羞涩的白天衣,纳兰清雪顿时感觉成就感十足。
什么灭世道传人,什么白帝转世身,还不是被她轻松拿捏?
不过现在可是在上古秘境之中,逗留太久很可能会遭遇不测,再加上此时的邓玄风还在等着他们回去呢。
纳兰清雪当即放下了心中的恶趣味,看向白天衣,微笑道:“走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可别让你那小跟班担忧过头了。”